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桐在魏清莛养伤的这一个月里是这段时间来最快活的,他不用再像往日一样学习自己不喜欢的四书五经,也不用一天只能在早上和晚上才能见到姐姐。
他只要睁开眼睛打开门就能看到姐姐,然后吃舅母特意给他准备的好吃的食物,然后和姐姐和表姐玩一下,高兴了就给姐姐和表姐画画,或是沉下心来完成师傅布置的作业,总之,上学以来郁闷心情总算是消散了。
魏清莛将桐哥儿脖子上的那块玉放在碎玉中间,眼见着那些灵气慢慢的被那块玉吸收殆尽,从外表上看碎玉也只是少了一些灵气。
魏清莛微微一笑,拿起那块玉给桐哥儿带到脖子上,道:“桐哥儿,以后这块玉不要摘下来,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知道吗?”
魏青桐点头,“我知道了,姐姐,就像你的玉一样对吗?”
“对,也不对。”魏清莛没有再解释,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姐姐的腿也好了,明天我们就要回书院了,你今天赶紧把自己的作业整理好来,今天早点睡觉。懒散了一个月,可要小心言先生抓到哦。”
桐哥儿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反而扭捏道:“姐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再来表哥家住?表姐说,要是姐姐嫁给了表哥,那以后我们就不用住在书院,更不用回去那个魏家了,我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魏清莛目瞪口呆,“谁说我要嫁给表哥的?”
魏青桐歪头道:“不嫁给表哥,那嫁给我好了,姐姐,我们就在表哥家旁边买一个院子,然后你嫁给我,好不好?”
魏清莛好笑,“尽在瞎说,我们是亲姐弟,怎么能成亲呢?”
桐哥儿嘟了嘟嘴,没有再说。
魏清莛却有些惊疑不定,再一次问桐哥儿,“这句话真的是表姐说的?”
“当然是真的了,舅母可以帮我作证的。”
魏清莛脸色更加古怪,“你是说表姐说这句话的时候舅母也在?”
魏青桐点头。
魏清莛急切的问道:“那舅母说什么了?”
“舅母什么都没说啊,就是给了我好多点心吃。”
“真是个好吃鬼。”魏清莛去帮桐哥儿收拾东西,心中却不平静。
这几年舅母一直不提平南王府的婚事,想来她还不知道她也知道了这件事吧?她不提是因为平南王府不提,害怕平南王府不认这门亲事,还是她起了别样的心思?
魏清莛想到舅母的为人,更倾向于第一种。想到任武昀无意中漏出来的话,心里又喜又忧。
魏清莛不想嫁人,平南王府好像也不像娶她,平南王府要是处事光明磊落,那一定会派人过来退亲,然后才为任武昀另提亲事,可要是平南王府视而不见,直接撇下她,以后要是再起波澜怎么办?
这边魏清莛想着自己的婚事,那边谢氏也在想着这件事。
当年公公在临走前用王家的祖传宝贝圣贤老子图做信物和任家定下这门亲事,就是害怕他走后三娘出事儿两个孩子在魏家无所依靠。
谁能想到最后任家竟然对莛姐儿姐弟的艰难视而不见,前两年任武昀在外没有回来还有理由,可现在任武昀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莛姐儿也满十四岁,快及笄了,任家却一点重提亲事的意思都没有。
照谢氏的意思,如今王家不同往昔,魏家又是那样,莛姐儿嫁到平南王府实在不是好的归宿,齐大非偶啊!
只是当年公公虽然将这门亲事交给她处理,也说了以后人家要是不愿就退亲,可公公当初为了安三娘的心却将任家给的信物给了三娘,也不知道那信物到哪里去了,她旁敲侧击过多次,莛姐儿那孩子老实,竟是一点也没听出。
想到儿子间或看向莛姐儿的眼神,谢氏微叹,要是当年公公不定下这门亲事多好,虽然王家有表兄妹不做亲的祖训,可多年下来,也不是没有意外,真是可惜了。
王廷日穿戴一新,微笑着出来,就看到魏清莛虎步雄风的快步出来,脸色顿时一沉,“你的腿刚好,怎么就这么不仔细?”
魏清莛脚步一顿,往下看了看,道:“表哥,我已经很小心了。”
“行不摇裙,你看你的裙子摇成什么样了?”
魏清莛脸色古怪,“那我回去换短装,不穿裙子就是了。”
“胡闹,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还是一副男孩子打扮?”
“好表哥,你让我行不摇裙,你觉得我能做得到吗?又不是在魏家人面前?”魏清莛嘟囔道。
“学不到也要尽量学,这次我们已是和魏家撕破脸皮了,这次回去也装不了,只是面子还是要做的,回去以后我们一个常白脸,一个唱红脸,你可要克制好自己的脾气。”
“不是说等魏家找上门来吗?”
王廷日不以为然,“你以为魏家没有找到我们吗?不过是还没想好对策,不想面对我母亲罢了,他们在等你主动回魏家呢。明天下午我就去书院那里大驾他们的光临。”
魏清莛兴奋的点头,“表哥出马,一个顶俩,我倒要看看,魏家的人还敢不敢对着我大呼行。”
王廷日摇摇头,“我说桐哥儿怎么总是长不大,原来根源在这儿。”
一听到魏清莛回了书院,耿少红就冲进教室,看到魏清莛坐在座位上,大叫一声就扑进魏清莛的怀里,“你真的回来了!这一个月你到底……”说到一半,耿少红突然想到外人并不知道魏清莛没有回魏家,连忙转到:“你的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