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沈乐一听,二话不说便将那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夏雨,给强行拖到了春燕旁边。
而沈欢,则手脚麻利地将春燕给绑了起来,重重甩了三道耳光,才站到一边,与沈乐两人一左一右地守着春燕夏雨。
“大胆贱婢,还不快从实招来?”
彩云站在楚诗嫣身边,怒目瞪着两人道:“别以为紧咬着牙关不说,就拿你们没有办法!告诉你们,我们小姐要人招供的办法多得是!就怕你们待会儿惹恼了小姐,想求饶都没有办法了!”
“没有!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就算四小姐打死奴婢,也还是这句话!”
春燕第一时间作出申明,旨在回答彩云的问话,也在提醒夏雨,这个时候不管怎样都不应该交代真相,能拖则拖。
“相信再撑一会儿,六姨太就会过来救我了。”夏雨念头一闪,同样很坚决道,“四小姐惨无人道,胡乱冤枉奴婢!”
“呵,真以为不说,我就没有办法?”
楚诗嫣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屑的眼神扫视她们两人道:“你们太自信了,但有时候自信过了头,就是无知的表现!”
说着,楚诗嫣迅速把那装有红珊粉的黄色小纸包,交到了沈欢手里,往外努了努嘴却凌厉眼眸紧紧盯着春燕夏雨道:“既然有人想陷害本小姐,那本小姐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你去把这小纸包,藏到六姨太那贱人的房中!切记,不要被其他西苑的人发现!”
“好说!”
沈欢笑哈哈地应了一声,火速开门离去,当场惹得春燕夏雨两人的脸色骤然大变,甚至浑身都轻颤了起来。
事实上,这红珊粉,确实是欧阳玉交给她们,要她们陷害楚诗嫣的。
但如今,楚诗嫣却要让人把红珊粉悄悄转移到六姨太的房中,岂不是意味着,会把祸端转嫁给六姨太?
“这下有好戏瞧了。”
彩云微微冷笑道:“待会儿我们,还可以说是你们二人交代了一切,并给出的主意!相信六姨太,再也不会听信你们丝毫了!”
“不要……不要啊!”
夏雨一听,当场忍不住地惊叫起来,惶恐不已:“求四小姐宽宏大量,饶了奴婢二人!要不然……要不然六姨太会把奴婢二人杀掉的。”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楚诗嫣不屑地哼了一声,十分冷笑道:“你们把本小姐,当成什么人了?想告诉的时候就告诉,不想告诉的时候理都不理!告诉你们,本小姐可不是大善人,既然需要你们坦白交代的时候,你们不交代,那就意味着你们自己放弃了求饶的机会!”
“……”
听了这话,被绑着跪在地上的春燕夏雨二人,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背脊冷汗涔涔。
事到如今,她们又怎会不明白,楚诗嫣丝毫都没有跟她们开玩笑?只要楚诗嫣说了什么话,她就必定会做,除非是刻意戏弄,否则言出必行!
因此,她们求饶无望之下,能想到的唯一路径,就是在落到六姨太欧阳玉的手中之前自杀!
最最起码而言,她们是死在自己的手里,而不会被欧阳玉给狠狠地蹂躏到死!
要知道,她们二人都是从欧阳玉的娘家过来的人,对于欧阳玉的手段,可谓知之甚详。
早在欧阳玉还未嫁给楚兴德之前,便是个刁蛮跋扈的主儿,仗着父亲欧阳空的钱财横行霸道,俨然一个女版的二世祖,欺压了不知多少人也杀了不少人。
所以,春燕夏雨在想到无路可退之际,便齐齐狠色乍现,就这么毫无留恋地咬向了自己的舌头。
“这么快就想死?”
楚诗嫣的眼力何其敏锐?只一瞬间便看出两人苗头不对,因而手腕一抖,两支银针便极速射入了春燕夏雨二人的身体,令她们根本连闭合牙齿的力气都失去了,很快软倒在地。
“你……为何……连死都……不让我们?”春燕躺在地上,极力想咬断舌头,可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做到。
“留着你们,当然不是可怜你们的性命,而是对本小姐还有几分用处!”
楚诗嫣哼了哼,很快命沈乐与彩云二人,分别拿了一团白布把她们的嘴巴塞得严严实实,才拔回了银针,坐在屋内耐心地等待。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沈欢急急跑了回来:“小姐!六姨太随着老太君,率了不少侍卫和丫鬟过来了。”
“事情办妥了?”
“嗯,已经妥当,保证无人发觉。”
“很好!先把这两个拖到屏风后,见机行事。”
楚诗嫣努了努嘴,让彩云略微收拾便在桌前潇洒坐下,悠哉悠哉地品着香茶。
不出二十个呼吸的功夫,她就听见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又嘈杂的脚步声,跟着房门被人推开,楚老太君与欧阳玉带着一大帮侍卫和丫鬟,集结在房门口,架势逼人。
“见过老太君,六姨太。”
楚诗嫣故作惶恐状,迅速起身过去招呼:“这是唱哪一出?老太君为何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难不成,嫣儿又哪里做错了?”
“奶奶且问你,有没有派人把奶奶的茶花,给弄成这幅摸样?”
楚老太君似乎想到了上一次,因为没有坚信楚诗嫣而惹得楚诗嫣十分难过的事情,所以这次虽然是兴师问罪地想搜查,但还是语气缓和了不少。
说完,楚老太君便微一侧身,让楚诗嫣等人看到了十来株被丫鬟们搬来的茶花。
毫无疑问,这些品种珍稀的茶花,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