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这是什么意思?”

作为狗崽子代言人,雷切掀了掀眼皮给了风中凌乱托着狗屁股的绥一个余光,淡定地说:“意思是‘选个屁’。”

绥:“……………………”

“你还真是失败啊,”雷切勾了勾唇角,看上去之前还郁闷得要死的心情似乎被拯救了一下,“连狗都嫌弃你。”

男人说着扫了一眼阮向远面前那只被抱着啃的布丁盒子,眼见只剩下最后一口,他顿了顿后将餐盘上那只红彤彤的苹果从餐盘上拿了下来,将手中的叉子翻过来后,面无表情地用木质叉的尾部轻而易举地插.进苹果中,丰富的汁水四溅,男人将叉子□扔到一边,双手轻轻一掰,玩儿似的将被戳开一条缝的苹果一分为二。

——为了防止犯人用金属器皿自相残杀或者自杀又或者干点儿其他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像普通的监狱一样,绝翅馆的餐具除了餐盘外保留了使用精致的木质材料的规矩,并且除了王之外,在大多数非放风的时间里,所有的犯人都被规定了禁止穿鞋,常年供暖的先进设备让犯人足以在四通八达的馆内四处活动而不对身体健康产生威胁——类似之类的龟毛规矩还有很多,甚至有一些是伊莱上任之后才加上去的,它们大多数听上去荒谬并且不符合逻辑——

比如从古至今放眼全世界,没有哪个监狱会因为犯人说馆长比女人还漂亮就会被塞进禁闭室里连关个三天三夜。

虽然烦人,但这些规矩对于大部分能力足以当上王的人来说,统统都是足以被无视和废弃的。

举例说明,雷切就能轻而易举地把脆生生稍一用力就会断开的木质工具当做水果刀来用——想当年在雷切刚刚进监狱的一场和十五层的犯人换房间的挑战中,他也当场给所有人表演了“木质叉是怎样完整而不血腥地取出眼球”的绝技。

大概也就是这一手绝活,从那一天开始直到雷切正式当上王时至今日,所有不想惹麻烦的犯人看见雷切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绕道走——令人蛋疼的是,从表面上看起来,要这位王的心情好的时候还真是不多。

“——看见他我眼睛疼。”四号楼的王,也就是气场几乎相比之下算得上是最为和蔼可亲的白堂曾经评价,“啊,我不是说碍眼,是那种不由自主想象眼珠被叉子插着挖出来的那种疼。”

自从白堂说完这句话后的第二天起,雷切莫名其妙地发现很长一段时间内所有人都看见他都开始不知觉地飞快眨眼或者用手去揉。

所以当他面无表情地用木叉子开苹果时候,绥不自觉地满脸无奈伸手摁了摁眼角。

“你干嘛?”雷切丢给他一个奇怪的眼神,“苹果汁飞到你眼睛里去了?”

“没有。”

“那你揉什么揉,有病。”

“……”

将已经被啃得干干净净边缘全是牙印的布丁盒子拿开,雷切将半边苹果送到了狗崽子的大狗嘴下,张开缺了一颗牙的大嘴就要啃,一口下去才发现哪里不对,当面对与布丁完全不同的硬物时,少了一颗牙的狗崽子终于发现有什么要大事不妙,绕着苹果拙计地在桌子上走了一圈,想来想去也没想到用什么姿势才能比较舒服地把面前的苹果吃掉。

绥看的奇怪,伸手将狗崽子抓过来掰开它的嘴巴,一只手捏开软哒哒湿乎乎的舌头,他一眼就看见了少了颗牙的黑洞,“一般小狗三个月才开始换牙,你喂什么了,这货早熟啊,”黑发男人啧啧啧地奚落,“今天抱着它的时候我就觉得比之前沉了不少,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恩,你也觉得是换牙对吧,”雷切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了勾狗崽子的下巴,“开始我还担心是因为咬了人因为太用力才把牙齿磕掉的。”

“……………它咬人了?…算了这不是重点…………没常识也麻烦你好歹把智商带出门行不行?怎么可能咬人把牙磕掉。”

“啊,一开始看它嘴巴旁边有血,”完全不在乎绥不客气的评价,雷切放开阮向远,被围观完毕的狗崽子得到解放立刻转头去找它的苹果,高高撅起的屁股被拍了拍后放了下去,雷切看着阮向远玩儿似的用鼻尖去拱那半边苹果看了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继续道,“我还以为是三号楼的人弄的,就把他们揍了一顿。”

绥脸上出现了三十秒的空白。

“后来发现不是,只是它换牙了而已。”雷切继续漫不经心,“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有道歉——他们也有答应我要保密。”

绥抹了把脸,用膝盖都能猜到雷切是怎么样让对方“答应”“帮他”“保密”的。

“所以你把手下的三个小高层送进医疗室,还打断了其中一个倒霉蛋的肋骨,只是因为你的狗换牙了?”

而雷切这一次抓住了重点,他抬起头:“……谁把他们送进医疗室了?”

“……你这满脸‘好遗憾’的表情时怎么回事,”绥眼角抽搐了下,“你揍错人了还不想让他们进医院?告诉你,气得要死,你揍了他们那栋楼的高级犯人简直就是要给他不好看——对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关于‘高层’的定义?”

哈?他当然知道啊,妈蛋这货不仅知道就连对方叫什么都清清楚楚好吗!阮向远撅着屁股啃苹果的时候不忘记听八卦外加在内心吐槽。

然而,令狗崽子惊讶的是,在他身后的雷切却面无表情地说出“不知道”这样的答案,语气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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