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逾的小宇宙被点燃了,他跟那女人领的结婚证居然被怀疑是假的,他人生中头一回干这种事。
难怪施洛遥这女人从不按理出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她朝夕相处的这女人,脑子也不正常。
“真的。”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忍住了杀人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道。
“霜霜,是真的,我们是去民政局拿的,不是拿来忽悠你的把戏。”
施洛遥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她其实也没想通傅梓逾为何要跟自己结婚,哪怕是名义上的,可以供他选择的女人不计其数,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陌路之人。
她是断然不会自恋傅梓逾瞧上自己的花容月貌的,她是长的好看,可好看的女人多着,又不是单单一个她。
她没有去多想,有些事情,真没必要多想,反正她不是贪图他这人就是了,她有目的性,他有他的小算盘,也在常理之中,没必要为了那些争个脸红脖子粗,争胜了又如何,丢脸的还不是她吗?
她一直是想得很开,看得很开的。
她又不是跟霜霜的婚姻一样,因爱而生,为爱结合,携手一生,执子相老,美好得令人憧憬。
“东西呢?”
傅梓逾不打算搭理没眼色的无知女人,直接冲施洛遥问,他还谨记着自己是为了帮她搬家来的。
胡建成曾经一本正经地说,要是想要俘虏一个女人的心,跟她身边的朋友一定要交好,最好施点小恩小惠,打进了敌人的内部,以后无论得罪了这个女人,都会有人帮你脱罪。
傅梓逾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这会,依旧坚持自己的调调。
直接攻下女人就行了,还犯得着逐一个去讨好吗?不嫌累吗?
“在这。”
施洛遥指了指,不过在傅梓逾正好扛起一个偌大的包裹转身即走的时候,又被喊住了。
“你等下,先给我过来。”
眼瞅着霜霜脸色黑了大半,施洛遥尽管百般不情愿,还是想要给他们两个做个介绍。
毕竟之前霜霜一直对自己关照有加,傅梓逾脸上明显纠结了下,不过还是最后走过来了,在施洛遥的身侧站定。
“这是郑霜霜,我的好朋友兼合租房友。”
“这是傅梓逾,我的老公。”
傅梓逾本来是态度不善的,可在听到某个嘴巴极臭的女人用软绵绵的声音从善如流喊自己老公,不对,是介绍自己是他老公,心情蓦然由阴转晴了。
这女人的声音,识相起来的时候,还是能够媲美下天籁之音的。
于是,他优美性感的薄唇往上扬高了半寸,“幸会。”
那一双深邃幽沉的瞳眸里,眸光转动间,流光溢彩,迷人蛊惑极了,差点闪花了郑霜霜的眼。
这男人变脸可真够快的。
既然人家先低头了,郑霜霜自然也不会让施洛遥难做人,态度落落大方了起来,恢复了一贯的作风,总算是正常起来了。
“傅先生的名字真是熟悉啊,我似乎在哪里听过,”郑霜霜顿了顿,略带疑惑地问,“不知道傅梓年傅二少是你什么人?”
总算识货,这女人比起施洛遥那个榆木疙瘩是识货多了,跟他领了证都从来没打探过他的家境。
他暗暗心想,等施洛遥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指不定会对自己另眼相待,卑躬屈膝起来,自己在众人女人心目中,还是一块宝的,整个江州名列前茅的钻石单身汉。
“他是我二哥。”
他说完后,眸光一直定格在施洛遥的脸上,可让他失望的是这女人那漂亮的脸蛋没有一丝的变化。
而她那个聒噪的朋友还在喋喋不休,想要跟他攀交情,“我采访过傅二少。”
“你是记者?”
傅梓逾听到这,终于觉察出不对劲来了,他蹙眉,他对记者向来敬谢不敏,有一股深深的厌恶,那些人总喜欢用华丽的辞藻天花乱坠瞎掰些无中生有的事情出来,让名人的隐私受到侵扰,不胜其烦。
这也是他私底下还是保持一贯低调作风、从不接受别人的拍照采访之类的原因之一。
“不是,我是丽颜杂志社的副主编。”
郑霜霜也察觉到了这男人的不悦,果断地回道。
“噢。”
接下来,傅梓逾的态度又变得懒漫了起来,对她爱理不理的。
他三两下帮施洛遥将行李都搬上了车,在他爬上爬下、气喘吁吁的时候,施洛遥被郑霜霜逮回房间里说教去了。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傅梓逾应该是傅家老四,我听傅梓年提过傅家的排行,就傅梓逾的岁数来看,肯定是傅家老小。遥遥,我没想到你嫁的是赫赫有名的傅家子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遥遥,这样显赫的家族,以后你可要小心谨慎,凡事要跟傅梓逾有商有量,别意气用事,连他都护不住你。”
对于霜霜苦口婆心的劝说,施洛遥差点有一个冲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她。
她还是忍住了,这些年来的步步为营,现在还不到时机,这不过只是个开始罢了。
傅家哪怕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了,是不得不闯。
“霜霜,我跟他也是刚认识的,我还不知道他家境,我看中的是他这个人,并不是他的家境。”
施洛遥觉得一个谎言出口之后,必须是要无数个谎言来圆的。
“现在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都要看你的造化了,我相信他不是个朝三暮四的男人,想必是被你独特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