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的深夜,郑秃驴家所在的小区里灯光已经熄灭,入住率本来就不高的高档小区远远看上去已经黑漆漆一片。夜里的风将小区中的杨柳吹的沙沙作响,就在这时候,突然有几个黑影从小区的绿化带中猫着腰快速移动到了郑秃驴家所在那栋楼,因为他家在一楼,对这几个黑影来说找起来很简单。
一个黑影把风,两个黑影在配合着开钥匙,不一会,门就被打开了,先是打开了一道缝隙观察了片刻,接着,两个黑影鱼贯而入,剩下一个在门口把风。
没错,潜入郑秃驴家里的黑衣就是以二狗为首的三个小混混。潜入郑秃驴家中后,二狗子按照刘海瑞画的结构图,很快就找到了小金库,拧了拧,门没锁,于是向帮手挥了挥手,潜入了小金库中。借着窗户中落尽的微弱的月光,当二狗看到小金库中堆成小山包的好烟好酒时简直感觉不可思议,二目圆瞪,愣了半晌,才欣喜若狂的和毛寸一起掏出揣在怀里的蛇皮袋只管往里面塞,当二狗子最后拿起一条烟的时候,发现在一大堆烟下面竟然还堆码着厚厚一大摞的钞票。二狗子便捅了捅正在疯狂往蛇皮袋中装烟酒的毛寸,毛寸一看到这么多钱,两眼冒着光,两人将一大堆钱塞进了袋子中。实在没地方装这些好东西了,二狗子才来到保险柜前,试探着用自己高超的技巧来打开保险柜,谁知保险柜竟然没锁,一下子就被他打开了,只见里面塞满了人民币,除了钱还是钱,翻箱倒柜的找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刘海瑞让他们找的东西。最后听见把风学夜猫子叫,知道有事了,就连忙溜出了郑秃驴家,就看见巡夜的保安来了,三人立刻爬进了绿化从中,直到保安离开,才撒腿溜出了这片高档的富人区。
二狗带着手下两人,满载而归的背着两蛇皮袋好东西直接去了栓柱租住的地方,栓柱这时候也正在等待他们的消息。
一看他们背着两只鼓鼓的大袋子个个面带喜悦的样子,栓柱有点迷惑的问:“你们笑啥呢?咋捡破烂啦?袋子里背的啥呀?”
“栓柱,我们发啦!”二狗子欣喜若狂的说着,将袋子里的好东西一股脑的倒在了栓柱的床上,只见中华烟,茅台酒,夹杂着百元大钞在栓柱的床上堆成了一座小山包。
虽然栓柱是农村来的乡巴佬,但这几样东西他还是知道的,一看到这么多好东西,立刻也两眼放光的说:“二狗,你们……你们咋偷了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啊?”
“废话,不偷值钱的还偷不值钱的东西啊!”二狗瞪了一眼傻乎乎的栓柱,接着喜不自禁地说:“这些东西咱们四个一平分,足够咱们几个娶媳妇啦,来,咱们先数数多少钱。”说着二狗子开始整理起床上的钞票。
“二狗,你说万一人家报案了咋办?”栓柱突然提了这么一个扫兴的问题,搞的二狗子立刻停了手上的动作,愣愣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用手里的一沓百元大钞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说道:“报警咋啦?你又没去偷,你怕个怂呀!”
“俺……俺就是怕人家抓了俺,这么多钱俺不就没机会花了嘛。”栓柱揉着被二狗用钞票打的生疼的脑袋瓜子,憨笑着说道。
“怕个球!有钱花就行!”毛寸(留着毛寸发型,简称毛寸)一脸无所畏惧的说着,帮忙着整理堆在床上的东西。
“就是!”另一个小伙子接道,也帮忙整理床上的烟和酒。
“你们也不长长脑子!”二狗一边整理凌乱成堆的百元大钞一边斥责道,“你们也不想想,刘大哥让我们去偷的那家人是什么人!是当官的,当官的人家里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和这么多钱,肯定是贪污的,贪污的他敢报案吗?放心吧,就算咱们再去偷他一次,他也不敢报案的。”还是二狗子有脑袋,不愧为几人中的大哥。
“对对对,二狗哥说得对。”毛寸仰慕地说道。
栓柱仔细的想了想,笑嘿嘿说:“俺也觉得二狗你说的对,刘大哥也不可能去害咱们的。”说完帮着捡起床上散乱的百元大钞,数了一百张,放在一旁,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二狗:“二狗,你们只顾着偷东西,刘大哥交代的事办的咋样啦?”
“没有,保险柜里什么也没有,我和小毛还专门在那小房子里翻了几遍,根本就没找到刘哥说的什么协议之类的东西,整间小房间里全是好烟好酒,还有很多钱,我们拿的仅仅就是九牛一毛而已。”二狗子说道。
“那俺给刘哥汇报一下吧?”栓柱说。
“这都几点了,你忘了刘哥说太晚就不要找他吗?”二狗牢记刘海如吩咐的话,一边数钱一边反问道,“明天,明天早上再说,现在咱们几个先清理一下战利品。”
于是栓柱、二狗和小毛等四个人,围坐在栓柱城中村出租屋的破床上,花了几乎半晚上的时间,才将战利品清理清楚了,现钞一共六十万,中华香烟三十条,茅台酒十八瓶。二狗子倒也不贪心,将这些钱和东西全部平分给了四个人,每人分到十五万现金,七条中华烟,四瓶茅台酒,多余的两条中华拆开后每人揣了几盒,两瓶酒在后半夜被四个人喝掉了。
四点多的时候,四个人由于太困,才各自抱着一大堆钱挤在栓柱的床上睡着了。
次日一早,郑秃驴吃过早餐,准备抽支烟,发现身上的烟盒里空了,就吩咐老婆马丽丽去‘小金库’给他拿包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