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秀媚盈盈一拜:“小女子仰慕王爷王妃,希望能长久陪伴在王妃身旁,侍奉王爷王妃,为王妃分担。”
哇,自荐枕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痴情了!太让人感动了!
百花榜榜首诶,庆亲王爷可真有福气!虽然郝秀媚口口声声仰慕庆亲王妃,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这是仰慕王爷在前,仰慕王妃只是为了讨好正妃,“姐妹”和睦而已吧。
庆亲王妃会怎么回应?所有人都期待地看向安然的方向。
接受?这可是一个强劲的对手,真正的花容月貌,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虽然王妃自己也很优秀,但是男人都是贪新鲜的不是?哪有男人愿意就守着一个女人的(除非养不起)?
不接受?这可不就成了一妒妇了吗?人家把姿态摆得那么低,一口一个陪伴王妃,侍奉王妃,这样谦卑恭顺的侧室都容不下,还能容得下谁?
连德妃都暗自为郝秀媚叫好,这软刀子用得真是炉火纯青!
吴太妃也一扫之前的郁闷和愤恨,死死地盯着安然的方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非常欢迎这个郝秀媚进府,最好气死冷安然,至少弄掉她肚子里的孽种也好。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安然依然笑靥盈盈,正要开口,被身后的钟离浩拉进怀里:“闭嘴,不许跟她说话。”
众人愕然,这是什么情况?只见庆亲王爷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王妃“训斥”:“不许再看她,那么丑有什么好看?吓到本王的宝宝怎么办?”
那么丑?这个冰山王爷在说谁?郝秀媚吗?那可是今晚的百花榜榜首诶。王爷没有带眼睛来吗?
郝秀媚也是面色唰白,身上微微颤抖,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瞬间雾蒙蒙的,当场把一大片男人心疼得直抽抽。可惜,正主儿庆亲王爷钟离浩不在此列。他从来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钟离浩不耐地瞥了郝秀媚一眼:“你说仰慕本王的王妃,本王已经成全你一次,收了你的画。没想到你竟然得寸进尺,什么长久陪伴在王妃身边?王妃是本王的妻子,自然只有本王才能长久陪伴,你算什么东西?”
晕!若不是在皇宫里,此刻肯定晕倒一片。有人甚至想替郝秀媚美人解释一下:人家美人想陪的是王爷您,不会抢您的王妃好吧?见过醋的,没见过这么醋的,连女人都要防着。这位王爷的占有欲还真是……
“不……不是,小……小女子是……是仰慕王爷,想……想替王妃分担。一起侍奉王爷。”郝秀媚曾经设想过庆亲王妃的各种反应,也都想好了完美的应对之策,偏偏没有想过庆亲王爷会跳出来指责她,还是这么奇怪的、离谱的罪名。她都恨不得庆亲王妃消失,抢她干嘛?她是要跟王妃抢王爷才是。
王爷看她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她。就像是看恶心的垃圾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从十一二岁开始,但凡见过她的男人就没有不被她迷倒的。可是高傲的她从来就不愿意正眼瞧那些男人一眼,自从听说过庆亲王爷钟离浩十三岁就勇救皇上、征战沙场的故事,她就觉得,只有这样出身高贵又优秀的男子才配得上自己。
来到京城后,她故意守候在庆亲王府出来的那条街上。透过马车的窗子看到了骑马而过的庆亲王爷。只一眼,她的心就醉了,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她也听说王爷十分宠爱王妃。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她相信以自己的才貌和智慧一定能把王妃比下去,这么多年来德妃不是也压在皇后头上么?而且那德妃还只是中人之姿。
谁知道,这个王爷竟然如此无视她的美貌。
德妃一脸“不忍”地劝道:“浩儿,这位郝小姐对你一片仰慕之情,又敬重安然。既能帮着安然侍奉你,又能随身照顾安然。岂不妙哉?”
钟离浩冷哼:“仰慕我的人多了,我要都接受,庆亲王府岂不是要扩大几倍?”他说话的时候连脸都没有转向德妃,说了这一句就直接对着李玉波催道:“你有什么要对王妃说的?抓紧时间,王妃累了,要回去坐着。”
德妃恨得直咬牙,这钟离浩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她委屈地向皇上那边瞄了一眼。可惜皇上正低着头同皇后说话,一脸温馨,根本没空感觉到德妃哀怨的求助目光。
吴太妃也悻悻地靠在椅子上,是啊,有钟离浩在,哪里需要安然去面对什么?就像她自己,先王爷的心不在她这儿,谋算了二十年也是一场空。有男人呵护的女人又何须自己去战斗?
郝秀媚掩面哭着跑了下去,众多男子的心也碎了一地,唉,这么个美人儿为什么偏偏喜欢那冰山一样的庆亲王爷,如果是他们,一定舍不得让美人哭。
李玉波倒是一脸平静地跪拜下去,将刚才演奏用的玉笛双手奉上:“小女子只是想把先太妃的信物还给王妃,如此珍贵的东西还是由王妃收着比较好。”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信物?先太妃为什么会给这个女子信物?
突然,二皇子惊呼:“皇叔,这玉笛与您用的那支一模一样,好像是一对诶。”二皇子话音未落,一对四十多岁的男女冲上台来,跪在李玉波旁边,那个男人大声说道:“波儿,不可以,不可以呀,那是先太妃给的定亲信物。你这样做,让你爹娘娘在天之灵怎么安心?”
中年女子也大哭:“波儿,你苦苦等了这么多年,今年都要十九岁了,怎么能退亲?”
定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