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代表着有毒的遗忘!”恋蝶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蒯华笙听后,仰着头,双手放在拐杖上,左手的食指敲打着右手。
“是啊,有毒的遗忘,死亡的爱情,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呢。”蒯华笙叹息道。
墨婉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双目讶异的瞧着蒯华笙:“老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蒯华笙侧头瞧着墨婉一双明目,紧张的样子,心头又于心不忍:“墨婉,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蒯家都会挺过去的。”
墨婉觉着一头雾水,但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双目慢慢的移到绣架上,瞧着迎着阳光闪闪发光的《罂粟紫嫣图》。墨婉走向前去,伸出左臂抹了抹方才滴上去的血迹。
“老爷,是不会赵老板不要这银丝苏绣了?”墨婉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道。
恋蝶一听,慌了,瞪大眼睛瞧着蒯华笙。
“这批银丝苏绣,本就是一个骗局,她乘着我们蒯家薄弱之时,想置我们蒯家于死地啊!”蒯华笙几乎快哭了,左手提着拐杖,使劲儿的敲打着木地板。
墨婉觉着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瘫坐在地。恋蝶立即上前扶着,“张妈妈,快叫医生过来。”
恋蝶和刘妈立即扶着墨婉至蒯家绣庄的内房躺下,蒯华笙在床边使劲掐着墨婉的人中。
“噗……”墨婉醒来,吐了一口血。
“小姐,小姐,你不要吓我啊。”恋蝶哭着给墨婉擦拭唇边的血迹。
“不打紧,小姐这是吐出了方才郁结在胸的血,吐出来就好了。”刘妈在一旁焦急道。
“墨婉,相信我们蒯家会振作起来的。”蒯华笙紧眉瞧着墨婉。
墨婉不语,也不哭,双目死灰般望着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
“照顾好小姐。”蒯华笙叹息着,起身踱步离去了。
庹家
翠儿在二姨太的菊香阁,琢磨着如何才能近身伺候。大太太李连芳已经放言,若是三日之内翠儿不拿掉刘瑞希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她那在李家七岁的妹妹,就会被买到窑子里为妓。
翠儿在菊香阁夜夜未眠,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才能取得刘瑞希的信任。
吃过午饭,李连芳、刘瑞希、君碧一起到碧波亭吃下午茶。
君碧瞧着刘瑞希面色有些憔悴,素日里连连呕吐不止,便递给了她一块儿圆润的玉:“姐姐,这是君碧家传的和田紫软玉,素日里戴在身上可保胎美颜。”
君碧笑呵呵的呈上去,刘瑞希交笑着拿过来:“素日里见妹妹话不多,倒是个热心肠的。”
君碧立即面色就泛红了,“妹妹出身微寒,谢姐姐们不嫌弃。”
“以后常来菊香阁坐坐,不要一个人老是闷在茉莉阁,会憋出病来的。”刘瑞希手里握着玉仔细的瞧着。
“妹妹这块玉,怕是你们安家最值钱的宝贝吧。”李连芳拨着茶盏的盖子,轻蔑道。
“是,只要姐姐们好,庹家好,妹妹拿出这块儿玉是值得的。”君碧声音极小。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以后缺什么少什么,还希望妹妹不要跟我这个当家太太客气才是。”李连芳头也不抬吹着茶盏里滚烫的茶水。
碧青知道李连芳是故意这么说的,果不其然,刘瑞希急了:“姐姐出自大户人家,但是在大爷面前,他只看重谁更有魅力。”
只要君碧取得了刘瑞希的信任,到时候翠儿办不成,君碧就得办,哪怕她不愿意,也得做。
但是安君碧还浑然不觉,自己在庹家不争不抢的,已经被推倒风口浪尖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