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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二年五月中,张献忠在谷城再次举旗反叛!
流民军冲进谷城县衙,索取官服、印信,放出囚犯,打开府库,在墙上留书,历数现任兵部尚书熊文灿的贪赃受贿的种种罪行,发誓与之势不两立!
很快,同在湖广的‘曹cao’罗汝才,白贵,黑云祥等三部流民军立即响应,他们与张献忠合兵一处,与六月初,攻占了房县,直逼襄阳城!
熊文灿苦心经营的、妄图以‘招抚’平息流民军反抗的梦想彻底破灭了!
于此同时,远在河南商洛山中‘休养生息’的李自成诸部,也开始蠢蠢yu动,整个大明的流民军,瞬间呈现了燎原之势!
此时,屁股还没有做热的新任兵部尚书、兼五省总理熊文灿不由大惊失se,为了遏制流民军进攻襄阳,他急令楚抚方孔媚防荆门、当阳一线,勋抚王鳌永防江陵、公安一线,陕抚丁启睿、蜀抚邵捷chun各守己境,布网设防!
但在六月中,献贼诸部撤进了房县一带的深山中,熊文灿急令左良玉率部追剿流民军!
但左良玉认为‘路险,饷艰,不可追!’
熊文灿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强令左良玉进军深山,围剿献贼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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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县。
左军大帐。
“父帅,那姓熊的欺人太甚啊!我等有兵无粮,儿郎们士气低迷,若这般进山,怕是会凶多吉少啊!”左梦庚在一旁愤恨道。
他们刚刚接到了献贼反叛的消息,便急急从河南奔来,哪知还未得喘上一口气,熊文灿便急令他们进山追缴献贼余部!
这几年,河南天灾**,粮草不济,本来左氏父子还以为奔到湖广,熊文灿还能补齐他们的饷银和粮草,哪知,这熊文灿,竟然想要赶鸭子上架!
左良玉看了左梦庚一眼,不由深深叹了一口长气,“庚儿,何必这般恼怒?到了这一步,你觉得咱们还有拒绝的可能么?”
左梦庚一怔,忙道:“父帅,可,可是那献贼狡诈无比,我等粮草不齐,军心疲惫,我担心,咱们,咱们怕是要吃大亏啊!”
左良玉看着左梦庚急切的模样,忽然一笑,赞许的点了点头,“庚儿,你能看到这些,说明你真的成长了!为父这也便放心了!不过,既然本兵已经发了话,那这场仗,咱们是非打不可了!”
“父帅,这,这是为何啊?”左梦庚还有些不解,忙追问道。*--.-c-o-m-*
“为何?”左良玉忽然自嘲的一笑,“为了咱们吃的这口饭!本兵现在圣眷正浓,难不成,咱们父子要与他硬罡么?”
“父帅,你,你是说……”左梦庚瞬间睁大了眼睛!
左良玉点了点头,“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献贼与你我父子,那也是不共戴天!休要多想了,咱们明i进山,今i,你再去本兵那里,讨要咱们的粮草!”
“是!父帅!”左梦庚也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一咬牙,赶忙朝着帐外奔去!
左良玉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眉头上不由泛起了一抹深深的忧虑,他从军多年,怎的看不出此次危险重重,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还能有选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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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梦庚终究未能再从熊文灿那里讨得半分粮草。
到了这个程度,熊文灿也是焦头烂额,他本就不是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只是凭借着与阁老杨嗣昌交好,再加上自己有一手‘无往而不利’的‘和稀泥’的本事,这才赢得了今i之高位!
眼下这般,熊文灿可谓要兵无兵,要粮无粮,他也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号称是‘善战’的平贼将军左良玉身上!
次i清晨,熊文灿亲自前来为左军送行!
左良玉也当真卖给熊文灿面子,当下令河南副将罗岱率五千军为先锋,进入房县的深山密林之中,而他自己,则率十万主力大军,紧随其后!
“左将军,此次,一切便拜托你了!”熊文灿满是希冀的握着左良玉的手,“只要你此次歼灭了献贼主力,本官定然将欠下的粮草、饷银,一次xing为你补上!”
左良玉笑着点了点头,“本兵,您尽管放心便是!只要粮草跟得上,吾必将生擒献贼人头,献与本兵!”
“好,好啊!左将军,本官祝你一路顺风,马到功成!”熊文灿大喜,他忽然发现,左良玉竟然第一次这般顺眼起来。
左良玉郑重点了点头,大喝一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房县深处、茫茫的原始林林中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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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县位于湖广西北部,西临四川,方圆几百里之内,都是巍巍雄山,尽是些人迹罕至的原始密林!
便是后世,在这一带,交通也是极为不便,更别说此时了!
左良玉也没有想到,这里的道路条件居然会这般恶劣,七八十里的路程,大军竟然整整走了十天,还未寻得献贼主力的影子,但他们的粮草,已经几乎是要耗尽了!
而最为可怕的是,这深山密林之中,不知名的蚊虫众多,个个都如cen小拇指这般大,军士被这东西盯上一口,立刻会头晕目眩,发烧不止,犹如瘟疫一般,根本无法控制!
“父帅,这,这他娘的该如何是好?这仗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