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宁受了内伤,贺章却丝毫无损。
听到苏馥珮说没事,贺章放下心来,转头看向皇甫宁,脸上仍旧挂着阳光般的笑容,疑惑问道:“不知苏姑娘做了什么,竟让七爷下了杀手?”
皇甫宁怒瞪了苏馥珮一眼,收回视线,负手走了几步,暗暗调息,并未作声。
贺章亦侧头看了看苏馥珮,再笑道:“苏姑娘是我的朋友,若有得罪七爷的地方,望七爷看在贺章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一次。”
皇甫宁眉头一挑,先有轩辕瑾为了她不惜与他翻脸,现在又有贺章出手相救,这个女人竟有如此能耐?
想起先前轩辕瑾的话,皇甫宁嘲笑道:“她身边的男人可不少,贺章可别错付了情!”
“闭上你的臭嘴,老娘清清白白!”苏馥珮直想冲上去给他两耳刮子,这男人的话怎么总是那么臭?
狗嘴里尽吐出象牙来!
“你找死!”皇甫宁眸中利光一闪,内力骤起,如疾风般朝苏馥珮而去。
十几名黑衣人也一齐冲了过去。
贺章见状向前一步,挡住皇甫宁,眸中沉了几分。
两个俊美挺拔的男子两两相对,眸中波涛暗涌。
贺章一人对十几人,气场不输半分,顿时有种两军对垒,嚣拔怒张之势,空气中尽是火药味,一触即发。
贺章脸上仍旧笑得阳光,七尺之躯傲气萦绕,眸中有丝森寒之气,摄人心魄。
皇甫宁满脸愤怒,满身杀气扑得贺章发飞衣扬。
四周一片寂静。
黑衣人都愣在了那里,贺章一向淡然,对皇甫宁也极为恭敬,今日竟为了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与王爷对抗,这女人本事真不少!
苏馥珮亦有几分吃惊,她猜到黄七的身份不简单,但贺章只是一家粮铺的老板,怎么敢和黄七对抗?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贺章的身份也不简单!
没想到这小地方竟藏龙卧虎!
“贺章,你想清楚了?”你想清楚要与宁王府做对?皇甫宁眸光阴狠,咬牙问道。
贺章笑意浓了几分,恭敬劝道:“七爷息怒!”
怒火攻心,皇甫宁胸口一痛,甩袖转向一边:“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贺章收了眸中的森寒,更恭敬道:“贺章必定记住七爷今日之恩!”
“是吗?”皇甫宁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若他日我向贺章讨回这个人情,贺章是否会应允?”
贺章顿了片刻,点头:“只要是贺章办得到的,必定应允!”
皇甫宁大声道:“好!既然贺章如此在意苏姑娘,今日之事,我就不与她计较了,但你最好记住今日的话!”
反正那个人已被自己打得半死,又折腾了这么半日,想必已经死了,不如送个顺水人情,贺章很有价值,这买卖只赚不亏!
“贺章必定记得,谢七爷!”贺章恭敬一拜。
皇甫宁看向苏馥珮,来日方长,小娘们,日后再找你算账!
收回视线,皇甫宁朝黑衣人道:“我们走!”然后带着一众人甩袖离去。
贺章望着皇甫宁远去的身影,眸子深沉,他的野心极大,对皓月国来说,是劫难啊!
苏馥珮也望着黄七离去的方向,这黄七到底是什么人?
半响,贺章回过神来,转身看向苏馥珮,柔声问道:“苏姑娘是怎么得罪他了?”
苏馥珮这才想起车上的人,对贺章道:“快上车!”
然后捡起地上的鞭子给牛叔,让牛叔赶车去粮铺。
牛叔接过鞭子深吸了口气,这个苏丫头,可吓死他老头子了,还好没事了,他扬起鞭子赶紧赶车。
没一会子便到了高升粮铺,听到停车声,高升走出来,见是贺章回来了,抱拳问道:“东家,您不是去办事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贺章看了高升一眼,没做声,与苏馥珮跳下牛车,苏馥珮左右看了看,这才将干草掀起,让贺章看。
贺章看到车上躺着的人,眸中一惊,喊道:“蓝鹫!”
高升也惊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苏馥珮问:“是不是你的朋友?”
贺章点头:“没错,是我的朋友,苏姑娘在哪遇上他的?”
苏馥珮答:“他受了重伤,晕倒在我家屋后!”
贺章似明白为什么皇甫宁要杀苏馥珮了,蓝鹫一定是皇甫宁打伤的,他感激地看了苏馥珮一眼,赶紧对高升道:“快,抬进去,请大夫!”
高升回过神来,答了声是把伙计叫出来,将蓝鹫抬进了铺子。
皇甫翊听到动静出来,见到蓝鹫,眸中一沉:“蓝鹫!”
贺章走过去道:“他伤得很重,先医治!”
皇甫翊点头,让伙计将蓝鹫抬了进去,自己也跟了进去。
贺章让苏馥珮和牛叔休息一会,他先进去看蓝鹫。
苏馥珮和牛叔这一路累极渴极,灌了好几杯水下去,这才坐下来擦汗。
大夫很快来了,进了内室,给蓝鹫把了脉,看了伤,然后朝贺章禀道:“他五脏俱损,心脉重创,我无能为力!”说罢摇摇头提着医箱走了。
皇甫翊拳头一紧:“看来是他亲自出手了,否则以蓝鹫的武功,不会伤得这么重!”
贺章也满脸沉重:“刚刚他确实拦住了苏姑娘要下杀手,幸好我路过遇见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皇甫翊眸中闪现杀气,伤蓝鹫就是伤他,皇甫宁如此不顾手足之情,那他也没必要再顾!
若非父皇临终遗言,他岂会任由皇甫宁如此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