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的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愿多打理他们,轻蔑道:“总之,你们不能进去!”
话说得果决,望向她们的眼神目露轻蔑。
云歌随着他的话向里面张望了一眼,便见门口站着一排身材魁梧的墨衣侍卫,一看那身形,便知身手定然不错。
她冷冷勾唇道:“来者即是贵上宾,这便是你们赌坊的待客之道?”
“呵!这位爷,您可不知咱这银钩赌坊的金主是谁吧?”掌事的特特揖了双手向上拜了一拜,脸上有一抹得色,眼中难掩恭维,“那可是咱京城四大贵族之一,睿王府瑾世子!这瑾世子揽下的场子,也是你们有资格踏进半步的?”
绝影一怒,正欲发作,却听云歌漫不经心地道:“那又如何?”
她打量了一眼掌事,轻蔑道,“我看什么银钩赌坊,分明是阴沟赌坊,臭不可闻!”
红玉心中却是暗暗一惊的,这瑾世子可是睿亲王最宠爱的儿子,在众人王族名门之间也当属睿亲王府最为得势,因此这瑾世子可是位金贵的主儿!
“这位小哥是想闹事了!?”掌事大怒不已,双臂环胸,当即也觉得这人不可理喻,看向她们的眼神越发冰冷,好似在看两个叫花子一般,眸底尽是轻蔑与不屑,于是就听他口无遮拦地道出,“瞧两位小公子长得这般俊俏,本以为是书香子弟,瞧这行径却和市井小民无异,敢问这花满楼是什么地方,又岂是容得你们这等身份的贱民可以踏进的?若是扰了凤美人的兴致,可知是等同找死!”
云歌不由心下冷笑,随即又打量了他一眼,眸光深邃玩味,嘴角却兀得翘起了一抹痞气十足的笑意,慢幽幽地开口,“如果我说,我偏要进呢?”
掌事的微微一惊,觉得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看起来温文儒雅的,性子却是这般蛮横,颇有几分痞气的味道,先前好声好气地劝他却不听,蛮不讲理的,偏要他撕破脸面动手赶人么?
“放肆!来人啊!给我将这几个泼皮狗撵出去!”
话音刚落,几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即刻便走了过来,红玉见此心惊不已,扯了扯云歌的衣袖就想拉着她走人,然而就见她面色沉冷地推开了她,握紧了扇柄。
贵族就了不起了?她又不是死皮白赖的人,但这般搅她的兴致,今日这个场子,她是砸定了!她倒要看看,纵然这里头坐着的是王贵世子又耐她如何!?
绝影暗暗地将手扣在了刀鞘之上,然而却听一个女子不满地喝道:“住手!”
众人一愣,只见穿着一袭干练装束的女子走了过来,打量了掌事一眼,娇嗔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倒是好大的胆子,这些侍卫全是我的手下,都该听我的口令,哪轮得到你这区区一个奴才来差遣的?况且公子莲与世子殿下如今还在里头,门口这么大动干戈,扰了几位爷的兴致可有你苦头吃!”
掌事一听,转身便恭敬地跪在了地上,对着她道:“是奴才错了!奴才该死!可是这位不长眼的人偏嚷着要进来,奴才一急,这才……”
女子听了,抬起头来看了门口一眼,扬了扬眉,显然对于慕容云歌,也是端着极为不屑的态度!
“哪儿来的贱民?这儿可不是你一个平民赌的起的地方,上别处去吧。”
绝影眼中难掩薄怒,眉头拢起阴云,红玉更是气的满脸涨红,然而云歌却并不恼,反倒是云淡风轻地反问道:“这位小姐,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你如何知道我赌不起了?”
倒并非是她乱夸海口了。
这论赌术,无非是些老千术,当年在拉斯维加斯赌场的时候,无论是梭哈,斗牛,还是百嘉乐,牌九,她称第二,可没人敢攀第一,即便是赌王也从不敢轻易跟她放手一搏,某些自诩天下第一的赌圣在她面前更是输的只剩一条裤衩,更何况是这些赌术落后的古人,根本就不在她眼里。
那女子一笑,倒有些惊奇了:“哟!这倒真没看出来!你口气挺大啊?身上有多少银子,够你赌一盘吗?”
“银子有,”云歌挑眉,却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你们也得有本事赢。”
女子对慕容云歌的傲慢却不怒反笑,冷哼了一声道:“呵!我看你也不是什么王公贵族的,知道这儿处是哪么,你输得起么?”
云歌清冷一笑,唇角弯起嘲弄的弧度:“如能赢我,悉听尊便。”
女子听了,眸光微微怔了怔,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看似温文儒雅的俊美少年竟如此口出狂言,她倒要好好瞧瞧,这个人究竟有什么能耐。
抬了抬下颚,她道:“进来吧!”
云歌拢了拢衣袖,踏进门槛,身后的绝影与红玉见此,有些犹疑地面面相觑一眼,也齐齐地跟了上去。
方才走进,云歌从容地环顾了四周,这儿的装潢倒是挺别致的,然而一跨进里门,便见几个锦衣玉华的公子围在桌前,耳边听到一阵掷骰子的声音,叮铃咚隆,甚是清脆。
“大大大!”
“小!小!小!”
“开!”
热闹的吼声此起彼伏,气氛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
其中几个更是情绪高亢,直着脖子叫嚷着。
云歌扫了一圈,却一眼注意到了一处珠帘遮掩的角落,视线望去,只见那月牙白的珠帘后勾勒着一道清俊秀美的身影轮廓,灯光暗影之处,正坐着一个不动声色的男子,优雅从容的身姿若隐若现,他姿态稍显慵懒地斜倚在座位上,气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