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眸子一寒,拽紧拳头,紧盯着城楼上拼斗的两人。
“啊!”贺章被暗器所伤,从空中跌落。
杨翰大惊:“贺将军!”
夏候冰清枪指贺章,望着他胸口淌出的鲜血得意笑道:“贺将军,承让了!”
贺章咬牙道:“你使诈?”
“呵呵,贺将军果然是战场新手,连兵书常言的兵不厌诈都不知道,本公主这是向皇甫翊学的,兵法上你可得多向他学学,不过你要学的话要等下辈子投胎了,因为这辈子你没机会了!”说罢长枪一指,一剑扎进了贺章淌血的胸口。
贺章痛得眉头一拧,拽紧拳头。
“将军!”杨翰不敢向前,枪已插入贺章胸口,若是一用力便是穿心透背,贺章性命堪忧!
贺章一受伤,城楼上的众兵将都围了过来,就连举旗的小兵也倒旗冲了过去。
“皓月*旗倒了,皓月国主帅已死,大家冲啊!”城楼下一人大呼。
双方人马皆惊得朝城楼上看去,果真见得旗倒城空。
皓月国兵马心慌意乱,顿时手足无措。
三方兵马士气大涨,挥着兵刃大呼:“冲啊,夺下烟云关攻下皓月国!”
三方兵鼓声阵阵,号角猎响,顿时势均力敌的两方成了极大的落差,皓月国溃不成军。
“不要管我,马上扬旗振军!”听到下面的溃败声,贺章忍痛朝杨翰道。
杨翰咬了咬牙,赶紧命道:“扬旗!”
马上有一人冲过去,却被夏候冰清一道暗器射杀倒地。
“贺章,别做困兽之斗了,你彻底输了!”
贺章眸子森寒,盯着夏候冰清:“贺章就是死也要守住烟云关!”他拽住夏候冰清插入她胸口的枪,猛地一用力将枪折断,跳起身来。
夏候冰清大惊,立即甩出几道暗器。
“将军小心!”杨翰惊呼,快步向前挥剑帮贺章挡去暗器。
却还是有一道暗器打中了贺章,令他全身一阵剧痛。
而此时,夏候冰清一方的人已驾梯爬城而上,杀到了城墙之上。
顿时城上城下一阵拼杀。
“夏候冰清的暗器又进步了!”南宫夜冷笑。
夏候靖笑了笑:“那是,当初暗算皇甫翊后,她便日夜苦练,如今自然用得出神入化了!”
南宫夜脸色一沉:“若非夏候冰清有私心,故意放了皇甫翊一马,那次计划周密皇甫翊岂能活?”
若非他后面给皇甫翊加了那一剑,夏候冰清的暗器根本伤不到皇甫翊,却没想到被一支破笛子挡了一半功力,皇甫翊重伤却还是没死!
“过去的事休要再提!”夏候靖看了看眼前撕杀的兵马道:“走吧,一举拿下烟云关,冲到京城,我们的仇都可以报了!”
“驾!”南宫夜未再答话,领着身后的人驾马而上。
夏候靖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连夏候靖和南宫夜都亲自上阵了,三方兵马更是士气高涨,杀得干劲十足。
城楼上的旗帜再次倒了下去,贺章带伤与杨翰两人对付夏候冰清,却是被夏候冰清一脚踢下了城楼。
“将军!”杨翰爬在城楼上大喊。
众人惊呼:“将军!”
“烟云关已被本公主夺下,皓月国完了!”夏候冰清举剑站在城楼上对着城下大喊。
“胜利了!”三方兵马举着兵器跳了起来,欢呼不已,杀得更加起劲。
带兵在城下拼杀的元成等人想冲过去接贺章,却是被兵马困着,无法脱身。
贺章受了重伤,无法再用内力,就这样直直掉落城下,这么高的城楼,摔下去必死无凝,可能会砸得脑浆迸裂吧!
贺章闭上眼睛,爷爷,萝衣,珮珮,翊亲王,小豆芽,永别了!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伴随着太阳升了起来。
贺章只觉得自己被一双冰清的手臂搂住了,然后慢慢落在了地上,不是躺着,也不是脑浆迸裂,更没有与世绝别!
他被人救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得搂着他的是那个一身雪白,清冷冰寒的人儿,站在太阳下,美得动人!
“萝衣!”贺章惊喜喊道。
华萝衣浅笑:“贺章,是我!”
贺章猛地转身,将华萝衣搂进怀中,激动不已:“萝衣,你去哪里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纵然他现在身受重伤,纵然他现在一身疲累,但看到华萝衣,他觉得这些伤这些痛这些累全都烟消云散了。
两人在一片撕杀声中相拥,如入无人之境,离别多日的思念终是在这一刻得以倾诉!
贺章这才知道,原来他是这般思想华萝衣的,原来不知何时起,他已爱上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爱他至深的女子!
众人皆愣在了那里,为两人的相拥,为那名绝世清贵的白衣女子。
却在众人惊愣的时候,马聪领着大批兵马杀了过来,将惊愣的三方人马杀了个措手不及。
马聪骑在一匹黑马之上,手握宝剑,所经之处皆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而那把从不离身的玉骨折扇被别在了腰间。
他并没有着战袍,仍旧是那身儒雅贵气的云灰色华服,驾马奔腾间衣摆发扬,俊美不凡,年轻的朝气就如此刻冉冉升起的朝阳,带给了皓月国兵队极大的希望。
他身后的兵马更是朝气蓬勃,训练有素,跟着马聪一路杀了过去。
“有人助我们,杀!”元成大呼一声,带着人马冲向愣住的三方军。
皓月国士气大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