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徐世昌问。
“咱们家曾经与袁项诚联姻的事。“徐世光说:“我到是想不起这件事了。前天,袁家吴姨太托孙宝琦来青岛,说大哥在财务大臣任上时,曾将初生小女指婴为婚,答应同项城结为亲家。如今孩子都大了,想商量一个定期成婚的日子。“徐世昌猛然间便把眉头皱了起来,沉思片刻,说:“是有这么回事,是项城的三姨太吴氏所生的十公子,名叫克坚的。至于说成婚的事情么“……“徐世昌在天津悠闲的时候,〖中〗国大地上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北伐军已经逼近北京,而不甘心失败的〖日〗本人也同时在那里蠢蠢yu动。
徐世昌的好友曹汝霜突然来到天津。这个比徐世昌小22岁的老资格外交家一进徐宅便恭恭敬敬地喊了声:“菊人兄!”
徐世昌一看是曹鼻霜,惊讶了:“润田,你从哪里来?”
曹汝霜淡淡地笑着,说:“没有事做了,自然是蛰居为好。所以,也就消声匿迹了。“这个从1口川年就任清政府外务部副大臣的留日学生,是天生的亲日派,在他任袁世凯政府外交次长的时候,受袁命和陆征祥一起对日谈判,最后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巴黎和会之中,因为要签定“巴黎和约”遭到全国学生反对,大总统徐世昌被迫g月1口日免了他和陆宗舆、章宗祥三人的职。
曹汝霜是“有事“来的,自然不甘心“消声“。他说:“菊人兄,你对目前形势有何看法?听说,最近〖日〗本人有干涉的迹象。”徐世昌脱口说道:“无论世昌形势如何,〖中〗国形势如何,〖中〗国的事情还是得〖中〗国人来办,外国人,尤其是〖日〗本人是插手不得的。”
曹汝霜是亲日派,这一点徐世昌知道。徐世昌虽然是即兴表白,曹汝霜听之已觉不舒。忙说道:“你我都是北洋老臣,难道看着北洋就这么完了吗?我看这事情还得请〖日〗本人出面,北洋才有挽救余地!”
徐世昌一听这话心里明白了:原来这位留日学生是来替〖日〗本人作说客的!便:说道“自己家里的事还是自己家里人办得好!”
曹汝霜和徐世昌相处多年,知道此人重利轻义,只要有利可图,什么事都会干。于是说:“菊人兄是做过大总统的人。有极大影响,如能出山,和〖日〗本订立亲善条约,〖日〗本自然会救咱们北洋。”
徐世昌没有接话,只轻轻地背过身去。
凭心而论,徐世昌并没有彻底死了做官的心,他梦寐着东山再起,只是尚未逢到强有力的靠山。现在,曹汝霜给他了,只要他乐意,他还会有“前呼后拥“的岁月。不过,徐世昌毕竟是受过严格的〖中〗国传统教育,他懂得做人的礼义廉耻:“〖中〗国人大混战,那是为权为利,兄弟棋墙,谁兴谁衰,只需看执政之后为民为国做了些什么?成功的王侯也好,失败的流寇也好,还都是〖中〗国人,闹的是家务事。而为〖日〗本人办事,替侵略者压迫自己的民族兄弟,那就是民族的千古罪人呀!”
他对曹汝霜说道:“润田呀,我老了,力已衰、精也疲,丢东忘西,连大小便都常常shī_jìn,怎么能再去料理一方政事呢?还是请你另选高明!”
“菊人兄”曹汝霜还想以利害关系劝导。可徐世昌早已举手,阻止他再说下去。“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请回。”
徐世昌在他的si宅里第一次下了“逐客令!”
曹汝霜没精打彩地走了。
徐世昌犹觉不放心,还特地对门房交待:“以后声润田再来,就说娄不在家。不必再回话了!”
这,是一个北洋军人的骨气!
兄弟打架不要紧,但绝对不做外国人身边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