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琛忙了一天,晚上还有个重要的应酬要参加。许是今天太累,他那许久没疼过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在与德法外交官交谈的时候,他不经意间会皱皱眉,随侍在一旁当翻译的李琼敏感地发现他的异样,在酒宴结束之后,一边跟着他往外走一边关心地问道:“陆副部长,你今天很不对劲。能告诉我是怎么了吗?”
“习惯性偏头痛。没事,我办公室有芬必得。”陆少琛无所谓地笑了笑,这头痛也有一段时间了,每当他用脑过度、缺觉、劳累过度就就会犯,吃片止痛药就会好。所以他并未将这头痛放在心上。
“那你去医院查过没有?偏头痛也分许多种,我爸以前有植物性偏头痛的老毛病,喝了段时间的中药就好了。”李琼有经验地说道。
“是吗?那哪天有空我去医院查查。”陆少琛儒雅地笑着向李琼道谢。
“你是青荇的老公,我当然要替她关心你。”李琼豪爽地笑道。“对了,你这习惯性头痛青荇知道吗?”
陆少琛摇摇头,然后叮嘱李琼:“不要告诉她。我这毛病不大,不要让她担心。”
“不告诉她可以,你得抓紧时间去看病。可千万别把小毛病耽误成大毛病。”李琼关心地说道。她妈当初总是胸口疼,不去医院只随便抓个胃药吃,结果到了不能治时才知道原来自己根本不是胃消化功能不好,而是患了食道癌,并且已经到晚期,无药可治。
陆少琛轻松地笑了笑:“没那么严重。不过我会听你的,哪天有空会去查查。”
“这才对。爱护你自己的身体也是疼老婆的一种方式。如果你哪天挂了,我们青荇得多难过啊。”李琼说完这句话,就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她赶紧拍着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陆部长,你别把我的话往心里搁。”
“不会。我知道你是青荇的朋友。”陆少琛打开司机开过来的车门,让李琼坐进去,“小刘,你把李处长送回家,我坐小陈的车回外交部。”
“好。”司机点点头,就开着车离开。
陆少琛坐属下的车回外交部去,喝完药静坐了半个小时,直到头痛的症状消失他才离开办公室。当他走到院子时,小刘正好把车开回来。他坐上车,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家。
“陆部长,我听说你头痛的毛病又犯了。”司机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事。”陆少琛闭着眼睛回答。
司机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就专心地开起车,努力让车行驶得平稳,不要颠簸。
陆少柝到家的时候,吴淼已经离开,青荇刚把小衿哄着。他笑着坐到她身旁,一边给她揉着肩膀一边关心地问:“累了吧?”
“还好。”青荇笑着回过头看了陆少琛一眼,“淼丫头现在正是高考最后冲刺阶段,我能帮上她的忙很高兴。”
“那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陆少琛让青荇躺在自己腿上,然后用拇指帮她揉起太阳穴。他的力道适中,让疲惫不堪的青荇觉得非常舒服。她笑着握住他的手指:“你也累了一天,快去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她知道陆少桉天的行事历安排的很紧,这一天的劳动量并不轻,他累了一天回来却还要给她按摩,她感动之余还很心疼。
陆少琛低下头吻吻青荇的唇,才笑着走向卫生间。
……
陆吉祥喝了许多酒,迷迷糊糊地看不清路况,差点撞到前面的车。她赶紧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到路边,没去注意自己正停在一家夜总会门口,来来往往有许多爱过夜生活的打扮时尚的女人。
陆吉祥以为罗旭年前离家出走只是去散散心,等他想通了就会回来,毕竟陆家的权势与地位是很多男人拜佛都求不来的,她从来不认为罗旭会舍得离婚。当罗旭说要与她离婚的时候,她又恼又怒,真恨不得掐死他然后自杀,可是她爱罗旭,爱到舍不得下手。
“啊!”陆吉祥恼怒地揪下车前挂着的水晶珠串,用力砸向挡风玻璃。“臭罗旭,你怎么可以提离婚?”
她一直以为有资格提离婚的人是她,因为罗家人是要靠着陆家才能过得风光无限。他怎么有胆提离婚?他不想要他的荣华富贵了?
她拨通母亲的电话,像个被人抛弃的孤儿一样无助地哭诉:“妈,罗旭要跟我离婚。”
“随他便!我们陆家的女人还怕没人要?”朱莜高傲地冷哼,“我还要打牌,你别来麻我!”
“打牌、打牌!除了打牌你还会干什么?”陆吉祥气愤地朝手机那头的母亲大吼。
她挂断电话后,生气地扑在方向盘上,手不停捶着汽车。
陈路易从夜总会出来时,正看到陆吉祥趴在方向盘上。
陆吉祥?
陈路易没想到又会巧遇陆吉祥。他会记得这么清楚不只是因为那一夜狂欢让他对这个漂亮女人的床上功夫念念不忘,还因为她的身分。在中国大陆,你可以不知道英国首相是谁,却不能不知道陆家,不能不知道陆安国。如果靠上陆家,哪怕只是这位陆大秀,怕他以后也就再不用过这种送来迎往的公关生活。再说这位大秀的功夫也让他着迷,与她一起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让他觉得乏味。
他邪恶地挑挑眉,信步走向陆吉祥的红色宝马。上次错失勾引她的机会,这回他可要把握住。
“这不是尊贵的陆秀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啧啧啧,你丈夫可真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陈路易半带奚落的声音从车窗外响起,透着一种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