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上方的灯一直亮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又不知多了多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几分钟,总之,有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跟着是林母歇斯底里地哭喊:丁司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丁司承”这个名字如同扔进寂静堆中的炸弹,彻底击垮了沉息的局面,每个人,其背后的悲伤和愤怒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点,统统指向丁司承。
叶渊将目光移开,落在了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的丁司承身上,目光陡然变得锋利阴霾。而素叶,始终僵硬的肩头先终于颤抖了一下,年柏彦敏感发现后,岑薄的唇抿成了近乎一条线。
联众机构人手不够,他便将丁司承叫到机构帮忙,今天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接到了素叶的电话,她在电话中的声嘶力竭不但令丁司承震惊了,就连他也坐不住跟着一起来医院看看。
丁司承内心苦闷,再加上刚刚与叶渊打了一架,林母这么一推他又没站住,一下子跌坐在墙角边,林父上前扯住林母,冲着丁司承“呸”了一声,然后安慰林母,“这么个畜生你还搭理他干什么?咱们要要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年柏彦见素叶这般神情后心里没底,刚要开口劝说,就见她突然冲向丁司承,他一伸手,手指却只触及到了她的衣角。13acv。
丁司承见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提出了分手。”
话音刚落叶渊一拳就挥了上来,在旁的年柏彦眼疾手快,在他拳头即将落下之前迅速地伸手将素叶一把扯进怀里,叶渊的拳头狠狠打在了丁司承脸上。
“咱们有什么事等要要平安出来再说,行吗?”丁教授捂着脖子上前规劝,走廊的异常骚动已引起了很多人的观望,林母的声音很大,也很彪悍,他的脖子被她挠了好几道血印子。
她缓缓转身,目光跃过年柏彦的肩头直接落在丁司承脸上,他还穿着一身白大褂,目光焦灼步履踉跄,很显然是刚从心理诊所赶回来的,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他身后跟着的是丁教授,见林母扑到了丁司承身上流泪质问时,一脸的尴尬和无奈。
林母冲上了前,死命推搡着丁司承,“你给我滚!我们家要要不想看见你这个qín_shòu!滚!”
素凯一个头两个大,好说歹说才劝服方笑萍别火上浇油。
许桐的行动很快,带着两套衣服又赶回了医院,年柏彦劝服了素叶和叶渊先去换下衣服,等他们两人离开了后,他才将目光落在丁司承身上,缓缓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住脚步。
丁司承深吸了一口气,“是我。”
丁教授在身后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脸上尴尬的神情愈发明显。他知道丁司承就要跟林要要结婚了,虽说一直觉得这两人并不合适,但这是儿子的决定他也没提出反对意见,可这阵子丁司承绝口不提结婚的事了,两三番追问下去他才知道这两人分手了,是丁司承主动提出来的,听到这个消息他是既生气又无奈。
她从来没用这种态度对过丁司承,这么多年她甚至连在他面前大吼的画面都没有过,她不清楚在她休假这段时间这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林要要毫无犹豫求死的举动已足以说明,这件事必然是跟丁司承脱不了干系,因为林父林母说过,林要要在家休病假时,丁司承始终没有露过面。
就在这时,叶渊走上前,与素叶相比他显得很冷静,他盯着丁司承,一字一句问,“丁司承,当初是你追的要要?”
丁司承的手颤抖了一下,抬头盯着年柏彦,眼神复杂。
丁司承连挨了两拳,心里再懊恼也会激起怒火,起身跟叶渊达成了一团。年柏彦几步上前,大手左右一一伸,分别扯开了叶渊和丁司承,不悦低吼,“闹够没有?人还躺在里面呢!”
“小叶……”丁司承看着歇斯底里的素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素叶的眼很快红了,紧紧咬着牙关,是她给丁司承打的电话,在来医院的途中,丁司承的嗓音在电话中听上去十分憔悴,但这不是她要关心的重点,她冲着电话一头怒喝:丁司承,林要要自杀了,你们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你马上给我过来,跟我交代清楚!
“丁司承,你回答我的话!”素叶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
“滚!你们姓丁的没一个好东西!丁司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闺女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说分手就分手,你把我闺女当成什么了?看你文质彬彬的怎么就这么缺德?你给我滚!从今以后我们家要要就当从不认识你这个人!”林母一把甩开丁教授的手,将丁司承往死里推。
丁教授虽说心疼儿子,但现在躺在抢救室的也是人家心头上的肉,冲着他摇头,“你啊你。”
丁司承有口难辩,看着她怎么也无法说出口。救上着间丁。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素凯和叶澜赶过来了,素凯原本是准备接素叶回家的,不成想在电话里听说林要要的事后吓了一跳,又赶紧给叶澜打了电话,两人这才急匆匆赶到医院。
“回答不上来?那好我问你,谁主动提出的结婚?”叶渊阴沉着脸。
丁司承还倚靠在墙角,一动没动,白大褂有些蹭脏了,他看上去狼狈极了。年柏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良久后淡淡开口,“你跟林要要分手,是因为素叶吧。”没用问句,语气十分精准地坚决。
待丁教授离开后,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