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

素叶睁眼,看着大颗大颗的雨点砸落在玻璃上,不见阳光的心似乎也随之阴霾了,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别多,让她误以为这是个无夏之年。

年柏彦不在房间里,空气中却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淡淡的,在她脸侧的枕头上、在被角上、在她的发丝上,他应该是离开没多久,又或者他压根就没离开,还在她家。

进了餐厅,果真是看到他坐在那儿。因为家中没有剃须刀,所以他下巴是青青的胡茬,看上去男人气更重些。他还是昨天那身衣服,不过整体看上去神清气爽,不消靠近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漱水的味道。他在看晨报,见她醒了笑了笑,“作息时间混乱,坐下吃饭。”

素叶看了一眼时间,已是早上十点多了。

窗外的雨声更厉,时不时还夹杂着电闪雷鸣,有一只鸟扑腾着翅膀飞过来,在差点撞到玻璃时来了个转弯勇敢地冲进大雨之中,素叶看得清楚,不由想到如果换做是自己,怕是抱着宁可头撞南墙也不死心的劲头拼到底吧。

这顿饭吃得也极为安静,饭后年柏彦又为她在伤口上涂了点消炎药,伤口不深,恢复得很好。

雨势转大,整个小区都被雨雾席卷。

待一切都处理完当后,素叶窝在沙发上静静地靠在一边,看着他开口,“我从来不知道你找人的功夫还很强。”

“许桐是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年柏彦一句轻描淡写解决了她的所有疑问。

素叶脑海里又映出许桐的样子,干练干脆的女人,昨天想必从她办公室离开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年柏彦,轻叹了一口气,“不是有话要说吗?”

年柏彦将手里的双氧水放到一边,看了她良久后拉过了她的手,“答应我,以后再怎么生气都不能伤害自己。”

她的手指颤了颤,却又被他轻轻握住,放至手心,细心呵护。

“就这样?我还以为你会兴师问罪。”

“叶叶。”

“毕竟是我害得你老婆住院。”素叶淡淡说了句。

年柏彦看着她,“叶玉的心脏很不好,叶叶,说什么她都是你姐姐,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对不对?”

“如果她不主动招惹我怎么会住院。”她语气变得生硬。

年柏彦看着她一脸的倔强一时间觉得好笑,唇角微抿,干脆将她拉到怀里,“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她推开他,又重新缩回到沙发旁,尽量避开他的气息,“什么?”

“以后你再想做什么事都尽量提前跟我商量。”见她一脸的闪躲,他也未恼,含笑看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皱眉,低头又看自己的手心,每一道伤口都被处理得极好,心又跟着窜痛了下。

“例如你对旁人说你跟我尚过床,又例如你对旁人承诺你会更快怀上我的孩子。”他唇角的笑隐了对她的纵容。

素叶微怔,抬头对视他的眼,张了张嘴巴,“你口中的旁人是你老婆。”还真是个长舌妇,这番话都能跟他告状。

“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把事情激化。”年柏彦倒了杯水,递给她,“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把事情交给我处理,如果你不是擅自做主行动的话,可能这次的事件是可以避免的。”

素叶没接过水,注意力只在他的话上,闻言冷笑,“你那么聪明,难道不会防患于未然吗?至少能够保住自己全身而退。”

“你是说在叶家故意让人都知道你我的暧昧关系还是袖扣的事?”年柏彦扬眉,英挺浓眉勾出好看弧线,“无论哪件事,我都在说服我自己说不过是你耍的小心眼小脾气罢了。”

“怎么,你现在看出我的阴险了?”

年柏彦无奈摇头,“你呀,永远就是这么得理不饶人。”

“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就是这么隐现歹毒!你想给叶玉讨公道是吗?那么你现在完全有机会,想骂就骂吧。”她拿过杯子喝了口水,又重重放回茶几上。

年柏彦见状也肃了神情,“叶叶,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什么事情是你该做什么事情不是,你对叶家有怨也好有狠也罢,但总要试着学会放下。昨天那一幕你解气了吗?觉得开心吗?报复谁都会,但报复过后你就能心安理得了吗?”

“我不需要你来说教!”

“你错了,我不是对你说教,而是命令你停止这一切。”年柏彦一字一句,“我说过,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行差踏错。”

素叶的笑掺染一丝苍凉,“以前你是以我姐夫的身份来教训我,现在呢?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一句话说得年柏彦收敛了眼底最后一点的柔和,目光沉凉了下来,看了她良久后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眯眼,“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我对你是什么身份了。”

素叶的心跳很快,别开脸避开他的大手,情绪也变得些许激动,“年柏彦,我为什么要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你是个混蛋!你公平些行吗?一边是叶玉一边是我,凭什么你只说是我的错而不是她?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是我错了?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来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

“叶叶——”

“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跟你说话,你走!”素叶起身,丝毫不顾着手心的疼死命推搡着他。

年柏彦见她不顾自己的伤口又气又急,伸手将她搂住,可素叶上了脾气,又一把将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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