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太阳正毒,苏馥珮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再开工,贺章说要去她的茅屋看看,苏馥珮笑了笑,抱着小豆芽带着他上了茅屋。
走进小茅屋,一眼望尽,破烂不堪,贺章心头沉重万分。
看见贺章的神情,苏馥珮淡淡一笑,她当初穿越过来的时候,何曾习惯?
那个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觉得有口饭吃就很好了,有间屋,即使破烂也算有个家!
她可比兰雪幸运,兰雪活活病死都没人知道,要不是她穿越过来,小豆芽也会饿死。
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饭吃有银子花,还有一个这么乖巧懂事的儿子,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小豆芽已经在她怀中睡着了,苏馥珮把他抱到床上睡下,拉了被角给他盖着肚子,再疼爱地亲了他一下。
见苏馥珮如此疼爱小豆芽,贺章好奇地问:“你和小豆芽是如何相识的?”
苏馥珮请贺章坐,自己也坐下来,缓缓道:“我本是孤儿,四处游荡,今年三月,我在这个茅屋里见到了小豆芽,那时候,小豆芽的娘病死了,我看他可怜便认他做了义子。”
这话真假参半,她只是现代穿来的一抹孤魂,借住在兰雪身体里而已。
贺章看向床上熟睡的小豆芽,心疼道:“小豆芽真可怜……那他爹呢?”
苏馥珮也看向小豆芽:“听小豆芽说死了。”
三岁就死了爹娘,好可怜的孩子,贺章眸中尽是疼惜,看了小豆芽一会儿,转向苏馥珮心疼道:“原来你是孤儿……”你一定看尽世间冷眼尝尽辛酸疾苦,否则不会坚强如此!
苏馥珮淡然一笑:“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可怜,上天将小豆芽赐给我,我很幸运。”
是啊,勇敢坚强,不自怜自哀,苏馥珮不可怜,可敬!
看着这样的苏馥珮,贺章笑了,突然问道:“小时候你家人怎么喊你?”
苏馥珮想了想答:“我妈……哦,我娘一直喊我珮珮,我爹像村长一样,叫我丫头。”想起小时候跟着父母在田间滚得一身泥,苏馥珮心中一片温暖。
“珮珮,丫头。”贺章呢喃着,然后问:“我可以这样叫吗?”
苏馥珮笑问:“我们很熟吗?”
贺章笑答:“也不生啊!”
看着贺章俊美不凡的脸,苏馥珮扭过头去,笑了笑道:“允许你叫珮珮。”丫头嘛,她希望将来留给心中占有特别位置的人!
贺章开心道:“嗯,珮珮好听。”
正说笑着,田间传来了响动,苏馥珮起身一看,笑道:“村长他们开工了呢,你要不要在这里休息?”
贺章起身摇头:“不必,让我体验一下百姓疾苦。”
苏馥珮抿嘴一笑,两人下了田间,小豆芽还没醒,苏馥珮便让他在屋里睡着,把小白关在屋里守着。
下到田间,大家打了个招呼,便开始忙活起来,有说有笑的,干劲十足。
没过多久,高升拉着马车来了,看到贺章挽着袍子袖子在田间干活,不由得惊讶不已,也带着伙计挽了裤管下去帮忙。
村长连说不用,高升执意要下田,村长便随了他们去,一时间田间全是人,笑闹声一阵高过一阵。
小豆芽在笑声中醒了,带着小白在田埂上跑着,笑声清脆,听得众人干起活来更加带劲。
人多力量大,天黑时分,剩下的稻谷都割完了,村民们收了东西回去了。
苏馥珮和高升将谷秤好,让贺章全部拉回去,明日再去结账。
贺章知道苏馥珮累坏了,让高升先拿了五十两银子给苏馥珮,免得她担心自己不认账,苏馥珮笑着收下了。
贺章和高升拉着谷走了,苏馥珮和小豆芽回家洗了个澡,做了晚饭吃,便睡下了。
回到高升粮铺,蓝鹫说烟云关急着用粮,贺章便让高升帮忙把筹集的粮食装上车,连夜让蓝鹫拉走了。
这一日实在累,洗漱过后吃了晚饭,贺章便早早便睡下了。
躺在床上,身子很累,心情却异常好,想到今日与苏馥珮一起在田间干活,与她喝酒,她的坚强,她的豪气,无不牵动着他的心。
中邪了,入魔了,心中脑中全是她,满满的容不下任何东西。
“珮珮……”他呢喃着这两个字,慢慢进入梦乡。
翌日,苏馥珮吃过早饭,写了一份协议,便带着小豆芽叫上牛叔去了市集。
路上,苏馥珮问牛叔有没有人找他麻烦,牛叔笑答没有,苏馥珮纳闷了,这个黄七倒没来找她们麻烦,转性了?
将苏馥珮送到高升铺子,牛叔就去市集买东西了,苏馥珮带着小豆芽进了铺子,见贺章正坐在椅子上揉着胳膊。
她笑道:“累着贺大老板了吧!”
见苏馥珮来了,贺章起身笑道:“哪能?不过从没有干活农活,胳膊有些酸痛,这干农活和练武一样辛苦!”
苏馥珮赞同,当初学跆拳道时,她也是全身酸痛呢!
贺章请她坐下,让高升过来与她算账,他拿了些糕点给小豆芽吃。
高升早上已经把账算好了,一共是六十二石谷,折成银子六十二两,昨天已经付了五十两,他再拿了十二两给苏馥珮。
苏馥珮接过高升的银子收好,从怀中拿出协议来,递给贺章:“你过目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
贺章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每次下种前,他要按预估产量价钱的十分之一赞助苏馥珮。
贺章笑了笑,让高升取了笔墨来签了名,然后问道:“下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