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婉身子一颤,抬头一瞧那玉佩已经在自己跟前儿这个人手中。只见她左手轻轻的拿着这块儿玉佩,指甲很长,但是很干净。皮肤很白,白得瞧不出她的年纪。
“你这玉佩哪里来的,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女人甚是激动,双目瞧着颜墨婉细细问道。
颜墨婉细细的瞧着她的双眸,睫毛密卷,眸子圆润。她该没得倾国倾城,可是为何偏偏戴着一张面具呢?
“你是谁庹二爷吗?他现在过得很好,听说在上海的一个美术学校某了一份儿职。”颜墨婉双目和她对视,平淡的说道。
“某了一份儿职?”
“对,听说是专门儿教中学生画画的,回来后信子镇的人都管他叫先生。”颜墨婉瞧着那一双期盼的眼神,又继续说道。
“先生!”那女人低垂下双目,细细的抚摸着自己左手的和田玉佩,泪水滴落在透亮的玉佩上。
“你到底是谁?”颜墨婉瞧着她伤心的模样儿,大声问了一句。
“哈哈哈哈……我嘛?不过是一个戏子,一个自己唱戏自己听的戏子。”那个女人说完又接着依依呀呀唱了几句。
“我是说,你跟庹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这么在乎这个玉佩?”颜墨婉侧身,瞧着她双手轻轻的带动着自己手中的长袖,在青竹下轻轻舞动。
“我只不过是庹家一个无人问津的女人罢了,庹家上上下下恐怕早已经不晓得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着了。”灰色的水袖在微风中翻动着,这句话里透露着一个女人一生的悲哀与寂寞。
“你到底是谁?”颜墨婉依旧追问着。
那神秘女人回过头瞧着颜墨婉,虽是带着面具,但是颜墨婉瞧着她透亮的双眸便晓得她是在笑,而且面具下的这张面孔一定是美得不可方物。
“我是谁?我是庹府这深深院落里一个野鬼,你信不信。”那人说完用一种神秘的眼神盯着颜墨婉。
颜墨婉觉着身子冰凉,像是处在极寒的冰里一般。抬起头,上午的阳光格外的刺目,颜墨婉觉着甚是恶心,心头像呕吐。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般装神弄鬼,若是不说,以后我不来便是。”颜墨婉瞧着她细声儿说道。
“当真,你做的到吗?”
“我……我……我要回去了,请你将这玉佩还给我。”颜墨婉伸出左手,细声说道。
“若是我不给呢?”
“若是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呢?”那个女人声音略微坚定,像是戏文里的高潮部分一样。
“你说什么?这玉佩是庹家二少爷给我的,怎么会是你的呢?”颜墨婉侧头,蹙眉问道。
“你到底是谁?”颜墨婉瞧着这铜色的面具,面具上头打造了一只细小的蝴蝶,算是这张面孔唯一的装饰了吧。
“若是你想知道,就拿庹家二爷的消息来做交换。”那人说完便将自己手的玉佩放在颜墨婉手里,转身便踱步进了阁门。
“哐当!”一声儿,那个神秘女人关了破旧不堪的门,颜墨婉一头雾水。
颜墨婉抬起头,瞧着天际处的一抹红色的云,心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颜墨婉瞧了瞧褐色的阁门,院子里的杂草已经茂密的不能再生长了。
“她是谁?或许起问问庹家的下人,或许有人晓得。她为什么这么关心自己手里的这块儿和田玉佩?莫非……”颜墨婉小心翼翼的踱步回去了,这些问题始终纠缠着她。
刚刚过了这片茂密的爬山虎,便瞧见了之前带自己进来的那只大花猫,瞧着越发的肥胖了。
“喵……”那只猫蹲在地上,瞧着颜墨婉,眯着眼睛叫唤了一声儿。颜墨婉慢慢儿的踱步过去,蹲在地上,摸了摸它黑白相间的头。
“幸亏有你做伴,不然她的日子该怎么过。”颜墨婉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摸着这只花猫的头。
“喵……喵……”突然这只猫窜了起来,凶狠的瞧着颜墨婉,伸出左爪。
“啊!”颜墨婉立即起身,那只猫已经逃得远远儿的了。颜墨婉瞧着自己的左手,已经有很明显的两条抓痕。
颜墨婉心头甚是烦躁,疾步离开了这里。
回到菩提阁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伤口,草草的吃过午饭便睡下了。
颜墨婉在榻上睡着,阳光洒进来,有些闷热。颜墨婉正在做噩梦,梦里自己掉进了水里,被好些深密的水草缠绕着,使劲儿挣扎但是也始终挣扎不出来。
“小姐,小姐!”恋蝶在一旁轻声的呼唤着,但是颜墨婉依旧在梦靥之中醒不过来,使劲儿的摇着头,衣服头发都湿了一大半儿。
“不……救我……大爷,救我。”颜墨婉摇着头,轻声说道。
恋蝶在旁侧,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紧眉叫道,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叫醒,便轻轻的推了推。
颜墨婉身子一颤,醒了过来,满头大汗:“恋蝶,这是什么时候了?”
“小姐,已经傍晚了,你睡了一下午。”恋蝶紧忙坐在榻边儿,轻轻的为颜墨婉擦汗。
颜墨婉慢慢起身,推开窗户,顿时一袭凉风席卷而来。
“恋蝶,你来瞧瞧,我怎么觉着蒯家绣庄那边红红的,还有一股青烟弥漫着。”颜墨婉揉了揉眼睛,细声叫恋蝶。
恋蝶正在大水给颜墨婉洗脸,立即搁下手里的铜盆,踱步上去。站在颜墨婉身侧瞧了瞧,顿时面色很难看:“小姐,蒯家绣庄……蒯家绣庄着火了,瞧这火势多半是已经烧了好半天了。”
“啊!”颜墨婉身子一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