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婉微微颔首,拾起雪国,左手握着它准备转身离去却被庹薇薇拦住了。
庹薇薇面颊流着眼泪,双目满是道不尽大恨意,一袭宝蓝色的上衣将有些圆的面庞衬托得白皙透明。
“庹小姐,还有打紧的事么?”颜墨婉背对着庹薇薇,淡淡道。
庹薇薇紧忙踱步走到颜墨婉跟前儿,摇手一指:“你装什么装,这里又没有男人,你不用装的这般清高。”
颜墨婉裂开嘴,无奈的笑了笑:“庹小姐,我是在是不晓得那里得罪了你。”
庹薇薇抬起头双目瞧着墨婉那张精致的面庞,“你的脸。”
“我的脸!”
“对,就是你这张脸,为什么信子镇所有好男人都喜欢它,我庹薇薇到底哪里比不上它。”庹薇薇又开始咆哮了。
颜墨婉侧身,踱步踏上了桥头,“其实庹小姐比我漂亮百倍,若是性情温顺些,定有许多好男儿巴巴儿的赶过来。而我心尖上早已有人了,定不是你口中那般fēng_liú之人。”
墨婉说着便离去了,庹薇薇站在原地瞧着颜墨婉一袭杏色的上衣,在雾气氤氲的桥上慢慢消失,消失不见。
墨婉心头满是失落,他每次都是来无影去无踪。下次再见到他又是何时,或许是自己他不了解他了,原来他在庹家竟是那般境地。
他还有多少事情,自己是不晓得的。墨婉心头一直在琢磨,天际的雾气渐渐散开了。
庹家宅邸
大清早的,庹府西南方的菊香阁便开始闹腾了。
“二姨太,这是枸杞莲子羹,最是补气补血,你先吃些。”刘瑞希的贴身丫鬟紫霞低垂着头,双手托着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碗,细声道。
刘瑞希坐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眉头微蹙。紫霞瞧着刘瑞希惨白的面颊,黑眼圈极重,心头又难过了起来。
“二姨太,自己的身子要紧,你且吃些吧。”紫霞瞧着刘瑞希,着急道。
刘瑞希身子一侧,动作太猛了,肚子又疼了起来。紫霞见势,立即上前扶刘瑞希躺下。
刘瑞希用力甩开了紫霞的手,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掀开绣着大朵大朵如意图案的蚕丝薄棉被,准备起身。
“二姨太,你可千万要仔细自己的身子啊。”紫霞立即跪在地上,拉住刘瑞希不让她起来,众丫头婆子见势也紧忙跪在地上了。
“你们都起开!”刘瑞希双脚踏在木地板上,起身站立起来。
“哎呀,二姨太,又见红了。”浣洗衣物的张妈妈惊愕的说道。
紫霞抬起头,瞧见刘瑞希雪白的锦裤上一片鲜血。
“二姨太……”紫霞担忧道。
刘瑞希低下头,双目满是怒火,紧紧盯着紫霞:“这有什么大惊下怪的,还不快拿去洗了。”
紫霞身子一颤,众丫头婆子立即回避,换好衣裤之后,张妈妈紧忙过来取出去浣洗。
刘瑞希坐在蚕丝细软上,左手托着脑袋,双目盯着锦盒里自己做的小肚兜,心情又不好起来。
“紫霞,紫霞。”刘瑞希站起来,高声喊道。
“二姨太。”紫霞双手托着一个锦盒踱步进来。
“在做什么,磨磨唧唧的,老半天才应我。”刘瑞希紧眉,高声叱喝。
紫霞低垂着头,瞧了瞧锦盒,“二姨太有何吩咐?”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刘瑞希紧眉瞧着紫霞战战兢兢的样子,有些反感。
紫霞瞧着刘瑞希,低声道:“没……没什么。”
刘瑞希见紫霞这般不自在,说话也吞吞吐吐的,紧忙起身。
刘瑞希站起来,踱步到紫霞面前,伸出纤细的左手正欲打开锦盒的盖子,紫霞紧忙退后了半步。
“二姨太,还是让紫霞把它收起来吧,不要再看了。”紫霞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
“这是?”
“是前些日子,大太太送过来的小鼓,紫霞想着以后是用不着了,所以便把它收拾起来。”紫霞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触碰了刘瑞希的伤口。
但是不管紫霞怎般小心,终究还是提醒了刘瑞希。
“大太太,假惺惺的,拿去烧了它。”刘瑞希转身坐在软垫椅子上,椅子上的外耀眼。
“哦!”紫霞转身就走了。
“等等。”刘瑞希又叫住了她。
紫霞转过身,低垂着头,“二姨太还有什么吩咐?”
“你拿过来。”
紫霞不知道刘瑞希想的是什么,双手托着锦盒,踱步过去。
刘瑞希抬起左手,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小鼓,摇了摇,立即发出“咚咚!”的响声。
“二姨太,这小鼓有什么不妥的吗?”紫霞是在是捉摸不透刘瑞希在干什么。
“你瞧这小鼓好看吗?”
紫霞探上前去,双目细细的盯着这小鼓瞧着一会儿:“这小鼓虽小,但是做工极其细致。外圈用的是朱红流漆,内圈是罕见的昙花儿,这些都不算什么,独有这杏木最难得。”
“难得吗?”刘瑞希面色稍稍宽和了一些。
紫霞斜着脑袋,“是啊,二姨太,大户人家顶多也是将杏木用作房屋的脊梁,像庹家这般有杏木家具已是难得,更别说是小孩儿把玩儿的小鼓了。”
“你的意思是大太太倒是出手阔绰了。”
“自小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着大太太在这小鼓上甚是用心,或许是讨好大爷或是老太太。”紫霞双目紧紧瞧着锦盒里的杏木小鼓。
“是啊,大太太还真是用心啊,以前我没有细细瞧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