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两人警惕的原因各不相同。
傅明锦惊讶地是前世二房和三房在明年三月份才入京述职,可就在准备出行时,却又发生了许多事情,导致行程耽误了许久,最终抵达盛京已经是五月底六月初了,如今怎么会突然提前这么多?不过,很快,傅明锦就释然了,不论他们提前还是延后回来,都别想占了她的院子!
傅老夫人状若随意地瞥了一眼傅明锦,漫不经心地说道:“贤儿,让你留意的房子,可有消息了?”
傅修贤苦笑着摇了摇头:“母亲,我们这一条街还没有谁愿意售卖宅子,倒是离这不远的几条街,有几户人家不知何故突然急需用钱,愿意售卖宅子。”
傅明锦冷笑,傅老夫人倒是敢想,尚书府这一条街上住的都是三品大员,且不说这些人有谁会缺钱,单单这条和后世相仿的高官遍布且守卫森严的地方就不是谁都可以入住的!更何况,当年若非左相出面,虽是状元郎但还身无官职的傅修贤,又怎么能以最低的价格盘下这座院子?!
傅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没有其它的法子可想了吗?”
傅修贤摇了摇头,苦笑道:“母亲,儿子还拜托了一些朋友,但大家也都帮不上忙。”
傅老夫人捻动佛珠的手顿了顿,暗自叹了口气,知道傅修贤说的也是实话,而她也不能将傅修贤逼得太紧了,遂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贤儿,既然你说附近的几条街上有人要卖宅子,那可有看好哪里?”
傅修贤松了口气,心里也为自己刚才那无端的猜测而惭愧不已。这几十年来,母亲待他如何,他也是看在了眼里,虽母亲时常会偏颇于二弟和三弟,但只要一想到二弟和三弟之所以离开盛京,到其它的地方去任职是起源于他,就令他每每想起时,都觉得愧疚难安。如今,听得二弟和三弟携家而归,倒也难得地生出了几分期翼。
“离尚书府比较近的宅子都太小了,无法让二弟和三弟两家人同时入住。唯有两条街外的于府倒是颇大,且前不久才翻新过,倒是挺适合,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傅老夫人不解地问道:“于府,哪个于府?”
傅修贤脸上浮现一丝尴尬:“这家是商户,前几年才来盛京发展,今年不知为何突然亏本了,被很多人追债,将店铺全部发卖了也无法还完债款,故才打算将宅子卖了,然后在过年前全家搬回祖宅,不再留在盛京发展。”
傅老夫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思忖了下,最终还是问道:“这所宅子需要多少银两?”
“不多,只十五万两白银即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修贤心里在滴血,以他对傅老夫人的了解,知道这十五万两白银绝对是由尚书府出的:“不过,于府主人说了,可以将家具等不好搬动的大件物品留下来。我仔细瞧过,那些东西都是顶好的,有些摆设比我们尚书府还要好,这样,二弟和三弟两家人到了盛京后,就能立刻入住了。”
“十五万两白银,太贵了。”傅老夫人只是略微一盘算,就知道若真如傅修贤所说,那么,这座宅子定修建得极好:“有没有再便宜一些的?”
“有是有,只是,那些宅子要么就是太小,要么就是位置过于偏僻……”傅修贤只是随意的说着,心里却不抱丝毫希望,以傅老夫人如今的做派,根本就不可能看上这种小宅子。
傅老夫人捻动佛珠的手指加快了几分,久久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