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懿虽然不是很明白华月所言,但她话里的意思却是明白的。再听她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柏懿只觉得一颗心被狠狠的揪起来,疼得厉害,只想着讲话月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哄着。
怎奈这门已经锁了,华月原就伤心的厉害,此时怎能再来给他开门,无奈之下,柏懿后退一步,猛地抬脚将门踹了开来!
华月早已经倒在床上哭个不停,她哭起来静静的,没有什么哀嚎之声,只是静静的流眼泪。
柏懿只觉得那眼泪似是带着火,全都流在了自己的心里。他坐在华月身边,想将华月抱起来,华月又怎么肯让他抱了去?便一径儿的往旁边躲去。
柏懿心里难受的紧,不顾华月的挣扎,使力将她抱住,轻轻的吻去华月脸上的泪水,只是她依然在哭,那眼泪又是哪里能流的尽的?柏懿痛声道,“你就这么、这么不信我么?我就如此不值得你信任?”
华月不肯说话,只是一边流眼泪一边使劲的推着柏懿的胸膛,谁知不但推不开他,他反而抱的愈发的紧了。
华月大哭道,“你放开我,你不是我要的那个人,我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你了,你走!”
柏懿听闻此言,顿时心胆欲裂,他自小便少年老成,一面要防备着众人装出呆傻的样子来,一面又要随着师傅勤学武艺,还要照看手下颇多的生意产业,这男女之情竟是半点儿也没有经历过,一见华月哭泣便慌了手脚,哪里还知道如何劝慰。此时听话华月说出这样的话,又想到前番她正色之言。顿觉心里一下子空了,抱着华月的手臂也不由得放松了。
华月挣出柏懿的怀抱,哭着跑了出去,躲到了紫苏的房里,关上门谁也不肯见。
此时想到,她若是离了柏懿,竟然无处可去,章府虽然是她的娘家,可是一旦和柏懿离了婚,无论原委如何,她都是被休的女子,好的时候在章府尚且不受待见,若是带上被休的名声,更怕是连大门也进不得了,因此,更加伤碎了心。
解语、海棠等人虽心中着急,却也是无法。只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等了半晌,华月和柏懿两人都没有缓和的迹象。正着急,之间远远一抹紫色颦颦婷婷的走了过来,近了一看,竟然是紫菱,见解语站在门口来回的转,便问道,“我师兄呢?”
解语看了海棠一眼,只见她满脸的抱怨之色,想必是只碍于对方是世子爷的小师妹,不好出口责怪,自己也是一样,正要回答,只听紫苏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我当是谁!原来竟是较弱可人的小师妹么!只是您性子也忒急了些,纵然这世子夫人之位已是您囊中之物,那也该等到世子爷一纸休书休了我们小姐,与您拜堂成亲之后,您若是想见相公,哪里就没有时间了,这会子巴巴儿的又跑了来,难不成连这么几天的工夫都等不得了!”
紫苏句句抢白,紫菱毕竟是个未出门的姑娘,纵然是江湖女子豪爽了些,也忍不住又气又怒急红了脸,怒道,“你、你胡说什么?我何曾说过要做什么世子、世子夫人的!”
海棠见紫苏不管不顾夹枪带棒一同乱说,忙拉住她,“少说两句!这会子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紫苏看着紫菱气恼的样子,心中更怒,“左右是我们小姐无福,配不上世子爷!您来了也正好,世子爷恼了我们小姐,想必是断然不会恼您的,还请您进去向世子爷要了来休书,好打发了我们小姐出门,给您腾出地儿来,您跟世子爷长长久久的做夫妻!”
紫苏句句尖如利刃,紫菱早已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海棠听了,虽然紫苏说话不顾分寸,可她说的也未尝不是道理,想到华月的难受,已经禁不住落下泪来。
的过去,只恨她瞎了眼看错了良人,你又哭个什么?死活我们陪着小姐就是了,断不能让人耻笑了去!”
解语听紫苏伶牙俐齿说莪愈发的难听起来,也顾不得紫菱,一提裙子进了屋里。这事儿本来就是世子爷做的不妥当,少夫人伤心之下说两句过分的原也是应该的,可是为何世子爷竟由得少夫人一个人跑出来了?当真还恼了她不成?况且这会子紫苏夹枪带棒拖三拖四说了这么些不顾身份的怨言,世子爷也不反驳一句么?
一边疑惑着,一边走到寝室内,只见柏懿歪歪的躺在床上,面朝里看不见脸。
解语走过去,轻声叫了两声,“爷?爷?”
谁知柏懿竟半点反应也没有,解语便伸手去推他,柏懿的身子这才软软的翻了过来,竟是面色铁青,双唇发黑,嘴角一丝青黑的血迹。
解语吓了一跳,大叫道,“来人,快来人呀,世子爷病发了!”说着,一边叫小丫头按照以往的方子去煎药,一边让柏平去请卢太医。这次世子爷发病的症状比往常严重了何止一倍两倍,她担心以往的药没用,便叫人请太医去了。
药材都是常日里备着的,很久就煎了来。卢太医也到了,给柏懿看了看,只是发作的凶猛了些,因身上的毒性已经驱除了些,倒是没有大碍。只是柏懿早已昏迷,汤药还如何喂的下去?
解语正犯难,忽然紫菱走过来,“让我来!”
解语疑惑的看了看她,不怪她怀疑,实在是这景初院里的人,如今已经实在难对这位不速之客有什么好感。解语道,“紫菱姑娘有法子?”
紫菱脸红了红,踟躇道,“我、我可以……”说着,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咬了咬嘴唇。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