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昊明满脸笑容得给恕太妃请安,他的眼角却一直瞄向清儿的方向。当看到独自坐在一角,人却不知神游到何方的清儿,他还是惊艳了一把。
不同于新婚时穿红色喜服时的绝艳,此刻的清儿越发显得清丽脱俗,身为人母后的她气质显得温润,他愈发得放不下。
知子莫若母,北辰昊明自以为高明的掩示,终究没有逃得过恕妃的眼睛,连在一旁一直直盯不放的苏丽婉也发现了他的异样,不觉握紧拳头,手中的帕子被揉成了团儿。
恕妃挪了挪身体,借着重新坐直的机会,瞄了一眼方才儿子盯着方向,竟然是……
她的眼色一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当年婆婆是……如今儿媳妇一样的贱!
北辰昊明纵然不想离去,可外面还有宾客等待他接待,他混在女眷之中多有不便。只得依依不舍得瞥了一眼清儿,出去应酬宾客。
清儿听着女人们低声得响八卦,谁的女儿生得好,哪家的儿子最有前途……
正当她听得津津有味之时,众人已经给恕太妃拜过寿,一行人陪着恕太妃去后院的搭得戏台子看戏。清儿没有相熟的人,也就没往跟前凑,领着丫环不远不近得走在中间。
她本打算当一日的壁花,不想恕太妃在前面坐下,未等好戏开锣竟派人寻她。“勤王妃在哪儿呢?她可是贵客,万不能怠慢了人家。快快找来,坐我跟前儿,陪着我说说话儿、看看戏。难为她大老远得从大宋嫁到赤焰,周围又没有几个相熟的人,咱们不能再忘了她!快去!让她和我这老婆子做会伴儿!”
清儿听得丫环的转述,脸上露出感激的笑意,心里却气得捶胸顿足。若是她到恕太妃跟前儿,哪里会有她的舒服。纵然事事有丫环、婆子张罗,可被人盯着感觉。哪里会比盯着别人看的感觉好。
看戏得人成了戏中人?
清儿来到恕妃面前,满脸得感激。“还劳太妃惦记,实不敢当!”
且不论真假,恕太妃见清儿激动不已的神色,心里很是受用。明明知道她不爱靠自己身边,可她的一举一动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虚情假意,每句话、每天个眼神,都象是发自真心的……
下人捧来戏目,恕太妃先点了一则子,便把戏目单子递到清儿手里。“来者是客。也点一出儿戏。”
清儿笑得愈发娇憨。“不怕太妃笑话。自小清儿就没怎么听过戏,也不知该点哪出儿……”她低头年幸存戏目的单子,端详了好久,终于让她找到了一出很是应景的戏。“那就点它了!”
“麻姑拜寿!”接过戏目单子。下人高声传戏目。他这一嗓子,让众人一怔,恕太妃脸上浮上几分喜色。
清儿因抢先占了便宜,无意中讨得恕太妃的欢心,也引来其他人的嫉妒。可碍于在太妃眼前,一时还真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得不满,只能花样翻新得去讨太妃的欢心。
终于太妃点的戏开锣了,听着台上伊伊丫丫地哼唱着,清儿提不起任何兴趣。强忍住打哈哈欠的冲动。目不转睛得盯着台上,生怕不小心睡着了。
“昊海家的,这戏文如何,可听懂了?”戏文是用月亮城的方言而唱,恕太妃见清儿看戏神情很高兴。她也来了兴致,一句一句得解释的给她。“兴致来时,我也好唱上几句。”
清儿正神色专注的应付恕太妃,贤王妃苏丽婉儿走上前。“母妃,该用午饭了。不如今儿个娘且讲到这里,等用过午饭再看戏,如何?”
恕太妃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屋用餐。用罢午餐,恕太妃脸上露出一比疲倦。毕竟年世已高,她便回房午睡,众人又回后花院看戏。没有恕太妃在,少了些束拘,众位女主子也纷纷放开,连说笑声也比原来大了三分。
午后的天气渐热,虽说坐在阴凉处,清儿还是感觉有些热,而她胸前的涨满也让她感觉不适。她急需有处安静的场所,挤出多余的奶水,不然她的衣服就快要被浸湿了。
借着更衣的名,清儿领着丫环婆子在贤王府丫环的指引下来到一处偏僻的所在。清儿冲秀玉使了个眼色,便独自进去更衣。
虽说是一处隐秘的地方,清儿总觉关不大安全。让她在一处全然陌生的环境里宽衣解带,总觉着有些忐忑不安。
清儿里里外外都查看了三遍,确定无人之后,她才闪进空间。来到温泉旁,解下衣衫挤去多余乳汁。
不等她收拾停当,忽听外面有什么时候东西倒地的声音,清儿紧忙从空间里闪出。“秀玉……”
却未听到任何的回复,清儿整理好衣襟走出去。“秀玉?有人在吗?”
秀玉没有回答,方才跟在她身边的丫环婆子,竟无一人言声。清儿心中一凛,莫不是有意外的发生?
突然,清儿只觉得两耳惯风,有人从她身后袭来。使出凌波微步,清儿轻轻闪身,回过身正看到一人陌生男子。“你是何人?”
可是那人并不讲话,只是一味得向清儿扑来,想要制住她。可一连试了几次,却都未能粘上清儿的衣边。
男子见事一直不成,不禁有些恼怒,满脸涨得通红得想要抓住清儿。
“你究竟是何人?意欲何为?再不通报姓名,我可要喊人了!”清儿神色平定了许多,一边躲避,一边想从他口中套出一点话。“清天白日之下,竟敢入贤王府行刺,小心诛你的九族!”
不想那男子竟嘿嘿一笑,“诛我九族?怕是要定你失贞的罪名!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