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因为他们在这个强者接二连三出现的时间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后续无力,智慧型和战斗型的王权者种子选手始终差了那么一点儿无法脱颖而出,拉帮结派,高层分裂,人心动乱之间,原本就无力住持大局的几乎被架空了起来,外表光鲜的日子里,几乎每夜都在随时的警惕中闭上眼。
在众人灼热却又仿佛如极地之寒的注目礼中,雷切勾起唇角,修长的指尖曲起,伴随着指尖轻轻敲击在栏杆上发出空灵的“咚咚”声——
他甚至没有大幅度摆动自己的脑袋,自二十八层开始,站在红发男人对面的人却几乎人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有那么一刻,自己曾经心惊胆战地与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眼直面对视过——
男人没有抬头,此时此刻他站在三号楼的倒数第四层,却仿佛成为了精神上的小巨人,那些胆敢站在他上方的人就好像被他完全无视了一般,从头到尾,那头火红的头发似乎都没有要往上移动的准备。
仿佛在默默地述说着,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抬起尊贵的头颅,仰视人的习惯。
在各样的异样注目礼下,雷切动了动唇角,看上去下一秒就有什么话要从他的嗓子深处说出,然而,就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毫无征兆地,一个毛茸茸的耳朵出现在栏杆后面。
然后是一张毛茸茸的脸,在如此紧张严肃的气氛当中,一只胖乎乎的狗崽子不合时宜地出现在红发男人的身边,湿润的黑色鼻子用力地抽了抽从栏杆的缝隙中使劲儿往外挤,一边挤还一边嘤嘤嘤——
在三号楼犯人仿佛走错片场的表情里,巨大的狗爪子出现搭在围墙边缘,那张塞在缝隙里的大狗嘴往后拽了拽最后终于把自己的脸从狭窄的缝隙里拯救出来,狗崽子用后腿站起来趴在栏杆边上,高高竖起的耳朵几乎要到了它身边红发男人的手肘,脸好奇地从栏杆内部探向外面,趴在栏杆边,狗崽子摇着大尾巴兴致勃勃地往下看。
长着的大狗嘴滴落的口水甚至滴在了二十七层某个倒霉蛋的鼻尖上。
“噗。”
风中凌乱的三号楼犯人们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嗤笑声。
狗崽子耳朵动了动,转过头,责备地看着它的蠢主人:“嗷呜?”
——你放屁?
雷切只是笑,将放在栏杆上的手拿下来,揉了揉趴在身边使劲儿伸着脖子往地下看的狗崽子的脑袋,甚至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转过头笑着对说出了一句仿佛是开玩笑一般的轻松闲话:“,你的人好像很紧张我出现在这里。”
事情至此,忽然地,方才前一秒还紧绷得随时就要崩溃掉的气氛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松懈了,然而显然没有人注意到,当红发男人发出第一声嗤笑声时,那双几乎就要有什么冲破而出的湛蓝色瞳眸中有一闪而过的退让和隐忍。
“啊……真是很着急啊。”雷切懒洋洋地靠在栏杆边,低着头摸他的小狗的脑袋,“,似乎有人比你更加着急你屁股底下的王位做得稳不稳呢。”
“呢”你大爷的“呢”,卖你大爷的萌。狗崽子用力拧开脖子,伸爪子排开了男人在自己脑袋上蹂躏来蹂躏去的臭手,以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排斥的情绪。
雷切收回手,自在地站在不属于自己的地盘上,站直了身体,他向着沉默地看着他的走去,在其他犯人们细细碎碎的讨论声中,红发男人伸出手,拍了拍面前这个肥胖男人厚实的肩膀,微笑着用恰好好处的音量淡淡道——
“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
所谓的音量恰到好处,是指除了之外,恰好能让某个站在房间中始终没有出声的那个人听见,并且听得清清楚楚。
雷切背着自然光源,几乎半张英俊的脸都隐藏在阴影之中,然而,当红发男人说着这句仿佛像是朋友之间友善忠告的话语时,那双被阴影侵染成墨蓝色的瞳眸,目光却异常叫人心惊胆战的凌厉。
鹰眼依旧保持着站在门边的姿势,依靠着庞大的身躯遮挡,右边脸上,戴着一副眼罩的男人无声地握紧地拳。
雷切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这一次他甚至似乎是很有闲心地走了楼梯间——在楼梯间,他遇到了得到通知而上来抓人的狱警雷伊斯,当狱警摁着帽子一边疯狂地诅咒着一边往上飞奔时,在楼梯间猛地遇上了二号楼那个神逻辑的王权者。
“啊,好巧。”雷切抬起手挥了挥。
“这里是三号楼,”雷伊斯咬着牙,“还有,这肥狗……你的狗没到处乱撒尿吧?”
肥狗?
毛。
老子只是相比之下比较丰满而已!
“没有,”雷切拍了拍狗崽子厚实的背,“但是被你这么一说,恐怕它不留下点纪念品今晚会觉得自己吃亏到睡不着。”
你什么知道?阮向远裂开大嘴,冲雷伊斯哈拉哈拉地愉快吐舌头,那相比之下比较丰满的狗屁股在此期间,还因为楼梯台阶面积过于狭窄塞不下而往下滑了一级——
在狱警面色铁青的瞪视中,雷切就像是没事儿正巧路过的人似的跟他擦肩而过——
“晚餐之后的放风时间,让你们认识字的人统统到操场来集合。
狱警皱眉:“干嘛?”
狱警的疑问让正往楼下走的红发男人脚下一顿,微微弯腰拍了下连滚带爬用脸往下滚的狗崽子,一把抓住它的项圈制止住它一路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