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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郎们!冲上去,不要让他们喘过气来!哈哈哈!杀!杀啊!”刘宗敏放纵的大笑,眉眼间止不住的喜色!
此时,在白虎营的战阵上,流民军精骑,已经完全压过了彩石军的势头,他们不断的压逼着空间,将已经不可力敌的军汉们朝着中央的空地上驱赶,而在外围的军汉,动作稍慢者,便会被流民军精骑无情的斩杀!
形势对流民军一片大好!
刘宗敏也不想墨迹,极力督促着麾下精锐儿郎,想要在最算的时间内结束战斗!
但这时,从背后有一名亲兵飞马急速奔来,他慌慌张张的翻下马背,跪在地上道:“刘爷,大事不好啊,后面,后面……”
或许是太过激动,这亲兵的嘴皮子都有些不利索了!
刘宗敏不由大怒,狠狠的照着这亲兵的肩头就是一鞭子,大骂道:“你慌个球!这天没塌呢!有什么话,快说!”
这亲兵也顾不上肩头的剧痛,忙指着背后方向,带着哭腔道:“刘爷,后面,后面有彩石军的骑兵将咱们的后路断了!他们兵甲犀利,咱们的儿郎,死伤惨重啊!”
“什么?”刘宗敏不由面色大变,忙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原本被洞开的白虎营阵地入口处,不知在何时,居然充满了一片艳红色的鸳鸯战袄!
他们犹如一股赤色洪流,见人就杀,根本不给那些毫无防备的流民军骑兵任何机会!
只是片刻间,刘宗敏便亲眼看到,有几十个流民军骑兵,倒在这股赤色洪流的刀锋之下!
“他娘的,狗日的刘如意!狗日的彩石军!他们果然卑鄙啊!居然想断了老子的后路!来人啊!随我杀过去!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对着老子的背后捅刀子!”刘宗敏钢牙都要咬碎,对着周围亲随大声呼喝!
这倒是也怪不得他的反应太过迟钝,实在是白虎营的阵地地势十分复杂!
郝摇旗冲开的缺口处,四处都是壕沟、土墙,此时,虽然被流民军和彩石军的士兵尸体填满了不少,但由于人群密集,刘宗敏又在战阵里面,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身后的情况!
刘宗敏不愧是李自成麾下的头号大将,他麾下这些精骑,虽然被彩石军‘包了饺子’,但却并未有太过慌乱。
很快,随着各级的军官的拼命大呼,骑兵们纷纷调转了马头,跟在刘宗敏身后,朝着来路反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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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处,小六儿并没有立刻令大军冲进战阵,只是不断的将流民军的散骑朝着缺口里面驱赶!
此时,眼见流民军大部反冲而来,小六儿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快!给火炮营文塍发信号!对着缺口,给老子狠狠的轰哇!”
“是!”身边几名亲兵,赶忙取出了挂在腰间的信号爆竹,点燃了引信!
片刻,‘嗖~嗖~嗖’,三道绿色的火光升向天空!
不多时,距离此时白虎营战阵一里之外的火炮营阵地上,火舌轰鸣,天崩地裂,数不清的黑黝黝的炮弹,犹如倾盆的巨大黑色冰雹,狠狠的砸在了缺口处的空地上!
“轰……轰……轰……”
“轰……轰……轰……”
仿若平地起炸雷,整个天地都是一片阴霾,炮弹产生的巨大爆裂和气浪,仿似要将整个世界毁灭一般!
刘宗敏麾下的精骑们,本来就是急于冲出一条活路,哪能想到会有这般境遇,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徒自成为了火炮营的活靶子,死伤者不计其数!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一名流民军骑兵运气太差,如同足球般大小的炮弹,正巧在他的脚下炸开了花,虽然有战马身体的保护,他并没有立即殒命,但一条大腿,却是被炮弹产生的巨大冲击力活活撕裂,鲜血止不住的朝外翻涌,森森白骨都露了出来!
“救命!救命啊!刘爷,救救我,救救我!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想死啊!我还不想死啊!”另一个流民军骑兵更为悲惨,整张脸被火药的烧毁了半边,五官已经只剩下一片血糊,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啊!!!这些天杀的官军,他们好生卑鄙啊!”
“刘爷,咱们跟他们拼了哇!”
“………”
一眨眼之间,由天堂已经完全坠入了地狱深渊,这些流民军精骑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胆大亡命者,如同恶鬼一般冲着彩石军骑兵冲过去,想要一命抵一命!胆小懦弱者,只能悲哀的躺在血泊中,哭爹喊娘,乞求着上天的怜悯!
但他们无论怎么选择,彩石军凛冽的炮火,根本未有任何停歇,继续持续不断的、毫无感情的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刘宗敏此时也被吓慌了神!
就算彩石军有伏兵切断了他们的去路,刘宗敏倒真不在乎!
他麾下这些骑兵,尽是流民军中精锐中的精锐,战力极强,许多军官,都是流民军‘汉中突围’时的老军,最善应对官军这种包夹、包围!
本来,刘宗敏还憋了一口气,想要亲眼看看,到底是何人,胆敢爆他刘爷的菊~花,他必定要让他明白刘爷的厉害!
但眼下,面对彩石军这凛冽的没有半丝感情的火炮,刘宗敏也没辙了!
他虽骁勇,却也是血肉之躯,他也不傻,自然知道,以血肉之躯,对抗彩石军犀利的火炮,只有死路一条!
“快,快!撤!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