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谆故意激怒慕风的话,慕风又怎会听不出?
知晓他一心求死,慕风却懒得与他废话,当即纵马过来,将他抓起来吊在马屁股上,飞奔着朝前去了贵女反攻记。
半日的功夫贵女反攻记。便到了通州大营,侧头望去,东边的天尽头,一轮旭日才刚刚冒了个边沿贵女反攻记。
许是慕风早已打过招呼,军营门口守着的侍卫见是他,当即退后一步让开了道路,慕风一路直奔,便到了刑房贵女反攻记。
军营里从不设置刑房贵女反攻记。而这一间,从一踏进去,赵谆就面色发白的抖了起来贵女反攻记。
曾几何时,他也从大梁各处搜集这样稀奇古怪的刑具贵女反攻记。那些不愿屈服的人,只要落在了他的手里,要么便是横着从刑房里出来,扔在乱葬岗上任凭野狗叼实,要么,就是屈从于他,成为他手下的工具贵女反攻记。
包括,当日的玉郎贵女反攻记。
此刻,赵谆才真切的直到贵女反攻记。慕风是真的不想让自己死,他想让自己尝过楚玉受过的每一遭罪,将自己折磨死贵女反攻记。
“你就是个恶魔……”
怒目相对,赵谆的眼中,尽是鲜红的血丝,衬着瘦削的面孔,显得如厉鬼一般的吓人贵女反攻记。
“慕将军……”
门外进来了两个壮硕的士兵贵女反攻记。恭敬的给慕风行了礼,然后站在一旁打量起了赵谆,那目光,似是在想怎么用那些刑具招呼他,赵谆不自禁的又抖了起来贵女反攻记。
“便劳烦两位兄台了,别把他弄死了,回头,我请两位喝酒贵女反攻记。”
慕风冲那两人颔首一笑贵女反攻记。
“不敢不敢贵女反攻记。慕将军客气了……”
那两人忙点头应道贵女反攻记。
说罢,慕风便转身出去了,身后,响起了铁链拖动的声音,没等慕风走到大营门口,刑房里贵女反攻记。便传出了凄厉的惨叫,让人只听着就寒毛顿立贵女反攻记。
出了大营,慕风的坐骑,一匹雪白色的高头大马便昂首阔步的踱了过来,慕风拍了拍它的头,缓步朝前走去,一人一马渐渐的消失在了守卫们的面前贵女反攻记。
不知走了多久,只见面前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而头顶,却是盘旋飞舞着的孤鸟,衬得四周多了几分寂静贵女反攻记。
野草丛生,可都已经干枯,不过却可以想象,到了夏季,这里会是多么的郁郁葱葱贵女反攻记。
似是已经来过此处,慕风四处张望着,待到辨别清楚了方向,大步的走了过去,没多久,在一棵榆树下,看到了一个小土堆贵女反攻记。
土堆前,赫然立着一块简陋的木板,上面是鲜红的几个大字:兄长玉郎之墓,弟清风敬上贵女反攻记。
“玉郎,我已经为你报仇了,待到来世,咱们还是知己,一如从前般亲如兄弟,好吗?”
从马背上解下牛皮囊,慕风蹲在墓前,打开盖子,将牛皮囊里的酒水,在墓碑前倒了一圈,旋即,举起牛皮囊冲墓碑一扬,仰头喝了一口,仿若面前是玉郎,在与他干杯一般贵女反攻记。
深呼了几口气,慕风索性背靠着树干坐了下来,看着身旁隆起的小土堆,絮絮叨叨的回忆起了从前的事,面上,从未有过的柔和笑容贵女反攻记。
一下午,就在往事的追忆中过去了贵女反攻记。
太阳下山时,远处过来了两个人,担架上,赫然是奄奄一息的赵谆贵女反攻记。
“这儿,是玉郎的衣冠冢,这一世,你在此守护忏悔,为自己赎罪贵女反攻记。你若是想逃,下场只会比今日更惨贵女反攻记。”
看着眼带绝望的赵谆,慕风冷声说道贵女反攻记。
“疯……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口齿不清的说着,赵谆的双手,无力的落在了担架上贵女反攻记。
一日一夜,慕风坐在玉郎的衣冠冢旁没有动过,而面上的表情,已从之前的凝重,直至最后的云淡风轻贵女反攻记。
待到离别时,慕风的身上似是陡然轻松了几分,便连眼底都含着几丝清浅的笑意贵女反攻记。
再度纵身上马,想及即将回到都城,慕风的心里,却顿时火热起来贵女反攻记。
那里有他深爱的妻子儿女,还有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有他未来美好的生活贵女反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