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醉,没有我,你今天怎么会如此风光?”
安怡双手拍着玻璃,那块玻璃隔住了她跟外面世界的联络。
可是,小醉不再说话,走了!
很坚定的缓缓地离开,出去前对着监狱里的人说:“以后她再说打电话给我,麻烦你们不要那么听话,我跟这个女人没有关系!”
虽然走起路来还是有点疼痛,但是,内心此刻飞波澜壮阔……这点疼痛已经微不足道。
当她出了门,看到傅忻寒站在她的车身抽烟的模样,她的心又是一荡。
好像真的回到了重逢之处,她父亲离开的那天,只是那天他没有下车。
而今,他站在外面等她。
听到监狱门关上的声音他抬头,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来,看着她眼里的忧伤,心像是在被火烤着。
却那么静静地看着她自己往他面前走去。
不知道为何,心里明明想要压下去那件事,但是当他站在这里,她缓缓地走过去:“上次爸爸离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下车?”
他用力的抽了口烟,今天听说她来见安怡便担心,于是就来了。
来了之后他也后悔,但是,当想着安怡有可能伤到他,尽管上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却留了下来。
“小醉!”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因为,现在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她却是苦闷的笑开,然后轻轻地伸手,柔软的手臂轻轻地搂住他,脸缓缓地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忻寒,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她不是故意为难他,她想道歉,却说不出口。
天已经黑到地了,他轻轻地拥着她,然后缓缓地把她抱紧。
像是要极力的弥补那天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她父亲的死的情景。
那天,他比任何人都想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当看到她去找何凡跟何凡紧紧地拥着,那一天,他的心都在被刀搅。
当她再落泪,就在监狱门口,他抬手轻轻地擦着她的眼泪,千万个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然后她缓缓地离开了他的胸口,他便捧着她的脸,给她擦着那让他痛心的眼泪,然后低头缓缓地吻上她。
对不起小醉,到现在才把那天该做的事情做了!
他吻她,吻的那么用情。
她落着泪,任由他吻着,然后开始一点点的回应着。
眼泪,不是苦涩的,是咸的。
当泪水在他们的嘴里,当他们深深地体会着泪水的味道,他们的吻也越来越情绵。
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现在弥补已经晚了。
但是有什么要紧?
他想要做,便做了。
她要原谅,便原谅了。
因为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他们在彼此心中的地位。
有个电影里说:没有疼的爱不是真爱!
所以,他们还是紧紧的抱着彼此,吻的那么肝肠寸断。
怎么能不疼?
就在这个监狱前,他抱着她,在雨幕来临的时候,他们的亲吻也未能停止。
因为,心里有那样的感觉,仿佛连老天都在配合着他们俩弥补了那年那天没能做的事情。
当时她又何尝不想在他怀里痛哭一场,把他狠狠地教训一顿,让他知道她这些年过的有多么的难。
而今天,她终于哭出声音,当身上的衣服都湿透,当脸再度看不清。
高大的男子的背影像是在为女子当着风雨,大掌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温暖,但是轻轻地捧着亲爱的女人的脸,却是那样的宠爱。
眼神里再也不是狂妄或者冷漠,只是疼惜。
而她,也只是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口。
雨并没有停,并且很凉,但是,这一刻,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暖。
安怡回到牢房后张恩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就冷笑了两声:“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还想让她救你出去,我就说你找也是白找你还不信!”
“她的性子太过优柔寡断!”安怡只是冷冷的说了那么一句,有气无力了现在。
她想出去,到底谁会救她出去?
小海吗?
那个孩子对她还有几分感情。
张恩笑了笑,看着那些在无所事事的姐妹,一个个的都像是坏透了:“你认为她优柔寡断?我却觉得这女人十分聪明,若不然她今天又怎么会还活着?你想想你儿子因为她连当父亲的资格都没有为何还维护她?帮助她?那女人有的是小聪明,”
安怡想着,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何亲儿子不帮娘,却帮着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何况她跟小醉根本没有感情,小海跟小醉也只是几面之缘,哪里来的姐弟亲情呢?
张恩的样子很散漫,或者说她已经什么都不想,父亲上次来看她,说是有望翻案,但是到现在也没眉目。
两个人回到家都湿漉漉的,立即去洗了个热水澡。
当大床上两个人互相给对方擦着头发,卧室里温暖的气息终究让两个人无奈的笑了起来,异口同声了一句:“傻瓜!”
在雨里找什么感觉?
白色的毛巾软软的,那么舒服,当他的大掌拿着毛巾帮她轻轻地擦着头发,她的心里突然无比的温暖:“忻寒,你会怪我吗?”
他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后却是淡淡的说:“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他也理解她的心情,正如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知道她要战胜自己跟他在一起有多困难,但是她做到了,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抱怨的。
两个人相拥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