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的声音,小扇一把掀开帘子就出来,冷笑道:“不是你是谁?那东西难道会自己长了翅膀飞到你的被窝里不成。”
小扇那样子让人感觉一点也不意外。
李朝朝气得粗喘,冬月跪着抱着她的腿,吓得大喊:“奶奶,您要保重身体啊。”
“我如何保重,你都做出这种事情来气我,这是要气死我!”李朝朝拍了拍胸口,“我从来没想过会是你!”
冬月跪着痛哭,“奶奶,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从来都没进过姨奶奶的厢房,怎么可能会偷她的镯子。”
小扇嚣张地掐着腰,“只是没人看见你进那厢房,不代表你没进去过,现在物证就在这里摆着,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侧过头冲着李朝朝挑起嘴角,“奶奶,这事您说怎么办吧!”
李朝朝急喘了两口气,“扇姨奶奶,既然这镯子都找到了,不如此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不能因为她是您的陪嫁丫鬟这事就这么算了。不然大家都知道您是个纵容下人的,以后别人还怎么看你,大家知道偷东西都不会受罚,以后就会有人接着这么做!到时候奶奶脸上更不好看!”小扇哼了声,“此事决不能这么算了。”
小扇咄咄逼人,不给李朝朝任何台阶。
李朝朝眼中带着委屈,咬了咬嘴角,“那扇姨奶奶说此事该怎么办?”
冬月垂着头跪在地上,已经无力辩驳。
“打,狠狠地打!”小扇尖叫,“打她长了记性为止,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就是偷我东西的下场。”
偷她东西的下场?
这是在说和小扇作对的下场吧!
李朝朝几不可见地眯了眯眼,飞快地看了眼春丽。
一直站在人群后的春丽忙上前喊道:“姨奶奶打不得啊,您有所不知,这冬月姑娘根本不是少奶奶的人,她的卖身契早就被靖王府要走了,冬月是靖王府唐总司的徒弟,唐总司爱徒深切,知道徒弟对主子一片敬意,才让她在奶奶身边伺候,但她的卖身契却是靖王府里,这事在镇江大家都知道的。”
小扇阴晴不定地看着地上的冬月,没想到这个胖丫头还有这个来头,那就是打不得了?
春丽戳了一把冬月的脑袋,“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年唐总司可是送了她不少好东西,大珍珠都有好几箱呢,怎么竟然会动这个心思偷姨奶奶的镯子!真是奇怪啊你!”
冬月默默垂泪,“真的不是奴婢。”
小扇听明白春丽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想替冬月伸冤呢,她们主子还没说话呢,哪里轮到她说话。
小扇冷笑,“这偷东西可不分有钱没钱!也许就看上我那镯子觉得是心头好了呢!”
李朝朝叹气,“妈妈,冬月确实是靖王府的人,如果是别人,您说怎么处理都行,可是……”
周妈妈的冷汗也滴下来,就是三夫人也要看在靖王府的面子宽恕呢。
“那什么总司的也不过是个下人,下人的徒弟也是下人!靖王府又怎么样!她手脚不干净进了哪里也被人发卖!”小扇不屑地撇嘴,“既然不是咱们府里的人,还留下这个祸害做什么!也算是给靖王府惩治了这蹄子。”
周妈妈有些为难,这小扇是非要给少奶奶难堪了,“既然如此,那就把冬月赶出去,少奶奶您觉得呢?”
冬月忽然仰起头看向李朝朝,李朝朝的眼角迅速攒满泪水,但是却不肯让它委屈地留下,狠绝地把她的手从衣角拉开,一字一顿道:“就听妈妈的,这种人留不得了!”
说完,李朝朝一溜烟往屋里跑回去。
紫南翻了个白眼,只能跟过去看着。
周妈妈挥手让大家都散了,径自走到冬月面前,“走吧。”
冬月横臂抹了把眼泪,“妈妈,您能不能让我和奶奶再说几句话。”
周妈妈看了眼李朝朝的房间,一旁的小扇哼了声,“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把你卖了就不错了。”
冬月满脸通红地看着小扇,一句话也没说,被春丽扶回房间收拾东西。
回到屋里的李朝朝一把就扑倒床上,她前脚进去,紫南后脚也跟上前,关上门,看着床榻上低泣的人,冷嘲热讽道:“奶奶现在哭有什么用!”
李朝朝趴在床上挤眼泪,带着哭腔道:“姑娘也知道我没用,实在是辜负了姑娘叫我一声奶奶。”
“被一个姨奶奶欺负成这样,奶奶你实在不该容忍她,这事明显是她故意设下的套欺负你的人!”
李朝朝坐起来,无辜地垂着头,“就是因为我无用她们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欺负我身边的人打压我,现在姑娘伺候我,只怕以后还会连累姑娘受委屈……”
她打了个哽咽,“姑娘还是择良木而栖吧!去伺候姨奶奶也比我这个不受宠的人强。”
“呸!”紫南怒道:“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得上我伺候!她也配!”
李朝朝还是垂着头,“那两位姨奶奶现在伺候三爷,是三爷身边的红人,三爷什么都听她们的,我现在是奶奶的身份她们就这样,只怕以后更没了出头之日,南姑娘还是要为自己以后打算啊……”
紫南也觉得跟在她身边没有什么出头之日。
李朝朝眼袋泪花地忽然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我瞧着姑娘这样好看,哪里比她们差,你同样也是伺候三爷的,按理说也早该被三爷收房了,不过他们是三夫人找来的,她不是咱们院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