有,只有李朝朝,所以他怕失去她,哪怕是短暂的分离也无法容忍。

李朝朝被吻得差点昏过去,可是她还是默默承受着属于蓝翎羽狂风暴雨似的亲吻,用她的吻倾诉和抚摸他的心。

蓝翎羽歇了口气,李朝朝轻拍着他的后背,“我在,我一直都会在,在你心里,在这里等你来。若是你不来,我也去找你,可好?”

“好。”蓝翎羽笑着吻去李朝朝眼角的泪,“得你这句话,我一个大男人掉滴眼泪都值了。”

若能用这颗心换来李朝朝一生相守,他肝脑涂地。

其实男人的眼泪比女人的眼泪还能酸人的心,男人招架不住女人的眼泪,女人又何尝不是被男人的眼泪中心神荡漾,尤其他是顶天立地的蓝翎羽,并不是随便一个爱哭鼻子的男人,他的眼泪尤为珍贵,只一滴就能让她倾注所有的心血,与他携手相老。

可是李朝朝偏不说,笑着依偎进他的怀里,“我就说你怎么把我带到梅园来了,是提醒我咱俩一起死过呢。”

蓝翎羽捏了捏李朝朝的鼻子,“你不觉得这梅是咱俩的媒人?上一世死在梅树下,这辈子重遇也是梅园里,我就想着得让你时时看见,就把这里买下来了,房契就在给你的盒子里。”

李朝朝牵着蓝翎羽的手走进梅花丛中,“以前我眼睛能看见的时候,也没觉得这梅树多好看,它傲然风雪多了些冷清,后来瞎了闻着清香又觉得是种讽刺,现在又能看见,又觉得不一样了些。”

蓝翎羽紧了紧手掌心,“是因为心境,因为身边的人不一样了。因为你现在有我。”

李朝朝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你个不害臊的。”

“我是实事求是啊朝朝。”蓝翎羽一本正经地瞪着眼睛。

“冥冥之中是多了些天注定。”李朝朝侧过头看着蓝翎羽,“老天让我们死在一起,你故意让我们重遇,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或许我的心会不起任何波澜地活完这一生。”

火红的梅色在银色的雪光中映在李朝朝略带虔诚的脸上,她的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翎羽,其实我应该谢谢你的,还好我有你。”

这一刹那,蓝翎羽真真正正地释怀,李朝朝不会后悔她的决定,他就不该怀疑自己的私心和执着。

两个人笑着毫无芥蒂,李朝朝忽然抬手指着蓝翎羽头顶的树梢,“帮我采一些梅花吧,咱们做梅花酒,就埋在这树下,说不定你来的时候就可以喝了。”

蓝翎羽笑得有些暧昧,“用做我们洞房花烛夜的合卺酒。”

李朝朝的耳朵红了红,蓝翎羽低头亲了亲,沙哑道:“正好我房里放了些未开封的酒坛子,我去拿。”

等他跑开,李朝朝用身上的大氅铺在地上,把新鲜的梅花摘下来放在上面,她还想着再带回去一些,正好冬天的香粉也可以出新品了。

李朝朝忙得出了身汗,眼见着能够着的梅花都快被摘秃了,她仰起头,伸出手,根本碰不到树梢,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忽然跑上来,一把抱住她的腿,扶腰而上。

蓝翎羽把李朝朝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笑问道:“可够着了?”

李朝朝嬉笑着,“这梅花上被雪水浸泡很是鲜嫩。”

她坐在蓝翎羽的肩膀上指挥着他到处跑,兜了一怀的梅花再也放不下时,又一股脑地全扔了,漫天的梅花从天而降,有几片半融未化的雪打在蓝翎羽的脸上,他把李朝朝举到头顶疯狂地在梅花丛中翻飞,乐得李朝朝哈哈大笑。

那一天,那梅林,那雪,李朝朝银铃般的笑声,仿佛真是梅花化成了精。

梅花瓣在风中翻飞着,梅香沾襟染袖,香气盈怀,萦身在他二人之间。

李朝朝大笑:“哈哈哈……蓝翎羽你快把我放下来。我不敢捉弄你了。”

蓝翎羽转了无数个圈,李朝朝头的晕了,他忽然把她放下来,一把抱在怀里,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手中翻出一朵火红的梅花,笑吟吟地别在她的发鬓间,“朝朝,你就是个妖精。”

李朝朝抬手摸了摸发间,脸上比梅花还红,“那是你吃我?还是我吃你?”

蓝翎羽笑着俯身,“我们双修。”

“你个不正经的。”

“那你也别正经了……我们正好凑成绝配。”

他二人热了一身汗,蓝翎羽担心李朝朝受了风寒,把自己的大氅脱下来给她系上,然后两个人分工合作,李朝朝把梅花放在酒坛里,密密实实地封上盖子,那边蓝翎羽已经在梅树下挖了坑,一齐把酒坛子埋进土里,用雪覆盖上。

李朝朝跪在地上铺着的大氅之上,双手合十,轻轻道:“雪茫茫,雾茫茫,梅雪争春一缕香,路长长,情长长,终日梳妆盼君朝!”

蓝翎羽上前分开李朝朝的合十,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她软软的柔荑,目光郑重地看着她,“我不来找你……”

“我也会去找你。”

蓝翎羽笑了,李朝朝也跟着笑,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这就够了。

等蓝翎羽把李朝朝偷偷送回李府,两个人之间也并没有离愁之苦。

他突然想到李朝朝的名字,正是取自那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第二日醒来,冬月笑吟吟地给李朝朝洗漱,“今年的梅花开得肯定尤为灿烂,姑娘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她神秘兮兮地凑到李朝朝身边,“很甜哦。”

“就你鼻子尖。”李朝朝点了点她的圆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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