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兄!”
花容宁澜直接忽略掉了刚才还忧心寻找的苏流年,直接把火把往地上一扔,朝着花容墨笙走去。
瞧见他活生生地站在高高的台阶处,几步走上,目光带着喜悦。
“我还以为你死定了!此时见你站在这里,还一度以为是鬼呢!”
花容宁澜笑着,伸手去掐自己的脸,只觉得一阵生疼。
“就算是鬼,怕也是最为风华的鬼!”
花容墨笙一笑,伸手挥开花容宁澜就要来掐他脸的那一只手。
“七皇兄,你可回来了!”
相隔几层台阶,花容丹倾举着火把淡淡笑着,此时见苏流年安然无恙,眸子里的担忧消除了不少。
“许久不见,神色如常,看来恢复得不少啊!”燕瑾也是一笑。
“这些时日我不在,倒要感谢你们对年年的照顾,过些时日我便带她回连云岛。”
侧目一看,只见苏流年也正朝他望来。
燕瑾一听苏流年还要去连云岛眉头一蹙,“你那连云岛门槛太高,怕是流年入不了。”
苏流年在连云岛所受的委屈,他可是忍了许久。
花容宁澜也点头,“七皇兄,你都不知道那死老头怎么刁难七皇嫂,且还想要杀她呢!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怕是.......”
“没有的事,那天是我耍无赖,师父并非想要杀我,而是我惹他生气的。”
苏流年尴尬一笑,那公西子瑚倒也没有对她起杀意,只不过是希望她远离花容墨笙罢了。
“你还替他说话!”
燕瑾也知苏流年的性子,但见花容墨笙已经回来,虽然不想将苏流年交给他,可此时他自也没有阻止的权利,必定.......
苏流年心中中意的乃是花容墨笙,再者他们成过亲,拜过堂。
苏流年虽然上了他的花轿,但终归.......
他们并没有拜堂成亲。
那差了一点点的幸福,差那么一点,足够将他们两人生生隔开。
“天色不早了,不如都回去歇息吧!”燕瑾率先转身离开。
花容宁澜见此,立即跟了上去,“阿瑾,等我!”
花容丹倾朝他们一笑,“七皇兄,算起来我倒是欠了你许多!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
说罢,他也转身离去。
安宁王将他们看了又看,心中实在不甘,那边燕瑾已经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
“小皇叔再不走,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
安宁王两者权衡之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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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因苏流年回来,七王府内通明的灯火也灭去了大半。
零星几盏照明的灯笼,散发出光芒,更显得一片寂静。
两人回了房,也许是刚刚相见过于惊喜,苏流年还处于兴奋之中,倒是不见有分毫的睡意,若是前些时日,这天寒地冻的,她总是早早地入睡。
但她见花容墨笙伤势也不知如何,又见他赶路过来,一路风霜,定然也是受了不少的苦。
只不过他向来不喜欢将自己的脆弱展露出来,便道,“早些歇息吧!等你养好些,我们再去连云岛,到时候你可真要给我撑腰,师父挺不喜欢我的。”
“师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去见他的时候正好不是地利人和之时。”
花容墨笙笑着抬手拿下了她发上的几支簪子,发髻不受束缚,青丝如墨披落而下,扬起一股发间的幽香。
他细细地嗅着这久违的气息,忍不住低头去蹭她的脸,嗓音几分低柔。
“待你与我回去,他定然将你当成女儿一般疼着,师父为人极好,你也不用忧心他再将你赶出连云岛,若他执意想赶你走,我陪你一块儿离开,没有连云岛,还有外头大片的天地呢!再说,我曾与你承诺过,带你携手游遍天下,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嗯!”
苏流年咧嘴一笑,抬手拉去了他腰间的带子,玄色的雅致外袍落了下来,中衣依旧是一身黑色。
苏流年知道他的衣袍除了内衫为白色,其余一般都以黑色为主,只不过有些袖边滚了金边,或是描绘上其它不大惹眼的色彩。
脱去了中衣剩得一袭白色的内衫,那药草的味道也浓郁了些,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衫,苏流年甚至可瞧见里头用纱布包着。
“正好我要换药,你且帮我包扎!”
“后面的伤口你也得给我上个药。”花容墨笙见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膛处,忍不住轻柔一笑,又道,“这伤口倒也不是太严重,你也别把它想得是个大窟窿。”
苏流年立即点头,自也清楚这伤口看着可能不大,却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于是扶着他在床边坐下,担心他穿得少会冷,又赶紧将那件外袍拿起披在他的腿上。
找到了纱布的头,一圈圈解下,生怕弄疼了他,动作自然是万分温柔,神色也极为认真,惟恐自己毛毛躁躁的。
解下纱布,见着纱布上除了有药草粉末,还有一些血迹,苏流年将纱布往旁放去。
但见他胸.膛处那一道被刺穿胸.膛的伤口已经结了黑色的结痂,后背处也是。
她眼里一红,只觉得万分难受,花容墨笙只是笑着揉了揉她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笑道,“不疼了,这些药你给我撒在伤口处重新用纱布包扎好即可,那......轻点,为夫可是很怕疼的。”
“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