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两个人还算是相安无事躺着,傅梓逾实际上真正入眠的时间比施洛遥还要来得晚。
明明是自己的床,可能是多了一个人的缘故,空气中萦绕的全是她身上传来的沐浴露清香,明明早已熟悉这种味道,可还是让他有些躁动。
直到她均匀平稳的呼吸传来,他才强迫自己入眠,动作始终僵持,没有妄动,就怕惊醒她,局面更加尴尬。
他突然有些后悔起来当初自己的作茧自缚,非要两个人做名义上的夫妻,倘若没有这一点约束,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放开胆子恣意行事了。
这个女人的身体,让他有yù_wàng。
因为自己的多此一举,现在只能委屈自己那不受控制的罪恶源头垂头丧气着。
今天的家宴,其实真的比想象中来的好多了。
翌日,傅梓逾醒来的时候,施洛遥还睡得酣甜,她以前走秀的时候睡眠时间总是不足,她这人起床气也极浓。
傅梓逾轻手轻脚,绕过她,在绕的过程中,某人雪白的大腿让他喉头猛然一紧。
那件及膝的t恤不知不觉缩了上去,险险地包裹住了她的臀部,隐约可见的是她那条粉黄色的小内内。
十足好笑的小内内,上头若是他没看错的话,印着一只米老鼠,真没想到她还有这等恶俗的趣味。
傅梓逾停顿了一分钟左右,毅然还是下了床。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真的不喜欢,这女人给他带来的新奇感受,太刺激了。
洗漱过后,他又鬼使神差坐回到了床沿。
本来是打算下楼早锻炼去的,可一想到如果自己都起床了,这女人还睡得天昏地暗,回头被家人撞到,少不了又要酌情递减她好不容易挣来的印象分了。
坐了一会儿,他不由怒瞪着这张甜美的睡颜,凭什么要纡尊降贵等她,臭女人,在他家也睡得这般安稳?
他伸出一只手,欲要将她给推醒,可望着这张赏心悦目的精致容颜,到了半空的手又下意识地缩了回来。
最后五指攥成了拳头,落回到了自己的膝盖上,这女人,看她能够睡到几时。
施洛遥还是没能睡到自然醒,九点半的时候,胡晴晴来敲门,敲门声还是将施洛遥给吵醒了。
她翻了个身,咕哝了一声,“吵死人了,睡个觉都不得安稳。”
傅梓逾饱满的额头上忍不住落下了三根黑线,这女人,睡到这个时间段,还嫌把她吵醒,这可是在傅宅啊,她怎么就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存在呢?
还是说,她这人内心太强大了,又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身在何处,不管在哪里,对她而言,都是大同小异。
傅梓逾自认为女人都是一路货色,可眼前这个女人,似是一个谜,越相处,越让他看不透,产生挖掘的冲动。
胡晴晴等了老半天没人开门,忍不住又加重了敲门的力道。
这下,施洛遥揉着眼睛不耐烦地坐了起来,一张放大的俊颜顿时映入她的眼中,猝不及防将她吓了好大的一跳。
她蹙着眉头,冷喝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梓逾眯起他那双漂亮如黑曜石的双眸来,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颔,轻佻地凑近,离得太近,他的呼吸滚烫地喷薄在她的鼻间。
施洛遥不适应这样的场景,本能地往后避开,傅梓逾哪会轻易放过她,继续靠近。
他身上露出的危险气息,让施洛遥睡意全无,幡然醒悟了过来,她忙不迭伸手去挡他的继续靠近。
“停,”她想起来了,“这是在傅宅。”
“现在几点了?”
她爬了一把额头落下来挡住视线的发丝,听到傅梓逾说十点的时候,她再也坐不住了,有些抓狂了。
她怎能睡得如此没有警觉呢?身边多了个大活人,照常理说,不是应该不安心吗,她居然适得其反,想不通啊。
“谁敲门?”
“我怎么知道?”
傅梓逾懒洋洋地道。
“你去开门,”施洛遥飞快地坐好,然后站了起来,下床,这一连串的动作利落娴熟到了极点,还不忘吩咐傅梓逾,“如果问起我,就说我在方便。”
她这人说谎的功力,还真是登峰造极了。
傅梓逾倒是没有嘲笑她,点了点头。
现在在傅家,给她没脸,就是给自己没脸,他们夫妻在旁人眼里,那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傅梓逾这人十分的厚道,看到施洛遥将浴室的门关上了,才慢悠悠地去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大嫂,他微微诧异,这可真是稀客,大嫂从来没有主动来敲过自己卧室的这扇门,这是头一次,许是沾了那女人的光。
果不其然,接下来他听到大嫂问,“梓逾,弟妹起床了没?”
“起了,说肚子疼,正在上厕所呢。”
傅梓逾从容地勾起了那张弧度优美的唇,颀长的身子稍微挪开了些,“大嫂要不进来坐下,遥遥应该就快好了。”
“不用了,开饭的时间没有见到你们两个,我以为你们早就离开了,要不是你大哥说你的车还在,让我上来问下,我还以为你们真走了。”
胡晴晴面带微笑地道,“肚子疼,可大可小,要是严重的话,还是要去看下的。”
傅梓逾点了点头,然后当着胡晴晴的面关上门,分明是来试探,装得可真够像的。
看来,以后回来的好日子是不复存在了,多了施洛遥,家里人的心思也活跃起来了。
施洛遥动作倒是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