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公使推荷兰公使为代表,把讨逆军的条件转达给张勋的伪外交部,力劝张勋接受,并表示各国愿意承认张勋为国事犯而加以保护。
张勋眼见大势已去,作了一个如意算盘,他想通过外交关系,率领辫子军安全地退出北京,回到徐州老巢,同时他和雷震春、张镇芳联袂向溥仪提出辞呈,溥仪小傀儡皇帝当然批准,并表伪谕,以徐世昌组阁,在徐世昌未到京以前,由王士珍代理。
张勋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复辟美梦竟是昙hua一现,而徐州会议时那些“唯大帅马是胆”的督军们,竟然现在用“拖”和“等着瞧”的态来看他唱独脚戏。在大势已去的情形下,他想一走了之。他想学袁世凯,袁当年上演洪宪称帝,皇帝做不成于是转回头要做总统,张勋如今复辟不成,也想回徐州去当大帅。
当段祺瑞通过外交团向张勋提出解决时局的四哦办法后,张却用四句歌谣来作答复,他说:“我不离兵,兵不离械,我从何处来,我往何处去。”
这时他已忘了那个他所拥立的小皇帝,有人问他怎样对清室作一个交待,他大声地说:“我太傻了,人人都很聪明,复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张,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愿望,复辟成功大家享福,如今干垮了拿我一个人受罪。这件事本来和清室不相干,干成了,小皇帝安坐龙廷,失败了,我一个人受罪。,…
张勋想把北京的事完全推给徐世昌和王士珍,他认为这两个人,一是北洋派的元老,一是北洋派的重臣,有他们出来负责,北洋派的人心里会舒服些。同时,他直觉地认为北洋派并不反对复辟,而是反对他一个人包办,如今他把北京的善后交给徐和王,北洋派的人自不会赶尽杀绝,当然会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回徐州。他确是很痛心,深深感到自己是被一些军阀们出卖,因此,他觉得不论维持“大清帝国”或者恢复中华民国,都让徐世昌之流去搞,自己越早脱离北京这个是非窝为佳。
这时,全国各地一片骂张勋背叛民国,从前参加徐州会议的人也没有一个出面替张辫帅讲话。
7月9日起,讨逆军联合近畿的北洋军,兵临北京城下。第一师在安定门、广渠门、朝阳门外,第十三师在西直门外,第十一师的一部分在永定门外,第三师、第十二师的的一部在彰仪门外,第十一、十二两师的另一部在西苑,对北京采取了大包围。
复辟的局面是彻底的瓦解,口日奉天的第二十八师师长冯德麟投奔张勋,拥护复辟,眼见情势不对,想溜之大吉,不料才逃到天津,就在火车站被讨逆军拿获!
10日雷震春、张镇芳、粱敦彦也自北京逃出,在丰台车站被捕。
雷震春和张镇芳都是袁世凯称帝时的宠臣,如今参加复辟,时人称之为“双料帝制犯”。
他们要求打电报给在徐州的倪嗣冲,可是电报也被扣留下来。
只有那位善于化装术,号称文圣的康有为,抛弃了头品顶戴,扮成一个古朴乡下的老农,偷偷地逃过了沿途军警监视哨,他的财产在戍戌政变时被查封,民国3年之时还,这次又被查封了。
昙hua一现的复辟闹剧居然就以这么样一种鼻稽形式落幕了。
可是贵州方向,四川督军王恒岳的军事行动却依旧在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