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吗?恨不得杀了我吧?”
沈凝暄虽然易了容,但秀气的脸上,仍旧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那微挑的黛眉,盈盈含笑的水眸,还有那微翘的唇角,无不昭显着她的美丽绝俗,可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北堂航心下发寒,心中恨欲狂!
只见她轻笑着转身,看了眼秋若雨,而后满是思忖的自言自语道:“我们家若雨,是易容的高手,若是你被这嗜尸化成了一摊血水,我正好另寻一人,易容成你再到你的后宫中坐拥三千美……”
“……”
被点了点穴道的北堂航,语不能言,身不能行,在闻她此言之后,他的俊脸早已扭曲,再无早前的有恃无恐!
边上,看着北堂航被沈凝暄恐吓的脸都扭曲了,月凌云不由好奇的出声问道:“那瓶红色的是什么?”
“红色的?”
沈凝暄看了月凌云一眼,抄手取了红色的那瓶,然后又看了眼北堂航:“这个其实很普通,只是装了魅酥罢了。”
“魅酥?”
秋若雨瞪眼,不久前被喂了春药的她心中大快的狠瞪北堂航一眼,“就用这个,然后我去给他找头母猪!”
闻言,月凌云噤声。
“……”
北堂航心中郁结,立马就快要吐血了,即便是穴道被点,他的身子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那可是被气的啊!
“别急!”
似是不曾看到北堂航被气到浑身颤抖的样子,沈凝暄淡淡抬眸,笑看了秋若雨,然后纤手一指,指向最后那个蓝色药瓶:“那里面装的,可是让他这辈子都不能人道的药!”
闻言,北堂航心中轰隆一声,气急败坏之余,顿觉喉间一股腥甜上涌。
不能人道?!
一个男人,若是不能人道,那还是个男人呢?
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月凌云看着他就快被气死的表情,心中暗自一叹!
果然,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够狠!!!
蹙眉看了北堂航一眼,沈凝暄淡笑着上前,伸手解了他的穴道:“怎么着啊越皇?选一样吧!”
北堂航胸口蓦地一松,在冷哼一声,并未应沈凝暄所言,选上一样,而是张口就要喊人。
见状,沈凝暄一点都不紧张,而是施施然道:“你方才不是说了吗?不管听到什么声音,谁都不准进来,而且……我估计你的那些属下,这会儿子全都待在哪个地方呼呼大睡呢?不管你怎么喊,都不会有所回应的!”
闻她此言,北堂航心中惊跳!
看着她淡漠从容的神情,知她并未说谎,他眉头大皱,眼看着眉心就快皱出血了卧龙是我爹。
这是第一次!
他平生第一次,落在一个女人手里,还被她如此欺凌!
想当年,在北堂凌被整之后,他在宫中幸灾乐祸的笑了很多天,却不想风水轮流转,今天到了他这里,原来不是他的王兄不够精明,是眼前这个女人太厉害!
“怎么样?越皇选好了吗?”
沈凝暄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拂过那几个药瓶,状似随意的开口问道。
“沈凝暄!”
北堂航甫一开口,便是勃然大怒的嘶吼:“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沈凝暄冷哼,在北堂航身前蹲下身来,迎着他冰冷深沉的眸,瞳眸中精光闪闪,不见一丝畏惧:“是你让蓝毅抢了我的人,现在又来问我要怎么样?这算不算是倒打一耙?”
北堂航气极,冷哼一声,心中余怒未消道:“朕放你们走便是!”
沈凝暄冷哼一声,不答他的话,从容起身之后,示意秋若雨搬了把椅子来,而后盈盈落座,一脸疲惫的揉着鬓角:“越皇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沈凝暄!”
北堂航两眼放着冷光,若非被点住穴道,早已暴跳如雷:“朕绑了你的人不假,你不是也扒了朕的衣裳吗?如今我们两清,朕放你们走,你还打算如何?不要得寸进尺!”
啪的一声!
沈凝暄用力一拍椅子把手,有些无赖的清冷道:“我还就得寸进尺了,我现在能让你光着身子出去打滚,能让你变成一滩血水,还能让你跟猪去交配,更能让你一辈子不能人道,北堂航你现在能拿我怎么样?”
闻言,北堂航顿觉血液直冲脑海!
狠狠的,咬了咬牙,他长长的吸了口气,沉声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是一国之君,沈凝暄手上的四种药,他哪一种都不想要,现在他骑虎难下,唯有忍下这口气,待到回头……
静静的,看着北堂航脸上的神情变化,沈凝暄轻声问道:“越皇一定在想着,先答应了我的条件,回头再收拾我吧?”
闻言,北堂航心神一窒,抬眸对上沈凝暄晶亮剔透的眸子,随即便又是一阵心惊!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厉害到,让他都有些怕了!
“看来让我猜对了!”
脸上的神情,满满的都是失望,沈凝暄轻抿了抿唇,有些悻悻取了第二个瓶子,递给秋若雨:“若雨啊,用这个吧,回头我找个身材跟他差不多的,易容成他,送去新越好了!”
“呃……”
秋若雨微愣,怔怔伸手接过药瓶,转头看向北堂航。
抬起头来,视线从秋若雨如花般的容颜上落到她手里的药瓶上,北堂航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