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她就跟聂楠儿上了一辆出租车。
聂楠儿饶有兴致欣赏她的那一身行头,啧啧,人长得美了,不用在脸上特意化妆,因为睡过头了,所以遥遥不施粉黛。
施洛遥身上的蓝色裙子,也不是特意买的,波西米亚长裙,有些飘逸味美的仙。
聂楠儿若有所思的目光缓缓定格在遥遥手上的那一枚蓝钻上,一看就是好货,估计价值不菲。
昨晚的盘问,只盘问出此品是她那闪来的老公送的婚戒,高富帅啊,蓝名悦手上的戒指不一定比得上。
这就够了,反正能够打击到蓝名悦的地方,都能够让聂楠儿心情舒畅。
至于自身的行头,聂楠儿也没有马虎,穿戴的她昨晚事先就准备好了,至于化妆,她的功力如火纯青,三两下就搞定,这也归咎她的皮肤底子好,薄施粉黛就行了。
到酒店楼下,傅梓逾已经在等待了,之前电话联系过了,所以他也算守时,殊不知他早早就起来了,好几次都拿起电话打算给她拨,又忍下来了。
她忘了不正好么,这可是她初恋男友的婚礼,他着个屁急,脑子秀逗了。
傅梓逾看上去比她们两个精神抖擞多了,车窗被摇下了三分之一,阳光折射进来,那柔和的光线落在他那张英俊逼人的脸庞上,更衬得轮廓深深、完美。
聂楠儿觉得昨晚光线没有今日个明亮,今日个,她怎么越看傅梓逾越顺眼。
于是,她压低声音凑到施洛遥耳边道,“遥遥,其实你老公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养眼,还多金。”
“南瓜,你别给我搞叛逆啊。”
施洛遥也悄声警告道,免得自己被傅梓逾背后阴了一招还不知道。
傅梓逾依旧坐在副驾驶位上,只是上车的刹那,瞅了施洛遥一眼,又惊艳了下,这女人,不管怎样打扮,似乎总能让人眼前一亮。
粉蓝的亚麻棉布长裙穿在她身上,让他都觉得依稀回到了学生时代,这女人有当女神的潜质,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家养成的她。
她从来没跟他提过她的家庭,她的父母,他突然有些好奇起来。
他家人也没有提一起吃顿饭什么的,也就作罢,毕竟是名义上的,他太过殷情,少不了又要被这女人开涮。
冷凌霄跟蓝名悦的婚礼,是在蓝氏旗下最豪华的一家酒店举行的,酒店地理位置极好,是海景酒店。
婚礼布置的场所是沙滩,他们到的时候,沙滩上已经挤满了不少的人。
聂楠儿难得没有挽着施洛遥的胳膊,还吩咐傅梓逾,“你们两夫妻走得近点,别搞得那么生分。”
傅梓逾扯了扯唇,高深莫测睨了施洛遥一眼,这女人似乎心思并不在这上头,神游别的去了,不免有些生气。
生气的后果比较严重,他长手搭在了她的腰间,牢牢地禁锢。
施洛遥身子一绷,可下意识却挣脱不掉,这男人的力道控制得极好。
聂楠儿趁机窃笑,这遥遥的老公还是挺上道的,自己提了下,就立刻身体力行行动起来了。
不过当她在人群中看到了穿着婚纱的蓝名悦跟西装革履的冷凌霄时,顿时笑不出来了。
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碍眼,刺目。
身边不少人在议论,“新娘跟新娘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聂楠儿心里只想作呕,蓝名悦长得是可人,可跟遥遥一比,那简直就是不能相提并论。
蓝名悦的身子僵了僵,因为她敏锐地觉察到身边的男人神色有所变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璧人。
男人挺拔俊美,女人脱俗雅致,男人那只长臂霸道地横亘在女人的腰间,宛若珍宝一般呵护。
施洛遥,该死的施洛遥,只要她一出现,就能够在第一时间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哪怕是身边这个自己费尽心机所得到的男人。
她得到了这个男人的身,却永远无法占有他的心,他的心里,始终被施洛遥给填满了,任何女人都不允许入内。
昨晚,她还泪眼婆娑地问冷凌霄,“你能不能爱我?”
他脱口而出,绝情冷冽,“不能。”
蓝名悦的胸口起伏得颇为厉害,她并没有失态,而是脸上逐渐浮现出了笑容,欢快地搂着冷凌霄的一只手,款款婀娜地步向他的旧情人。
他的旧情人,哪怕他视若珍宝,如今却依偎在了另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怀里了。
施洛遥,到哪里都能招蜂引蝶,魅力不同凡响,没想到她去了江州,依旧混得风生水起,连魅惑男人的货色,都非同凡品。
那个男人的容貌,近看之下,比远看更值得推敲,更加蛊惑人心,气势修养都处于上乘,绝对没有半分逊色于冷凌霄。
而且,冷凌霄跟他站在一起,光芒都被夺去了。
曾以为,夺走冷凌霄,能够让施洛遥过得惨不忍睹,没想到却把自己逼入了绝境,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冷酷男人。
从小到大,明明她的生活条件比施洛遥优渥得多,可是施洛遥留给她的阴影却是无处不在,她讨厌当第二,却一直被施洛遥狠狠打压着。
她于是想要把施洛遥身边的冷凌霄抢走,使了不少手段,却不曾让他们生分。
冷凌霄,那么美好的男人,对施洛遥言听计从,却对自己冷眼相向,这种滋味,尝过一次,就不想再品味第二次。
她以为这一次她赢了,没有赢,至少也是打了个平手,没想到并没有对施洛遥造成实质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