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到冷府,管家立即迎了出来,有了皱纹的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却在看见冷临一个劲的使眼色后,收敛了许多,见冷雨寒抱着玉卉下马车,立即上前,“主子,您回来了!”
“管家,派人把寒室速速收拾出来,另外吩咐厨房,把所有的锅都烧热,用来熬药汤!”
冷雨寒说完,抱着玉卉直接进了府。
管家站在原地,拉住要跟进去冷临,“发生什么事情了?”
“灵王那卑鄙小人给姑娘下了倾城一笑,管家,你还是赶紧去安排吧,我先跟去,看看主子有别的吩咐没有!”冷临说完就要跟去。
管家抓住冷临的胳膊,沉声道,“你一个大男人去能帮上什么忙,依我看,你还是赶紧让人把冷府保护起来,可别让那有心之人混进府里!”
冷临一听,觉得管家说的很有道理,依主子对姑娘的心思,那怕是费尽功力,也要替姑娘把这毒解了,如若此时那些有贼心的人混进府里趁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
“那管家,主子那边就交给你了,我去安排别的事情!”冷临说完,转身去了书房,通过暗道连续发出十几封密函。
管家站在原地,叹息一声,唤了人仔细吩咐一番,才忧心忡忡的去了寒室。
寒室
一张冒着寒气的玉床摆在正中央,冷雨寒抱着玉卉,冷眼看着在打扫收拾的丫鬟,低头看向怀着不停扭动,焦躁不安的玉卉。
直到丫鬟收拾干净恭恭敬敬退出去关上厚厚的石门,才解开披风,褪去玉卉身上的衣裳,不着一物躺在寒玉床上。
冷雨寒坐在寒玉床上,伸出手指划过玉卉细腻白皙的脸庞,不带情欲,多了几丝怜惜。
“丫头……”
早知今日一切,当初便不应该强行掳走她。
站起身,褪去身上的衣裳,路出布满疤痕的后背,挨着玉卉躺下,伸出手揽住她的。
丫头,将来若是恨我,就狠狠的恨吧,至少那样,起码我还留在你心中。
想起时会痛,却忘记不了。
寒室不寒。
激情缠绵,一次次熬好的药汤放在浴桶抬进去,半个时辰后抬出,乌黑的药汤变成血红色。
管家由始至终守候在门口,看着那一桶桶抬出的血水,多次想要进入阻止,却硬生生止住脚步,一夜似乎老了十岁。
抬头看着不见星辰的夜空,忍不住老泪纵横。
老天爷,你怎么就不长长眼,这孩子已经够苦了,你何苦无情到要在他的心口再补上一刀永远也好不了的伤疤。
由天黑到天明,在变成黑暗。
两天两夜过去,那送进寒室的药汤抬出时终于不再是血色,管家才微微松了口气。
紧紧的捏着怀中的锦盒,推开石门走进寒室。
冷雨寒已经为玉卉穿好衣裳,放在一边准备好的软椅上,而他则虚软的倒在地上,唯有那手,紧紧的抓住玉卉的小手。
“主子……”
管家低唤一声,立即上前,扶起冷雨寒,拿出锦盒里的药丸喂入冷雨寒口中。
“管家,如果我再也醒不来,请务必要好好保护她,把她送回天朝去,告诉她……”冷雨寒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玉卉,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两天两夜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日子。
她虽昏昏沉沉,可那情到浓时的温柔却如烙印,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口。
“主子,你会没事的,只要你好好的,相信有一天,姑娘一定会放下所有的怨恨,和你白头到老!”
冷雨寒闻言,淡淡的笑了。
白头到老,但愿他能醒来,但愿她能放下成见,和他白头到老。
日子过去半月,玉卉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在冷府,并无太大的吃惊,小环还是贴身伺候着她,不过明显的,小环没有以前那么多话,时不时见着她时,还带着一股子说不明的敬意。
只是半月了,她都没有见过冷雨寒。
而她的身子从醒来那天开始就充满了生机,脸色比起以前也越发的红润。
时不时想起那梦中,那个柔情似水的男子,看不清他的面容,可他传递给她的爱,却是那么的真实。
偶尔想起,都忍不住心悸。
可她这腌臜的身子,还有资格拥有爱吗?
既然得不得爱情,也要为家人做些什么!淡淡开口朝在一边收拾床铺的低唤道,“小环”
“啊……”小环被玉卉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转过身朝玉卉福了福,紧张的问道,“姑娘,您有什么吩咐吗?”
半月了,姑娘从不曾开口,如不是那日亲耳听见她曾开口说话过,小环会像府中所有人一般以为姑娘是个哑巴。
“你们主子呢?”
玉卉问完,心忍不住又疼了起来。
如果不是为了某些东西,她一定不会提起冷雨寒这个人,甚至是他的名字。
小环闻言,先是一喜,随即不解的看了看玉卉,紧紧的咬住嘴唇,犹豫着应该怎么说。
主子昏迷不醒已经半月了,府中大夫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可主子还是那个样子,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
今日见着在主子院子伺候的丫鬟,他们说主子比起以前,整整瘦了好几圈。
见小环犹豫,玉卉不解的追问,“怎么了?”
“姑娘,奴婢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小环说着,走到玉卉面前,接过她手中的暖炉,走到一边,加了一小块碳进去,返回把暖炉放到玉卉手中。
玉卉看了看小环,垂眸思索片刻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