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旅旅长刘昭承!…,
“到!”
“由隆林出发,沿丘北一路打上去!”
“是!”
“立即出发。”
“是!”
刘昭承敬了一个军礼,一转身,离开了这里。
10月8日,刘昭承之第七旅由隆林出发,向丘北方向急速前进。
这个时候的滇军主力,已经全部集中在了从会泽到昆明一线,没有力量再行抽兵。丘北等地,几乎已经成为空城。
踏进丘北,兵不血刃的刘昭承,看到城里好像就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战争一般。
这里是个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僮族人、彝族人、回族人,比比皆是。
这一点刘昭承是特别注意的,在部队入城的时候,特别再三交代了要尊重当地少数民族风俗习xing,避免发生矛盾,为恒帅未来的到来增加麻烦。
当地人看到军队的时候,眼里透着冷漠、麻木,偶尔看上一眼,和军人的眼睛四目相对,很快又会收回目光,埋头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只有几个拖着鼻涕的小孩子,好奇的看着从城里路过的这些当兵的,有些胆子大的,甚至还跟在部队边上一齐朝前走着,刘昭承从马上下来,拉住了一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阿勒。”尽管孩子有些畏惧,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阿勒。”刘昭承点了点头:“你家的大人呢?”
“阿爸死了,阿妈病了。”阿勒神se暗淡地道。
昭承想了一下:“带我去看看你的阿妈好?”
阿勒蹦蹦跳跳的带着刘昭承来到自己家中,一间低矮破旧的草房,门板都已经掉了,歪歪斜斜的靠在一边。
刘昭承朝那指了下:“帮他们修好!”
住在周围的人,看到那么多当兵的进来,起先都害怕的躲在屋里,可发现这些鼻兵的非但没有恶意,反而还帮着阿勒家修起了门板,都有一些好奇先是从门缝里悄悄的偷看接着大着胆子纷纷从家里走了出来。
那些当兵的朝他们和蔼的笑了一下,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门板上。
屋子里,刘昭承看了一看,屋子里到处都在漏风,根本没有一样值钱的家当,灶台和住人的地方在一起。上面放着一只破碗,里面黑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g破破烂烂的被子盖在身上,看家里来了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刘昭承急忙摆了摆手:“不用起来,好好养病。来人,把医务官叫来!”
“长官,谢谢,谢谢……”
几个乡民走进了屋子,不声不响,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那里。
一会,医务官走了进来,检查了一下是急g了。
那女人一迭声的谢个不停,看那样子,眼泪都似乎要流出来了。
刘昭承挖出了几块大洋,放到了女人的身边:“好好养病。”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去看到不光方才屋子里的几个乡民都出来了,而且屋子外也呆满了人。
“长官,帮我家媳fu看看病。”
“长官,我家娃子病了好几天了,求求你行行好。”
刘昭承没有任何迟疑,让医务官随着这些乡民一起过去。
乡民们的态度完全变了,一个人端来了一碗水:“长官,您喝水。”
刘昭承微笑着接过了水:“谢谢!”
乡民们把刘昭承围在了中间,好奇的问这问那,刘昭承不厌其烦一一解释,告诉他们,自己是定国军是11矜巡阅使王恒岳派来的。
乡民们不知道什么是“定国军”也不知道谁是“11矜巡阅使”
可他们知道,这些当兵的都是好人。
“长官,你是好人,和前两天在这的部队不一样”一个乡民说道。
“哦?”刘昭承的目光一下投到了他的身上:“前两天这有部队?”
“是,一到这里,把一点吃的都给抢光了,我们和他们争辩几声,他们拿起枪托就打,好几个人都被他们打伤了。”
“现在他们呢?”
“昨天走了,说是什么要到昆明去。
刘昭承眉头皱了一下:“他们有多少人,能追上他们吗?”
“大概几百个人的样子,能不能追上不太好说。”
“能!”
一个声音响起,刘昭承回头一看,是阿勒。
阿勒走了过来:“长官,他们有个当官的也抓住了我,还打我,问我从这到昆明怎么走最近,我气他们打我,就故意给他们指了一条错道。他们只会越走越远,要想去昆明,还得折回来!”
好!刘昭承大喜,站起来mo了下阿勒的头!“阿勒,要是能追上他们,你立了大功了!”
“长官,你要追他们,我给你们带路!”
“你?”刘昭承迟疑了下。
“恩!”阿勒用力点了点头。
边上有村民说道:“长官,让阿勒带你们去,这里的路他都熟!”
刘昭承点了点头:“阿勒,辛苦你了。”
“长官,你们那还要人不?你瞧我身子壮,抗枪打仗没有问题。”
“是啊,长官,大家肚子都吃不饱,带上我们,听说当兵能吃到饱饭。”
刘昭承让大家安静了下来:“只要符合条件的,我们都要,但我不行,我得继续打仗去。你们记得我,我是定国军第七旅旅长刘昭承,将来等到云南的仗打结束了,你们来找我!”
阿勒没有骗人,他对这一带的环境实在是太熟悉了。
之前从丘北经过的那支部队,在什么地方停留过,从什么地方路过,阿勒这个年纪不大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