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各种委屈愤怒难过寒心齐齐涌上心头,兰雪被折磨了一辈子,死后骂名一波一波来,这些人听到风就是雨,完全不分清红皂白,先前她为兰雪博来的清白随着兰雪的复活,又重新被践踏干净,换上了满身的污秽。
她苏馥珮是现代人,可以秉承清者自清的思想,不理世俗冷眼,但兰雪一生受苦受难,凄惨而死,她不能让这群忘恩负义的人如此抹黑她。
就算要离开这个地方,也要让兰雪清清白白地离开,背脊挺直的离开,否则兰雪和小豆芽一辈子都要活在辱骂冷眼嘲讽当中!
如此冤屈,堪比窦娥,天可忍,地可忍,苏馥珮不可忍!
她眸子一寒,抬手指向众人,语气冰寒地喝道:“你们谁再敢说一个字试试?”
众人被苏馥珮吓得身子猛地打了个冷战,好冷啊,今天虽然没太阳,也不至于这么冷吧?
皇甫翊一张脸已黑得像被泼了墨,眸中一片深邃。
苏馥珮扫了众人一眼,厉声道:“好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们难道忘了,去年大旱粮食无收,三国攻打烟云关,是谁种出粮食来供应战事,才令烟云关战胜,攻退三国保你们平安?”
来往百姓齐齐愣住,看着苏馥珮。
苏馥珮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怒喝:“是我,是我兰雪!”
众人如被浇了一身冰雪,顿时从头冷到了脚!
“兰雪可有问你们要过半分好处?”苏馥珮站在马车上,背脊挺直,俯视众人,满身犀利:“一个为你们保家卫国的女子,你们是怎么对她的?说她与人私通,骂她yín_dàng,辱她儿子,你们好有良心!
可是有谁知道,她没有与人私通,她的儿子也不是野种,她是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女人,他的儿子是皇甫家最纯真的血脉,可恨你们眼瞎心黑,一群白眼狼,只知辱她骂她欺她,可曾为她说过半句话?”
众人满脸惨白,羞愧万分,看着这个挺拔高贵的绝世女子。
钟棋蓝鹫紧握拳头,咬牙切齿。
皇甫翊亦紧绷下巴,眸中尽是杀气。
“去年兰雪病死后,天至大旱于天下,以至粮食无收,国破家将亡,如今兰雪再背骂名,老天有眼,又将降难于你们,兰雪今日指天立誓,若再临大旱,我不会多种半粒粮食救你们!”
众人心如沉渊,惶恐不安,对苏馥珮再无半丝嘲意,一个个面如死灰站在那里。
四下一片寂静,天黑得如同要砸下来!
苏馥珮怒气说罢,跳下马车,把小豆芽抱下来,对车夫冷喝道:“马上给老娘滚,否则老娘杀了你的马,烧了你的车!”
车夫也愣在了那里,听到苏馥珮的怒喝,吓得猛地回过神来,赶紧驾马走了。
苏馥珮再没看众人一眼,拉着小豆芽背脊挺直地离去。
人群自主让开一条道,让苏馥珮母子过去。
齐齐看着那个碧水罗衫,容貌倾城,满身挺拔傲骨的女子,背影单薄得那般令人心疼,却坚强如此,令他们汗颜啊!
皇甫翊闭眸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睁开眸子追了上去。
钟棋蓝鹫冷冷扫了众人一眼,也追了上去。
“雪儿,你要去哪?”皇甫翊追上前,却并不再拦她,而是走在他身边问道。
苏馥珮道:“我要给兰雪和小豆芽洗刷冤屈,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不能让她蒙受污名。”
皇甫翊咬牙点头,重重道:“交给我。”
苏馥珮顿了步子,转头看向皇甫翊,只见他绝美的脸上一脸憔悴,眸中似痛似怒,身影仍旧挺拔,重重地说了三个字,再没解释什么。
苏馥珮眉头微蹙。
兰雪之事,皇甫翊并不比她好受多少,这么久以来,她亲眼所见皇甫翊对兰雪所做所为,先前她以为世人不知太后废妃一事,其实是他暗中压下,不愿让她听到有辱兰雪之言,若非他们争吵,暴露身份,她也许不会听到有关兰雪的骂名。
这个世上,除了她苏馥珮,如果还有一个人为兰雪说话,相信兰雪的,那必是皇甫翊!
她深吸一口气:“你……”
这时,青绝突然从空中落下,阻了苏馥珮的话,抱拳朝皇甫翊禀报道:“王爷,太后和皇上去了翊亲王府。”
皇甫翊挑眉:“是吗?本王也正好有事找他们!”转念想到什么,皇甫翊问青绝:“本王让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青绝脸色一沉,答道:“太后不知何时把人转移走了,属下正在找。”
皇甫翊拧眉:“不是让你派人盯着吗?何以人转走了你都不知道?”
难怪太后会如此肆无忌惮,原来她早已做了准备。
青绝答道:“属下一直派人盯着的,想必她知晓此事对她不利,所以偷粱换柱把人带走了,不过属下很快会将此事办妥,王爷放心!”
皇甫翊道:“务必找到她,找到后立即将她平安救走!”
青绝抱拳拜道:“是!”青影一闪,已飞身而去。
苏馥珮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突然觉得皇甫翊这个人十分复杂,除了对兰雪的事,其它的都让人看不透。
见苏馥珮一脸疑惑地望着他,皇甫翊脸色缓和了几分,柔声道:“走吧,我帮你证明清白。”
苏馥珮再看了他一眼,拉着小豆芽往翊亲王府去。
回到翊亲王府,便见得府门口站着一大堆宫人侍卫,热闹非凡。
皇甫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