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怔怔的看了曲勇许久,方才曲勇那一肩打下手极有分寸,既打散了他身上的劲道,又上还不算太深,他望着曲勇忽然叹口气道:“你这样的习惯,实在不像是鬼益堂的人”
“鬼益堂的人!”曲勇忽然明白过來,原來这人是误以为自己是鬼益堂的人,所以才会出手试探,他不禁觉得一阵好笑,先有叶知秋误以为自己是黄松堂的人,接着又有人认为自己是鬼益堂的人,可惜他都不是,世事就是这么讽刺。
“你不用否认了,我们已经查出來了,你并不是真正的慕容小!”那人看曲勇还在演戏的样子,讥讽道:“你易容成慕容小的样子,混进这学校來,可惜,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们堂主!”
“堂主!”曲勇不露声色道:“你的堂主是谁!”
那人哈哈狂笑道:“我不会告诉你的,要杀就杀,想从我口中捞出消息來,那是绝不可能的!”[
曲勇并沒有再对这个追问下去,他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怎么看穿我的伪装,对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真正的慕容小!”
“笑话”那人道:“一个人岂能完全的易容成另外一个人,而不被他身边的察觉出來,就算你背熟了资料,也是万万不可能瞒得过的!”
“对呀”从听到四姑娘这个计划开始,曲勇就一直觉得这个计划破绽百出,其中最明显的一条就是他假装慕容小是几乎不可能瞒得住身边的人,这一点从叶知秋能辨认出來曲勇的易容,这个人也能看出來就很好的说明了问題,以四姑娘的缜密心思和聪明的才智,怎么会做这样的安排,曲勇到了这时,心中的疑问累积到了极点,他摸着鼻子苦苦思索。
那人忽然又道:“你也不必苦想了,不论你的到來有什么目的,现在也该结束了,因为我能看破,那么更不必说其他人了,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对付那些源源不断的像我这样的人吧!”
“还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出现,想要偷袭我,想要摸出我的身份,!”曲勇的心头好像被雷击了一下,顿时感觉半身麻木,他忽然明白了,心中狂呼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來四姑娘的计划根本不是这样的,原來我是被她拿來投石问路的一枚石子而已!”
曲勇已经明白了,一个人经历了像他这样这么多的事情之后,都会学着思考,尤其是他这样并不笨反而很聪明的人,从前的曲勇淳朴简单,那是因为他沒有实在的接触过这些阴谋诡计,而现在的他完全不同了,他已经能够从看似简单杂乱的事件中理出一根头绪來,他已经想明白了一大半,四姑娘要一统鬼益,相抱,黄松三大堂口,最难得并不是这三堂的势力,而是她找不到这三堂。
要打败一个人,就先要找到这个人,否则就是自己和空气在搏斗,那是完全沒有意义的,所以要找出这三堂的现实身份,四姑娘制定了一个计划,那就是派曲勇到哈德森学院这个已经暴露的相抱堂里,因为曲勇拙劣的演技和容易被人一眼拆穿的假扮,所以立即引起了各方的注意,原本的哈德森学院就已经布满了各方势力,大家都绷紧了一根弦,而曲勇的出现就好像是一粒肥美的鱼饵丢进了这个隐藏了各种鱼类的湖泊,顿时勾起大小鱼儿的争食,就在这些鱼儿争食的时候,放下饵料的那个人就能将湖泊里的各种鱼看的一清二楚了。
现在这三条鱼当然就是鬼益,相抱,黄松三堂,而四姑娘就是那个丢下鱼饵的人,曲勇则奈的成为了一只鱼饵。
想到这里,曲勇只能苦笑,他除了苦笑还能怎么办,四姑娘不愧是四姑娘,她做事绝不会出现有差错,若是出现了差错,那也是她故意露出來惹人上钩的。
曲勇把玩着他那把剑圣的大刀,默然道:“你不说自己是谁,可我能逼你说出來,我知道有一种人,是专门干这行的”
“是吗?”那人好像一点也不怕的样子,但他心底知道,若要论严刑逼供这一套,除了“衙门”里的人之外,就属出來混得最厉害,就算是他也未必扛得住,就在这时,忽然远处不知何方奔出來一人,口中叫嚷着:“小小,你沒事吧!小小!”
曲勇看见來人居然头上戴着两只兔耳朵,足足有三十公分,他本就是魁梧的汉子了,这么一搞简直和姚明差不多高了:“是猛甘,他怎么來的了!”
“小小,我來救你了!”那猛甘奔的近了,忽然飞快的拔出一支枪就射,曲勇暗叫不好,他想要去将那人拉开,但“砰砰砰”几声,猛甘连续开枪竟也阻拦了曲勇的去路,最后一枪刚好射进了那人的心脏,那人面目狰狞,目中射出强烈的不可置信和怨恨,他死死的瞪着猛甘,一口气提不上來,就要死去。
“你不能死,!”曲勇牙一咬,猛地一顿足,身化长虹,长刀一挑,挑下猛甘手里的抢,然后冲回去查看中枪的那人的伤势,他左手紧紧的压住他的伤口,暗劲喷出想要堵住那喷涌的鲜血,但这是不可能的,直接从心脏射出的血液可以喷出十米高,岂能是用手在皮肤外面可以堵得住的。
“我我”那人最后一次的猛地吸气,低微道:“我不甘心”
“我知道你不甘心”曲勇并不想要这人死的,但这人毕竟还是死了,他反而一把提起这人的身子,将他的脑袋凑过去对着猛甘厉声道:“你看看,你看看,就在几分钟前他还是个活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猛甘也被那人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