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的打开房门,小娥萧雅她们显然已经睡了,萧山不敢打扰她们,嘘了几声让老黄不要叫,抬脚关上门,这才高抬腿轻落脚的走进了原本属于自己,现在却给吴欣睡的卧室,轻柔的把这醉猫放在床上。
“呕……”
“你!”萧山忍着牙痒痒,看了一眼吴欣,赶紧往外站了几步,却被这妮子抱着脖子不肯撒手,一口酒水吐了个结结实实。
吴欣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酒水,那味儿别提了。
“吴欣,吴欣!”唤了两声,好不容易腾出手来,把吴欣的胳膊放在下来,萧山赶紧去浴室把西服脱了下来,可终究是慢了一步,连小薄毛衣都被吐出来的酒水弄的一塌糊涂,无奈,只得连背心都扔进了洗衣机。
抓过一个毛巾走回了卧室……
月下醉美人,胜过葡萄美酒夜光杯,份外娇美,透着一份懒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难怪的事儿,娟秀的两道眉毛皱在一起,顷刻之间,酒消愁愁更愁,那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滑下点点泪珠,让人心疼的厉害。
更让萧山心头的火气烟消云散,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一个女孩子家踹自己一脚也是自作自受,怎么这么报复人家,女儿泪,最是点金水,点点滴滴穿金石,自责也罢,愧疚也好,种种情愫消散了心头的怨气。
轻柔的毛巾柔和擦拭着沾染在身上的酒水,不经意之间掠过玉峰,却也只是让萧山眼里的爱怜越发的多。
此刻如月,此时如梦,断断是没有什么邪念的。
除却这酒水沾满的衣裳,擦拭着污秽,萧山只是抱着很清纯的目光在欣赏而已,仅此而已,好比一块美玉沾染了泥土,总会惹人怜惜的去擦去这些泥土。
简单擦了擦,萧山坐在床边,末了抿了抿嘴唇,抬手用拇指顺着脸颊抹去泪花,却不料某个妮子醉梦中似乎要开口吃什么东西,偏偏的咬住了大拇指……
人喝多了,总会怀念过往最欢乐,最开心的日子,再来比较现在,这就让人产生了想哭的念头,吴欣就是如此,似乎是想起了母亲,啄着手指也不用力的去咬,只是含着,两行清泪顺着眼角往外淌,却让萧山怎么样腾不出手去擦。
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外乎如此,萧山也想父母,比起吴欣自己可要惨的多,眼下又成了这样,伸手被她抓着,有被动有主动,但架不嘴膊酸。
云遮月,透娇羞,美人如美玉,泪洒枕怜。
萧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个情况,就这么任由她叼着手指,僵硬的胳膊实在是不舒服,干脆挪动身子从吴欣身上越过,来到了她的左手边,尽量不惊动她,缓缓侧着身子靠着床头躺了下来。
人有伤心事,总不能憋着,有时候七尺男儿尚且落泪,何况一个女孩,遭受了这么多事情,憋在心里一定是委屈的。
“家……没了……呜……”许是回忆到了最难怪的时候,许是回忆到了自己的母亲,吴欣抽抽搭搭的呜咽着,却轻启朱唇松开了含着的手指。
萧山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但总觉得要说点什么来安慰。
轻轻凑过去她耳边。
“要坚强。”轻柔拍着她腰肢,记得父母刚走的时候,妹妹萧雅也是这样,哭的伤心,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萧山就得这么哄着,哄着哄着俩人,就都睡过去了。
一夜里无话,直至阳光洒洒……
怀里的动静弄醒了萧山,侧面靠着床头,这么睡一晚可想而知腰得有多难受。
手还放在妮子的腰间,保持着那个拍打的动作,明知道吴欣醒了,却也没见这个妮子有反抗之类的动静,只是把头往自己怀里蹭了蹭,有点小伤感。
“妮子,要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