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知不知道这条路是我们汪卫汪哥的地盘?”那混子耍酷甩着车钥匙,嘴里随口就报上了名头。
萧山突然就笑了,本来就挺恼火差点发生事故,又突然冒出来个汪卫的手下,这可真是冤家不对头,处处都是怨,可自己也没想到,这汪卫本事不小啊,敢放言说这条路是他的,先不说道上的本事有多大,单单这份胆量还是不小的。
“知道前天这儿人谁捅的吗?”绿毛混子穿着个低腰裤子,就连裤裆都要到腿脖子了,说不上来的难受和别扭,他摇摇摆摆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了,用那手指头指了指地上,继续说道。
“你不知道来咱们这儿玩要交钱的?”绿毛摇摇摆摆走了过来,两根手指在一起搓弄着,意思是快点掏钱。
萧山点了点头,伸手摸向了后面,却是从雷霆身上的弹夹里咔嚓一声扣出一枚子弹来,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转而握在手里,混子见他掏东西,越发得意,张开手心就这么等着,浪荡样子也不看着。
捏着这枚子弹放在混子手心里,明显感觉到不是钱的混子一脸横肉就扭了过来。
“嘶……”冰冷的子弹沉重的份量,让绿毛吸了一口冷气,连带着腿肚子也哆嗦了起来,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萧山,慢慢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却在他目光中,一把漆黑色的匕首慢慢竖了起来,一个极为有力的大手也捏着了他的肩膀。
有西服的衬托,这绿毛看着还有点肉,直到萧山抓着他的肩头才发现,瘦的可怜,可这也不能饶了他,越看这撮绿毛越是闹心。
“不是!大……哥大哥!我给你钱!”绿毛吓坏了这又是子弹又是匕首的,自己这是遭的什么孽,哆嗦着就要从口袋里掏钱出来,却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本来讹别人一笔钱,但眼看今天晚上自己这钱都要保不住了。
萧山不理他,捏着他胳膊反拧了过去,从背后踹了他腿弯一脚,稳稳当当把他卡在了悍马车的前盖上。
手上匕首更是一点没客气,一把揪住这混子的头发,抬起匕首照着头发根就剃了下去,没有水剃头那股子疼劲就跟拿刀子刮菊花差不多……
“不是,大哥你饶了我……我不敢了!”绿毛急的一头水一头汗,倒不是心疼头发,是吓得,可腿弯被踹着动不了,哆嗦着谁知道下一刀子往哪割!
一头汗这脑袋就好剃多了,混着汗珠子,萧山满意看着自己剃出来的光头,抬手拿匕首在混子头皮上蹭了蹭刀上的头发渣子,这才松开顶着他的腿,指了指车盖上的绿毛头发,用匕首刀柄敲了敲车盖。
“擦干净。”萧山说完,转而从他兜里掏出一盒烟来,坐在车盖上看着他打扫。
别说,光头都比一头绿毛好看,混子憋屈的抿了抿嘴唇,抬手往下扫原本长在自己头上的这些个绿毛。
这时候,从拐弯处传来几声鸣笛,两辆改装车飘着甩尾堪堪贴着护栏擦了过来,吱嘎一声停在了路上。
一前一后下来三个人,被车大灯照着,萧山根本就看不清。
待这伙人走近了,一个极为粗鲁的声音骂骂咧咧传了过来。
“谁他吗的破车!挡着?三儿?哎哟卧槽我你啥时候剃头了?”
萧山不用扭头也知道这是谁的声音,这除了汪卫那个二世祖还能有谁。
汪卫依旧是那个暴发户的做派,搂着个花枝招展的小妖精,叼着一根烟更显得神色飞扬跋扈,恨不得天下第二我第一的架势。
待走到近了,汪卫也看明白了,坐在车头上抱着肩膀的可不就是那天在同学会上羞辱自己的萧山么,再看三儿那个憋屈样,三角眼眯了眯,冷笑两声。
“汪哥!他避崽子欺负我!你看头发全给我剃了g!”三儿悲愤至极的哀嚎就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汪卫的大腿告状了。
“萧山,你两次三番的羞辱我也就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可你跑我地盘欺负我弟兄,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嗯?”汪卫松开搂着的女孩,转而往前抬着下巴走了两步,一脸的倨傲。
萧山摸了摸鼻梁,心道开车兜风也能撞见这个灾星。
萧山并不说话,汪卫胆子越发肥硕,抬起手掌就要拍在自己的肩头,萧山竖起眼瞪了他一眼,却没能制止这个二世祖把手拍在自己肩膀上,接连拍了两下,汪卫是越发显得嚣张无比。
汪卫抬手敲了敲悍马的车盖,这才觉得这辆车不对劲……
再一细打量,这车夯实的不一般,粗旷的线条未曾熄火的发动机还不时发出一两声轰鸣,狂野大气实在是让人喜欢。
他是个二世祖就爱花钱玩刺激,也算得上行家,略一听发动机的声音,就露出一份狂热的表情来,抿了抿嘴唇,越发感兴趣儿,见萧山半天没反映,只当他是怕了自己,嘿嘿一阵冷笑。
“明告诉你,这条路我罩着,谁来玩都得交钱,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要是识相的车留下,人滚蛋,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汪卫个子虽然也不低,但偏偏萧山坐在车头上,愣是要仰着脸说话。
他这一笑,萧山也乐了,心道这二世祖真把自己当块料了。
“怎么样?给句痛快话,要不一会见血了可不好。”汪卫四下里一打量,自己这边三个酗子,三儿虽然怂点,但也能打两下,底气一下就足了。
从始至终萧山都懒得搭话,等他说完这句话,抬脚从前盖上跳了下来,几步来到车门那儿,汪卫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