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听见沐飞烟的声音,君非墨才呜呜咽咽的冷笑了起来,笑的刺耳,笑的伤心雨绝望。
终于还是走了。
那还未捂热的幸福,终归还是被他亲手扼断了。
烟儿,恨我吧,如果,恨我能让你过的更好,宁愿你恨我!
只是,为什么,心那么疼。
比起母妃被凌迟,弟弟被活生生从母妃肚中挖出,从此下落不明,还要疼。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她的一颦一笑还深深的印在脑海中,刻在骨髓里,可他还是硬生生的把她推出去了。
房间里,她的气息太浓,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坐起身,深深的吸了口气,准备到院子里去,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只是,入目那紫色。
让君非墨咻地瞪大了眼睛,心跳瞬间停止。
“烟儿……”
发了疯,发了狂一般冲过去,飞身跃起,把悬挂在白绫上的沐飞烟抱在怀中,两人双双滚在地上。
看着她面色发青,呼吸全无。
君非墨颤抖着手,用力掐她的人中,“烟儿,烟儿,不,不,不……”
她不能这样子对他,不能,决不能。
“错了,错了,全错了!”
君非墨抱着沐飞烟,往院子外冲去,大喝,“来人,来人啊!”
只是,那些下人见君非墨发了狂,吓得跪在地上,根本动了不敢动一下。
看着这些没用的下人,君非墨更是恼恨,怨怒不已。
“烟儿,烟儿,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不要,不要……”
他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他错的离谱,错的荒唐。
他以为的好,在她眼中一文不值。
他忘记了,她是多么的倔强,多么的不服输。
抱着沐飞烟四处乱窜,一路狂奔,来到君二的院子,“君二,君二,你救救她,救救她,她不能死!”
君二刚把君非墨的药熬下去,又在大锅里煮了君非墨要药浴的水,才想唤人过去问问,沐飞烟好了没,就见君非墨抱着沐飞烟,发了狂的奔进他院子里,语无伦次的叫他救救沐飞烟。
顿时暗惊,不好。
她要白绫,真的上吊了
这下,祸闯大了!
立即让君非墨把沐飞烟抱进屋中,放到小床上,转身拿了银针朝沐飞烟的几大穴位刺去,却发现一只手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君二一愣,看了看君非墨,只见他满心满眼的担忧,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思虑了一会,拿起沐飞烟的手,把脉。
心口微紧。
这世间怕是只有她敢拿自己的命逼迫主子了。
把银针刺入沐飞烟的穴道,却只是刺入皮肤,并未深入,半响后,在君非墨担忧又自责的目光中,诚惶诚恐的开口,“幸亏救得及时,不然……”
“君二,她什么时候会醒?”君非墨问,伸出手,紧紧的握住沐飞烟的手,沉沉的说道,“烟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能陪着你,不让你伤心难过,不在这么不顾一切!”
这一刻,他多希望她自私一些。
“主子,沐姑娘大概一个时辰后会醒,只是,你这个样子,沐姑娘看见后会伤心的!”君二小声的劝着。
见君非墨没有反感才继续说道,“主子,其实就算是没有太岁水,我们也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而且,天山雪莲已经侵泡了八天,最重要的药引我们已经找到,主子的毒还是有解的!”
这些话,那天他就想说,偏偏君非墨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君二,我是不是伤了她的心了?”君非墨能痴痴的看着沐飞烟的脸,小声问道。
“回主子,是!”
“我就知道,她身受重伤之时还想着要活下去,如果不是我伤她太重,她又怎么会……”君非墨说着,自责不已。
“主子,沐姑娘对你,那是掏心掏肺,只身一人独闯七王府,身受重伤,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天山雪莲带回来,而你……”君二知道这些话,有些大逆不道,可他不得不说。
如果君非墨三天两头来一次寻死,沐飞烟再以上吊相逼,谁能保证她能不出事。
“你说!”君非墨伸出手,轻轻的拭去沐飞烟眼角的泪痕。
心中,想着,她的多伤心,才会一死。
是他把她逼到了绝望。
就像她所说,他以爱之名,逼迫她。
“主子,表面上,你是对自己绝情,实际你是在逼沐姑娘,你想看看你在她心中到底有多重要,可你又害怕,害怕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爱你,所以,你很矛盾,可是主子,这天底下,在没有比沐姑娘更爱你的人了!”君二说完,转身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说道,“主子,君二熬好了药,另外药浴的热水已经煮好,你还是趁沐姑娘没有醒来之前,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沐姑娘有洁癖!”
君非墨一愣。
没有回应君二的话,却轻轻的放下了沐飞烟的手,起身,“派人把水送到浴房,我自己洗!她醒之前,我会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出现在她面前。”
这次,他定不在负她!
“是!”君二对着君非墨的背影,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随即唤了下人,把热水抬去浴房,又派人把君非墨需要的药送去,才转身走进屋子里。
只见沐飞烟早已经坐起身,动手拔掉身上的银针,丢在一边的小桌子上,君二嘴角抽搐了一下。
“沐姑娘!”
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