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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诚的到来,让陈家树深感压力,也明白自己的行踪曝露,他呆在海城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再次面对清儿时,他难免表现得比往日多了几分急燥。
“清儿……”陈家树讲得口干舌燥,待他转身却只见清儿抱膝睡得香甜,甚至能听到她轻微的酣声。脾气再好,也受不住这许多次的拒绝,更何况是一直以来自视清高的他。也忘记了什么男女大防,他抓住房清儿的肩膀摇了摇。“清儿为何不回答?难不成……清儿?”
清儿摇头晃脑睡得正香,被他一摇差点儿栽进他怀里。
清儿还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便被人从旁边一把拉起来。“清儿,回后院长去!”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娘亲,清儿便借着午睡的困意,一步三晃得离开是非之地。
陈家树呆愣愣地盯着自己刚刚抓好住房清儿的手,过了许久,才哑着嗓子问道:“伯母……清儿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她的脸上涂了黑灰尘,头发蓬乱!那不是他记忆中的清儿,清儿总会笑眯着一双勾人的单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而不如今这般无动于衷……
李氏情神森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她就是海城驿里痴傻的李清儿。”
“不!她不是!她……”陈家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伯母……莫不是清儿她装疯卖傻?为保清白,为来日与家树团聚?”
看着满意脸兴奋的陈家树,李氏的脸上却是止不住的悲凄。“来日团聚?好好的女儿家为了一个负心汉装疯卖傻,值得吗?别再异想天开了!清儿和成林……他们在来海城的路上……得了风寒,整整烧了三天……身子滚烫滚烫的……叫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就那么眼睁睁得看着成林离我而去,若不是留下痴傻的清儿,只怕我也去了……”
“怎么可能……”陈家树傻傻地堆在那里,喃喃道,眼前晃动得是清儿笑意盈盈的脸。他肯相信,“伯母不要再欺瞒了,对家树言明实情,咱们三人好一同回家转!”
“痛失儿子……原本不想苟活于人世,奈何天不收我。若是放心不下烧坏脑子的清儿……早就去寻他们父子去了。”李氏抹了把眼睛,“也算老天怜我,将清儿留在身边,虽已痴傻,却正好陪我这个不死的孤苦之人……”
陈家树依旧执着,“清儿是家树的未婚妻,家树愿把她迎回陈家,求伯母成全。纵然清儿痴傻,家树侍她的心亦不变!”
李氏凄然一笑,“我苦命的清儿已经这般模样,如何能把她交到陈公子手上,让她再遭陈家人白眼?”
听李氏语气坚决,并无半点回转的余地,陈家树心中一凉,瘫坐到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李氏才长叹道:“还请陈公子早早回京,不必再为苟活之人挂怀!陈李两家的恩怨,就此一刀两断!”说罢,李氏甩袖而去。
久等主子不归的长顺提着灯笼往来花园找来,“少爷……”
“少爷——少爷?这是怎么了?可别吓长顺!少爷!”最终发现瘫在花园地上的陈家树,“快来人!”
众人一阵忙乱之后,陈家树被抬回房间,不过因为着凉,生了一场伤寒,病了十余日。
在长顺和魏诚的照料下,他的身子才慢慢好转。身子虽好了,心却伤了。魏诚看着他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忧心忡忡,不敢提回京城的事。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时,钱婆子的一碗汤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多谢钱嬷嬷,这十几日替我家少爷送汤补身,谢谢了!日后有用得到魏某的时候,尽管开口。”魏诚接过汤德恩万谢。
钱婆子满脸埋着笑,“魏总管太客气!”连连摆手道。“再说这煮汤、送汤之人也非老奴,老奴可不敢贪这功劳。”
感觉钱婆子话有深意,魏诚假做玩笑得问道:“恕在下冒昧,不知这好心之人是哪个?”
见鱼儿上钩,钱婆子笑道:“是驿丞老爷家的大小姐……”
驿丞家的小姐?若平常,魏诚自不屑放在心上,不过这个当口,他心中一动,眼前一亮。“多谢大小姐美意!不知小姐可曾许配人家?”
钱婆子一看有门儿,笑得愈发甜蜜。“才刚及笄,未曾许配人家。原想着回老家,再……”两人四目相对,不约相视一笑。“不知魏总管可愿欲成其好事?”
“才子佳人,有缘相遇,实及美事,老夫定当竭尽全力,请钱嬷嬷等消息。”魏诚原本就有五分把握,有了人选,他便有了八成胜算。
送走钱婆子,魏诚打发掉长顺,亲自给陈家树送汤。他在陈家树的房内呆了很久,等他出来时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容。
“今晚加菜!”
看着饭桌上难得见到的肉,众人心喜不已。
“可是有何喜事儿?”杏儿嘴快地问道。
“驿丞大人要嫁闺女了!”钱婆子喜滋滋地说道,眼角却不停地向李氏母女扫去。“嫁予住在驿馆里的那位从京城来的陈公子!”见她母女二人未有异常,心下佩服李氏看得开。
“就是住在天字院里……那个英俊的陈公子?”杏儿惊愕地睁大眼睛,“怎么就……”怎么会娶孙佳音那个母夜叉?
“不许胡说!”钱婆子剜了她一眼,“两家已经定了亲,待驿丞回乡后就为二人举行大婚。”她嘴上讲得漂亮,心里却明白,嫁过去也只不过是个贵妾!
陈家树启程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