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炎越说越是起劲!“我知道你曾经在北方的报纸上,征求过‘国骂’的字句及各地方骂人的话,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到你学校中,在课堂上讲出许多骂你老母的地方话。所以后来你就不敢再做这件工作,来,现在我来骂几句给你听。”
接着就说汉代的骂人话,是xxx出于何书,唐朝骂人的话,是xxx出于何书,直说到上海人宁bo人,以及广东人的三字经,完全骂出来。
看起来好像供给他资杵,事实上把刘半农祖宗三代都骂到了!
刘半农呆若木鸡,一句话都回不上来,看看天se晚,了,急忙站起身来:“我们麻烦老师很久了,告辞了。”
章太炎也不起身,大咧咧的看着刘半农走了出去。
“章疯子,骂得好啊。”
边上忽然响起了六个声音,章太炎这才想起还有客人,居然还叫自己“章疯子”?好在章太炎本人对“章疯子”这个外号不但不恼,反而还有几分得意。
再朝客人那里一看,竟然是曾经见过的王恒岳。赶紧叫道:“来人!端水来。”
一盆水端了上来,王恒岳还以为章太炎要泼自己,没想到章太炎却把自己的眼睛洗了又洗,然后叹息一声:“见了不该见的东西了……”。
王恒岳哭笑不得,自己好歹是大总统,这个章疯子啊,哪有这么待客的道理?
“章疯子啊章疯子,你说我哪里得罪你了?”王恒岳也不气恼:“你到广州、四川时候,我亲自登门拜访,被你骂了出来。好,没事,我还是当你贵客,叮嘱一路好好接待。你骂我早晚死无葬身之地,没事,到了宁bo,听说你也在,我亲自上门拜访。我又不是袁世凯,要逼迫你写什么诌书,还把你关起来。”
章太炎歪着脑袋朝王恒岳看了一会,想想这话也是。
自己之所以看不上王恒岳,完全是因为当年自己跑出北京后,到广州担任了孙文的海陆军大元帅府秘书长,为孙文作了《代拟大元帅就职宣言》。结果后来孙、文败给了王恒岳,自己一怒之下离开广州,取道四川去上海,从此后就恨上了王恒岳。
不过这王恒岳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无论自己怎么骂他,他都不恼、不怒,依旧以上宾之礼对待自己。自己说王恒岳必然称帝的预言也没有实现。
自己虽然怨恨王恒岳赶走孙文,但其实孙**的许多事情便也未必好了。自己是同盟会的重要领袖之一。与孙文既有过并肩奋战的岁月,也有过ji烈争辩乃至分道扬镀的日子。
他曾经批评过孙文:“中山计划短浅,往往自败,”“中山天xing福狭,”“中山为人卤莽轻听,”“中山名为首领,专忌人才,此仆辈所以事事与之相左也。”
要照这么看来,再怨恨王恒岳实在没有太大道理。
想到这,态度好了一些:“来我这做什么那?抓我?”
“我抓你做什么?”王恒岳笑了下:“不过是路过宁bo,拜访一下你,没想到又听到你在骂人。不过这骂得好啊,文言文又不适合时代的地方,但却也不应该丢弃,那些说文言文是死人文字的人也更是忖厌。我始终认为,白话文要讲,文言文也要有人继承。”
这话说到了章太炎的心坎里,和王恒岳说话的时候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这就和中医一样……”。
说出了这句话,王恒岳悄悄的看了下章太炎,发现这个章疯子的神se果然大不一样,心里暗笑,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西医大行其道,现在的人一生了病,便急吼吼的去看西医,为什么?因为西医见效得快,中医见效得慢。”
“不错,不错!”章太炎急忙说道:“但那些人哪里知道,西医治表,中医才能治根。那些人只看到西医看得快,却没有想到病根没有除去,哪里可行?”
王恒岳微微一笑:“是啊,但在西医的不断逼迫下,中医节节败退,这点你章疯子不能否认?”
章太炎一时沉默不语。
的确,现在西医给予中医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章太炎精通医学,著有《霍乱太炎医论》。曾有人问章太炎:“先生的学问是经学第一,还是史学第一?”
他答道:“实不相瞒,我是医学第一。”
他对中医情有独钟,向来都认为自己是中医方面的大家,对经学和史学这两项别人所称道自己的东西反而不太在乎。
“所以啊,我决定保护中医……”,王恒岳不紧不慢地道,见章太,樊双眼发光,又故意缓缓说道:因此我决定成立一个‘中医发展委员会’,只是这理事长一职始终没有想到谁来担当……”。
章太炎心痒难熬,巴不得对方说到自己。
谁想到王恒岳掰着手指头道:“湖南的古鸣鹤”
“他不行!”章太炎一下就打断了王恒岳的话:“这人徒有其表而已,不过是仪仗着自己老祖宗传下来的几方帖子。”
王恒岳连连点头:“广州的马一u”
“他更加不行了。”章太炎大是不屑地道:“什么狗屁的马一贴,一贴药要真能治好人,那是在那胡言乱语!”
蒋介石在边上听了偷笑,这个章疯子看来是要上大总统的当了……
王恒岳皱着眉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那,难那。我一心想要保护中医,发展中医,可这领军人物难找化”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啊!”章太夹再也忍耐不住,指着自己说道:“我的中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