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祁佑心下冷笑,家的含义祁府有几人懂?要是能给他们带来利益,就是把这祁府拆了恐怕也不会有几人犹豫吧,“并不是所有太原世家都如祁府这般空旷,祁府是由军功起家,一开始便讲究的是大开大阔,那时只让人觉得祁府威风,而不会是如今这般荒凉,这些年祁府做了些改动,倒越发成了四不像。”
也就是说,祁家现在的样子并不能代表所有太原世家?她还当所有北方人都只讲究个门高梁高屋檐高呢!
把桃枝插回花瓶,华如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满口茶香让她的心情更好了些,“珍妹生辰有没有什么要讲究的?”
“女儿在祁府向来不受重视,也不会有几个人记得,就连我爹可能都……”顿了顿,祁佑才继续道:“如果他们不提起,你也不用理会,就我们三人过吧,落个清静也好。”
“好,我们三人过。”算了算日子,华如初才想起,她的夫君好像也快生日了,女儿不受重视,不知这嫡长孙的生辰会不会有人记得。
不知不觉间两人都喝完了杯中的茶,这次是祁佑提了茶壶续茶,“祁珍的婚事我和太子提了,也有了几个人选,太子的意思是尽快定下,你觉得如何?”
“这个事,是不是等娘回来再说?”
“不必,我不会让祁珍受委屈,她的那些个算计我不想理会,祁家牺牲我就够了,不必再搭上祁珍的婚事去得什么好处。”
牺牲?是指和她成亲吗?华如初眯了眯眼掩下其中的风起云涌,那她的牺牲该找谁算?
手被人握住,手指头一个个掰直,温热的指尖划过掌心中复杂的纹路,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我所有的牺牲中不包括你,赐婚的旨意是我得到的最大奖赏。”
这是甜言蜜语吧,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你考虑过听的人的感受吗?尤其是说这句话的人还木着一张脸,那样子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华如初不甘不愿的任体温升高,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她的脸有多红。
“祁,祁佑……”
“恩?!”
从鼻中哼出的音调性感得无法形容,华如初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毛病了,不然怎么可能从中听出宠溺纵容来?
没有听到后面的话,祁佑视线上移,“怎么了?”
“忘了。”摇了摇头,连带着把刚才那错误的感觉也晃掉,慌慌张张的只想着提起一件什么事来把这种感觉给抛到九霄云外去,最好是再也不要出现了。
两人之间越来越暧昧越来越温情的相处让华如初乱了阵脚,明知道这样会出问题,却只能无奈的任事态这么发展下去,她总不能无端端叫祁佑不要对她好,不要对她温柔,不要对她动手动脚……
他们是夫妻,祁佑做什么都站得住脚,而她,天生吃软不吃硬,对这样的祁佑完全无法冷眼相向,有时候,她真宁愿祁佑对她坏一点,尽管去妾室那里享受温香软玉,那样,她才能守住本心。
女人再理智也是会败给感情的,她从来不敢奢望自己是那个例外,尤其那个在别人面前冷漠寡言的男人还在试着在她面前褪去所有防备,把所有的软肋送到她手中,只要她不是天生缺了感情这根筋,对上这样的男人她不知道除了投降一途,还能如何。
可偏偏,她还硬撑着不想投降,不想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两人之间的这场博弈,胜负未料,可她很清楚,她的心已经没最开始那么坚定了,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讯号,她明知道,却无法可解。
ps:坐久了,屁屁痛,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