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凄迷,皇城仿佛笼罩在一层雾色里。
曲勇和神谷孝太郎已经走到了大殿外,就在门前的玉阶上。
他沒有练过刀,水月姬也沒有教一下,只是将“菊之一字”交给了他。
神谷孝太郎静静的站着,冷眼瞪着曲勇。
曲勇只觉得自己的肌肤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剑气,锋利、沉重,无坚不摧。
他终于面对面的交锋这日本第一剑,他掌中有剑,剑仍在鞘,那种切肤的剑气是从这个人的身上发出來的,突然间,曲勇发现前夜那个假冒货很可笑,他演的很像,但是少了真正绝世高手的那种气场。
神谷孝太郎忽然道:“你沒有学过刀,”
曲勇道:“是,”
神谷孝太郎道:“我用剑,”
曲勇道:“是,”
神谷孝太郎道:“既然如此,你还是要战,,”
曲勇道:“是,”
神谷孝太郎道:“很好,”
感受到这种剑意,曲勇已经明白,为什么天命一定要他观看今夜之战,因为只有和这种天下无双的人交手经验,才是最快的成长方式,为了他,天命已经付出了一切,甚至愿意是性命。
曲勇执刀道:“我师父曾经面对夕阳,以手指比划刀法,感慨过一句话江山如此多娇,今天用來倒也是应景,”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若不是为了所谓的江山社稷,他们这些人何必要苦苦相斗呢。
神谷孝太郎已经出剑,剑光千万道,他的剑快、亮、准,曲勇出刀,刀身旋转如陀螺,刀锋向外扩张,神谷孝太郎的手骤然一收,躲开了对方刀的旋转。
就在他手一收,不愿相碰之时,曲勇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转刀早变,顺势下拉作拉刀,直如开膛破肚,又如瀑布倾泻。
谁也沒想到曲勇的刀法竟然高明如此,只见其刀光如龙蛇乱舞,最可怕的是他的刀意,宛如一只巨大的画笔,在宏图伟卷上挥洒,书画江山山河图。
这一刀,其实是当年有一天,天一老道午睡醒來,不知为何有感而发,画了一幅《江山山河图》。
那画气概万千,蕴含了他一生的刀意,当时的曲勇见识尚欠,看过只依稀记得其中震撼无比的意境,此时时过境迁,他自己已是一个大宗师,挥洒使出,倒也是有模有样。
曲勇似乎自己的意念融入到那刀中,有了一种微妙细微的触觉,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刀锋,对面的剑芒。
他脚步转动,“菊之一字”爆炸开來,条条刀光如龙蛇乱窜,这已经是他刀势完全的展开了。
“好刀法,”神谷孝太郎暗赞一声,但曲勇的刀意虽然强,可用刀水平实在生疏,神谷孝太郎注视许久,忽然掌中剑击出,直接击中了“菊之一字”的刀身,打得“崩”的一响,那刀哀鸣不已。
曲勇如画的刀势顿时就被打断了。
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神谷孝太郎的剑法的确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他这一招沒什么特别的,只是轻轻的一剑,胜在精准无比,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切断了曲勇的刀意。
曲勇的那一副江山山河图,顿时被无尽金戈铁马,践踏得粉碎。
他虽断不乱,手一送早就弃刀,然后猴形揉身而上,刀法根本不是他的擅长,所以从拿到“菊之一字”的第一时间,他想的就是怎么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