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里,昌图为什么指着我?”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疑问。
餐厅还有旁的人,被这一对的甜蜜吸引,纷纷瞩目张望。年柏彦似乎也不怕他人张望,笑一直漾在眼角眉梢。
素叶始终相信他是个极有想法的男人,在苏绣馆中也预料过这会是他的创新之举,但这番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听着十分热血沸腾,看着他的脸,心底的爱意更加深厚和纯粹。
林要要迟疑了下,良久后叹了口气,“其实是有关小叶的,我在担心她。”
年柏彦笑了。
素叶愣住。
“看来为了维持你的喜欢,我还真不能没有钱。”
“当然,物质决定上层建设,没有面包哪来的海誓山盟呢?”素叶抬头笑看他的眼,纤细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湛清的下巴,“怎样表达出对一个女人的喜爱?年先生,你要舍得花钱才行。”
年柏彦是摆弄钻石的人,所以打死她都不相信他会转行去做刺绣。
“难道就非那颗钻石不可吗?”她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昌图手中的那颗是世间罕有的钻石,在早之前我就有收纳的打算。”年柏彦点头,“中国刺绣文化博大精深,其中苏绣更以美轮化与钻石珠宝相结合的想法,在设计和镶嵌工艺上可以配合苏绣文化进去,这样一来,精石算是开了先河。”
年柏彦却给了她个十分肯定的答案,“没错,作为系列的主饰,一定非它不可。”
更甚者,她想到了素叶的舅舅,那个拿着长剑差点刺瞎年柏彦眼睛的长者,曾经一度因素叶与年柏彦走得近而罚素叶跪在灵前,那晚的惊心动魄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一旦让他知道素叶不但人在南非,还跟年柏彦在一起,甚至已经同床共枕……
“你不是吃不了辣吗?”
因此,林要要有种天快塌下来的感觉,每每醒来的时候脑子里总回荡着素叶在电话里的最后一句话:要要,我爱上年柏彦了,深深爱上了他。
林要要接着又叹了口气,这口气出得悠长,可见内心的焦灼和无助,“她告诉我,她爱上年柏彦了。”
年柏彦敛眉,若有所思。
年柏彦转头看着她,眸底有微弱的光跃开,很快便笑了,“没什么,他只是觉得我已经美人在侧了,让我别再觊觎那枚钻石。”
年柏彦搂着她,任由她这副势力油滑的腔调,末了,对上她的眼,似笑非笑、似真似假道,“那让你来做我的管家婆怎么样?”
接下来的事情便不用多说了,傻子都能想到素叶询问避孕的原因。
“事实上我差点被辣死。”许是真的辣的够呛,年柏彦说话间频频端杯喝水。
林要要这阵子睡得不大好,夜夜失眠,即使睡着了也会在梦中惊醒,原因是某一天她接到了一通电话,是素叶打给她的,翻越了大半个地球,通话的内容没令林要要感动反而胆战心惊。
“什么?”
“怎么办呢?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该支持她还是规劝她了。”林要要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胶着中,没看到丁司承在闻言这话后眼底崩溃的悲凉。
良久后,他才开口,嗓音有些干涩,“这么说,他们两个现在……是在一起了?”像是被人抢走了一直深埋心中的珍宝,心头的那个位置突然空了,深深的绝望袭来,紧跟着是莫名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