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挑了挑眉,在古时这等男尊女卑,女儿家苦苦追求一个男子,的确是一件不大体面的事。也难怪睿亲王会为此大为恼火,有那么一个美丽可人的女儿,平白去追着一个男人后面穷追不舍,的确是十分掉价的事儿。
然而却也不难看出,这个郡主,却也是真正的挚情之人!
景芙蓉闻言,却深感不以为然,连忙辩驳道:“芙蓉不在意!芙蓉不觉得这是丢价!芙蓉钦慕容公子,喜欢容公子,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容公子虽说对我没有心意,可芙蓉相信,容公子早晚会回心转意的!”
太后一听,心中立即嘀咕了一句:那倒未必吧?
她眨了眨眼睛,又是意味悠长地斜睨了一眼纳兰修,这一回,纳兰修察觉到她屡屡投去的视线,抬眸望来,与太后相视了一眼。
太后暗暗地瞪了他一眼,以唇语道:都你是这小子,平白无故惹了人家姑娘的心意,却不搭理人家!
纳兰修剑眉轻挑,眼神却是无疑在质疑,有这样的事?
太后继续以唇语道:自然是有的!这丫头倾慕你很久了!如今都口口声声非你不嫁了!
纳兰修浅笑,眼眸邪魅,却在说:关我什么事。
太后以唇语道:怎么不关你的事?成天给哀家惹出一堆烂桃花,哀家一朵一朵给你掐,你是要累死哀家不成!?
纳兰修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太后一时气急失语,这小子,当真是愈来愈没上没下了!竟敢说她多管闲事了?
“太后?太后……”景芙蓉见太后仍旧望向一处,似在望着什么出神,小心翼翼地开口唤了几声,太后回过神来,望向了她,却一脸神秘。“那小子啊,只怕心尖尖上也有了心上人了!”
话音刚落,景芙蓉心头便猛地一跳,竟一下子激动地站起了身,一双视线有无无意地便落在了云歌身上,后者完全一脸茫然,还未明白过来什么事,直觉得太后打了好一出太极,然后便感觉到自己直接躺着中箭,察觉到景芙蓉那杀气毕露,嫉只觉得膝盖白白插了好几根箭,疼得毛骨悚然!
怎么扯来扯去,就莫名其妙将她牵扯进去了?究竟管她什么事儿啊?
“太后……你说,容公子心尖尖上有了心上人?”景芙蓉紧盯着她的眼睛,不安地问。
太后斟酌片刻,又是斜睨了容卿一眼,点了点头。“……大约是有了吧!”
“那……太后可知,容卿公子心尖上的女子是谁?”景芙蓉不死心地刨根究底,然而余光却仍旧时不,眼中夹枪带刺,透着几分阴毒与嫉恨,倘若目光能够化作利刃,景芙蓉的眼神定是能够在她脸上剜下一寸寸肉来!
云歌紧抿着唇,冷眉不语,此时此刻,她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从她进门起,还没说话,明箭暗箭便全冲着她来!这会儿,她只觉得她膝盖早已插满了箭,愈发的痛了!
她不过就坐了回容府的马车,事儿传进了景芙蓉的耳中,竟就被她认成了情敌,处处提防着,可谓是躺着也中枪!说白了,她到底跟容卿有几毛钱关系?
云歌扫了一眼太后,又瞥了一眼纳兰修,最后目光又落在了景芙蓉身上,直觉得如今的场面有些滑稽,一个时不时偷偷瞥着纳兰修,一个视线始终在她身上不离去,云歌顿觉头痛不已!
太后接口道:“这事儿,也不是哀家所能打听到的!不过既然人家有了心上人,你也终归该寻个好归处了……”
“不……”景芙蓉连连摇头,“太后,我心意已决!芙蓉也表明过心意,若不是容卿,芙蓉宁可此生不嫁!”
“哎……”太后不由得也觉得有些头疼了。
景芙蓉道:“太后也莫要再劝了,芙蓉心意已定,不是谁人能左右的!”
“好罢,便随你去罢!”太后无奈地叹了句,紧接着,目光转向了慕容云歌,眸光瞬时变得柔和起来,“歌儿,哀家听说前阵子你跌落湖中,落了寒症,也不知好些了没有?如今外边传的是风是雨的,说你又是为情所困一夜白发又是殉情纵湖自尽的,哀家听得可是胆战心惊的!歌儿,难道事到如今,你还对太子念念不忘吗?”
云歌心底翻了个白眼,又听到这个太子,真真是烦不甚烦!
“太后,外边传闻又有多少可信的?我不过是不慎跌入了湖中,就有人传说是我为情所困,甚至一夜白发,想不开才纵湖自尽!流言蜚语,又岂是云歌能左右的?自太子那日一纸退婚,我便认清了这个无情的男人,对他再无惦念了!”
“那就好!”
太后心中宽慰,却听景芙蓉在一旁缓缓道:“妹妹当真对太子哥哥断了情念吗?”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用意,只见景芙蓉故作意外地望向了她的手腕,缓缓道,“那为何如今,手腕上还戴着太子哥哥送的镯子呢?”
云歌一怔,望向了手腕,手上那一只剔透的玉镯子,泛起凝和的光泽,一看便知造价名贵!
她一怔,这只镯子是太子送的?她怎得不记得?从她醒过来,这只镯子便一直戴在她的手上,松紧正好,镯子也是上等的玉镯,因此她便也没想起要摘下来。然而一提是太子送的,云歌直觉得这只玉镯如同一只烫手山芋一般!
景芙蓉紧接着道:“妹妹口口声声说心中已不惦念着太子哥哥,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