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翊收了眸中的寒意,抱拳朝皇甫赢一拜道:“皇上,臣弟去求太后。”
皇甫赢叹了口气道:“太后态度强硬,揪住苏姑娘在寿诞宴上的事不放,朕已软硬皆施,她仍旧无动于衷,六弟前去必也是碰一鼻子灰,不如再等几日,等太后气消了,朕再去求求看。”
皇甫翊急道:“不可,华姑娘说,苏姑娘只能拖到今日仿晚时分,此刻已经临近响午了,臣弟必须尽快拿到凤发,否则苏姑娘性命堪忧。”
他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豆芽失了娘亲,不能再让他承受丧母之痛。
皇甫赢听闻脸色一沉,点头道:“既然如此,六弟就去试一试,说不定太后能听你几句。”
皇甫翊抱拳一拜,步出御书房。
刚走到九曲回廊,青绝和白鲤的身影便落到了身前,朝他抱拳回道:“王爷,属下等已经查到了!”
皇甫翊满意点头,满身风华道:“说。”
青绝轻步向前,凑到皇甫翊耳边说了几句。
皇甫翊拳头猛地拽紧,看向青绝:“确有此事?”
“千真万确!”青绝重重点头答道。
白鲤亦向前将一只发簪递给皇甫翊道:“这个是证物。”
皇甫翊接过一看,眸子骤然森寒一片,问道:“她人在哪?”
“被关在一处黑屋子中,有重兵把守,属下怕打草惊蛇,不敢久留。”白鲤回道。
皇甫翊沉了半响,看向白鲤二人道:“派人去守着,有任何异动,立即将她带走!”
“是!”二人抱拳一拜,一青一白两名身影一闪立即消失在空中。
皇甫翊倨傲立在回廊上,寒风肆意下,可见得满身紫玉之气已是冰雪成霜,他眸中尽是怒意,苏馥珮说得果真没错,太后该废!
沉了半响,他松开拳头,大步往太后寝宫而去。
太后宫中的主事太监安禄寿正从宫中出来,见到皇甫翊来了,不由得一愣,立即笑脸迎上去道:“翊亲王吉祥!”
“安公公请起,请代本王通传一声,本王有要事求见太后!”皇甫翊瞥了安禄寿一眼,负手答道。
安禄寿为难道:“真不巧,太后今日与皇上拌了几句嘴,此时正在午睡,连午膳也没用,翊亲王要不晚些时候再来?”
皇甫翊紫眸一沉道:“公公尽管去通传,本王保证太后会见本王!”
她此刻满肚子怨气正没处发,正好他来了,可以发在他身上,这么好的机会,她如何不会见他?
安禄寿犹豫了片刻,还是应了声道:“翊亲王稍等!”便带着人转身进了寝宫,没过片刻,果然出来笑道:“太后请翊亲王进去!”
他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也无法揣摩太后的心思,翊亲王长年在外,确能知道太后所想,果真料事如神!
皇甫翊嘴角一勾,负手迈进殿中。
只见太后已经坐在了外殿的高座上,练纱正在帮她理发髻,确是刚睡醒之状。
皇甫翊走过去,一脸平静,紫眸淡淡扫了太后一眼,朝太后抱拳一礼:“儿臣参见太后。”
太后扬手扶了扶发髻,瞥了皇甫翊一眼,冷嘲道:“哀家可受不起你这位大功臣的礼,大功臣现在炙手可热,天下百姓都说哀家这个太后屈辱了你,哀家若再受你的礼不是更让天下人责骂吗?到时候任何一个无知百姓都会指着哀家的鼻子骂哀家,要皇上废了哀家这个太后!”
皇甫翊挑眉道:“难道太后认为,天下百姓说错了?”
“放肆!”太后眸子一寒,冷声大喝:“翊亲王也要造反?”
“造反?”皇甫翊看着太后犀利道:“若儿臣要造反,这天下岂是这般?儿臣为皓月国尽心尽力,以至于妻离子散,儿臣上对得起死去的父皇,下对得起天下百姓,儿臣问心无愧,但是太后你可能就得斟酌斟酌是否问心无愧!”
“你是何意?”太后冷冷瞪着皇甫翊问道:“哀家是你父皇亲封的皇后,现在又是太后,一国之母,何其金贵,翊亲王一而再再而三与哀家作对,还护着金殿放肆的刁民,你这也叫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皇?哀家的为人你父皇自然清楚,就不劳翊亲王斟酌了!”
“父皇是一代明君,却被某些人蒙蔽了双眼,父皇若泉下有知,必定痛心疾首。儿臣只是奉劝太后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不要把自己后路都堵得太死,否则将来做困兽犹斗!”提到先皇,皇甫翊眸中一片沉痛,满身寒气渐露。
太后脸色大变,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了皇甫翊半响,看不出什么来,她瞥开头冷道:“哀家如何做不用翊亲王教,哀家自有主张,你来求见哀家究竟所为何事?”
“今日儿臣前来,是想请太后赐几缕凤发救苏馥珮姑娘!”皇甫翊亦冷道。
太后闻言勾嘴一笑,看向皇甫翊,眸中尽是得意道:“翊亲王这是在求哀家?”
皇甫翊看向太后厉声道:“您觉得呢?”
太后被皇甫翊眸中的寒意吓得愣住,过了片刻,瞥开头道:“这件事哀家无能为力,哀家的头发金贵,不会取半根救那个以下犯上的刁民!”
“太后确定不赐凤发?”时间不早了,皇甫翊不想再与她废话,犀利问道。
太后紧紧看着皇甫翊,重重道:“让哀家赐凤发救那个刁民,想都不要想!”
皇甫翊眸子一寒,是你自找的,他将手中一直拽着的发簪举到太后面前道:“太后看看这个是什么?”
太后转头看去,眸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