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心情很复杂。
还少航的装扮跟往常不大一样,平时大咧咧的人,不知道怎么的今天鼻梁上却架着一副眼镜,镜片是淡绿色的。
这样的还少航有点奇怪,跟他平日的形象也不大像,她总觉着哪里古怪似的。
刘晔也就纳闷的看了还少航一眼。
倒是还少航什么表示都没有,见到她后,也没开口说什么,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开朗样子,拿着笔简单的填写着那些资料。
等填写完后,他才把眼镜拿下来。
俩人出去的时候,还少航也不说什么。
刘晔觉着自己得说点什么才好,她也就断断续续写把自己拿剩菜的事儿说了出来。
还少航哦了一声也不多问。
刘晔觉着奇怪,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还少航是个心很大的人,而且对男的来说进个警局待一晚上也不算什么。
只有她才会觉的是天大的事儿。
倒是还少航主动的说起了眼镜的事儿:“看我带防护镜吓到了吧,这是去年受的伤,在航行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被强光晃到了眼睛,医生让我在家休养一年,那时候好像瞎子一样,不过我嫌那个麻烦,再说不戴眼镜的话,正好可以锻炼自己的嗅觉跟听力,可最近我的视力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就连医生都觉着我恢复力好的惊人。”
刘晔挺意外的,没想到他还是个伤残人士,可是跟他接触这么久,她真没察觉到他眼睛不行的。
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会贴那个烤箱那么近,看自己弄蛋糕的时候更是贴过来。
还有总喜欢围着她,都是因为他眼睛看不太清楚的过?
就是他们正在路上走呢,忽然就看见一队车队冲了过来,吓的刘晔赶紧躲开。
那些车速度很快,就跟行军一样的冲了过去。
刘晔心烦意乱的也没在意,倒是还少航在那歪着脑袋的嘀咕:“这些羌家军来这干吗?”
刘晔也没往心里去,什么葱啊姜的,一点都不会引起她的注意力。
她现在心乱如麻,简直自我厌恶到了极点。
她知道自己该好好谢谢还少航的,可是她真没有那个精力了,跟还少航告辞后,她一回到住处,先什么都不做呢,就先找了个脸盘,好好的洗了洗自己,随后又把手洗了好几次,她这才终于不那么恶心了。
只是这次的事还有个后遗症,因为严重违纪,她失去了酒店的帮厨身份。
虽然还少航说可以帮她说说让她继续去。
可刘晔实在是怕了那种地方,随便带点剩菜就被送去警局,谁知道以后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啊,她索性哪都不去了。
等她告诉妩媚他们的时候,妩媚他们倒是表现平平的,好像对这些男人来说进出警局都不算大事,甚至那些人还鼓励她不要被这么点小事吓倒,能去还是坚持去。
只有小田七在那宽慰她,让她别再去了。
刘晔是真被吓破胆子了,她吃多少苦受多少累都能抗住,可是那种事儿,她的承受力真是太有限了。
所以她又退缩到了最初的心态,哪里都不敢去,一句话也股敢多说,每天都老实巴交的活着,生怕会出一点点的差池。
而且这段时间小田七也需要人照顾,她也就在家里照顾着小田七。
其实小田七很乖的,她做的也就是多照顾照顾小田七,可具体的事儿她能帮小田七的却很少,反倒是因为小田七的到来,把他们这个猪圈样的地方给改变了。
不管小田七身体舒不舒服,他都在努力的干活,努力的为周围的人减轻负担。
刘晔看在眼里,更是心疼起这个乖巧的孩子了。
她也就努力的去照顾着小田七,把最干爽的床单被子都留给小田七用。
白天的时候,她就跟小田七在一起,晚上则继续干着没什么油水的坐台工作。
那天赶上缪臣带着朋友过来喝酒。
她早习惯了这样的情形,也就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陪着,缪臣他们那些人也不唱歌,最近特么总喜欢看屏幕上的新闻。
就是不知道最近出什么事儿了,新闻上乱哄哄的,似乎是有什么很厉害的花边新闻似的。
刘晔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她现在特别庆幸自己是女人的事儿没露出去,她才发现自己在那种事儿上的承受力很低,就那种没实质性的事儿,她都跟遇到了灭顶之灾似的。
这要是被人发现她是女人,再被人扒光了研究,她估计她直接就抹脖子死了算了。
此时闲的无聊,她就听缪臣他们那些人议论着。
“这个羌然这次又搞什么了?”
“好像是什么性、侵丑闻吧。”
“他不是天下第一直男吗,当年有幸运者暗恋他,在幸运者广场做了他的半裸雕塑,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拿炮给人轰了,搞的市政大厅的人跑去跟他理论,他见都不见直接就回了一个滚字,这样的人也会性、侵别人?”
显然这个羌然是个话题的人,一有人挑起话头来,那些八卦就没完了。
就连一旁的刘晔都被那个人的八卦给镇住了。
那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嘛!!
什么买下富人区最贵的地皮啥都不做,在群楼环绕中,就那么荒着,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脑抽的找人挖了个水塘,在那天天拿根鱼竿玩垂钓……玩了一个月不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