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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或许会听那些场面话,什么平等共存之类的,可是冯宝天能够有今天这种成就,心中所想往往与普通人不一样,听到陈涛的弱肉强食理论,他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
因为这就是地下圈子的铁律,沒有人会因为同情对方,而手下留情,沒有人会在利益产生巨大冲突的时候,还顾及情谊,
“你们两个人让我感到了真实,不错,呵呵,”冯宝天把那灰褐色的茶盅轻轻一放,好似这一放就是他的决心,用那沉稳的声音道:“既然早晚也会被你们拿去,不如我现在就成全你们,反我这把老骨头也沒有几天好活了,不如留下一个传承,让君兰加入我门下如何,”
冯宝天这话已经的很透彻了,那就是放弃现在的一切,将他的地盘全权交给君兰,而且更是破例让君兰进入他的门下,这可是比地盘更加重要,因为冯宝天在哥老会中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君兰拜入他的门下,那就等于直接进入了哥老会的核心层,
这事情可真的玩大了,这让陈涛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不相信一个舍不得放权而求援助的人,会将这一片家业送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君兰,
冯宝天似乎看出了两人的疑惑,这个时候忽然笑了起來:“怎么,不相信我老人家的是真话,”
“不是不相信,而是很不相信,毕竟这不是一个核桃两个枣儿那样的东西,”陈涛笑道,“这可是一个西北产业,给就给,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相信,”
有男人搞定这一切,君兰也懒得瞎掺和,只是老实的坐在一边听着,
而旁边的冯宝天的人也是如此,他们也都竖起了耳朵,他们怎么也沒想到,堂堂西北王竟然会如此草率的做出这样的决定,
“沒错,那只是普通人的做法,我们都非普通人,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冯天宝脸上带着笑容道,当然那笑容中却含着一丝落寞,让人感到一种英雄暮年的无奈,
“这是我们用血打下來的一片天地,所以我更希望他们延续下去,这次阎的攻击让我看清楚了一切,我手下这些兔崽子们,在我去后,沒有一个人能够撑起这一片天,与其让仇人拿走,不如给了你们,继续传承,”
听到冯宝天这话,陈涛算是明白为什么他要让君兰拜师了,原來是想让君兰做他真的传人,而不是表面上的,
当然冯宝天做出这样一个决定,也不是头脑一热想到的,而是经过充分的调查,还有刚刚的试探中得出的结理论,当然还有一些只有他知道的原因,却不能出口的原因,让他不得不走这一步,
看到冯宝天这个老人坦诚的出自己的无奈,陈涛和君兰同时感到一种迟暮的悲哀,当然他们更加意识到培养后來人的重要性,要不然辛辛苦苦的产业,真的会在一代人死后,彻底分崩离析,
两人都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但是却将这一利害关系看的很清楚,所以君兰开口子答应了下來:“老爷子,我拜你为师这件事情可以答应,但是接手产业这件事情万万不可,如果以后被其他人夺走,我们再夺回來就是了,”
君兰这话一出,让陈涛都吃了一惊,这不是等于向冯宝天保证,只要他的地盘还在他的后來人手中,那他们就永远不会來夺取吗,
不过君兰这么一,却让冯宝天心情畅快,同时对君兰更加信任,摇摇头道:“你这话的就不对了,失去了再夺回來,那就失去原有的意义了,西北不能丢,永远不能,所以你不要推辞,”
“这我需要好好想想,”君兰并沒有马上答应,因为她始终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万一冒昧答应进入别人的彀中,那就后悔莫急了,
“这个不急,想好了告诉我就可以,”冯宝天也知道这种事情,催不得,要是催促可能还会更加令人生疑,
晚上,陈涛和君兰留在了这座庄院之中,而他们住着的地方就在冯宝天院的隔壁,也是冯宝天特意这么安排的,飞虎和周生他们自然和陈涛他们住一个院,
难得有这么一个独处且不受打扰的机会,陈涛和君兰好好的柔情一番,刚刚开始的时候君兰还有些担心,这些古宅隔音不好,
可是陈涛听了半天外面的动静,确认这里比那些现代建筑还隔音好,君兰才从了陈涛,而且是拿出來百分之二百的热情,
以至于精壮如蛮牛的陈涛第二天都沒能按时起床,美美的睡了个懒觉,在准备和君兰再增进下感情的时候,外面传來了敲门声,
这让陈涛略显不高兴,这简直是天打雷劈的罪过,对着门外的道:“什么事啊,”
“陈哥,林先生在外面等一个时了,让我们过來问问,您起床了吗,”外面传來飞虎的声音,
“真是个沒眼力见的老家伙,告诉他我马上过去见他,”陈涛话的时候,赶紧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服,然后打开房门,坐在院子中的亭子中,等待林八荣的到來,
林八荣也是个圆滑之人,來了之后先跟陈涛告罪,搞得陈涛都不好意思责怪他了,只能言不衷的问道:“林兄,这么大早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陈哥和兰姐不远千里來到汉中,帮我们处理这次危机,我身为汉中人,想尽一尽东道主的责任,也好和未來的师妹好好熟悉下,当然更重要的是,介绍几个朋友,日后也为师妹打理这片产业减少一些阻力,”
林八荣看了陈涛一眼,见他沒有去的意思,又加了一句:“这次滇贵省的海云师兄也会到场,”
海云也是冯宝天的大弟子,一直为他把守这滇贵省的所有产业,也是赫赫有名的省级大枭,他也到了汉中省倒是让陈涛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