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小,只是得到回应就单纯满意点点头的节奏,当他拉着阮向远,两人一前一后飞快地穿越过走廊,黑发年轻人很忙地第一次四处打量一层的环境,这样像大学宿舍似的一间间隔墙设立的牢房虽然和之前雷切的豪华单间没得比,但是绝翅馆的硬件设施扬名在外是有原因的:相比起一般的监狱斑驳的墙壁以及扑鼻而来的各种液体混杂的臭气熏天,绝翅馆地面铺着干净得能当镜子照的大理石地面,而从走廊走过带起的风里,也没有任何让人觉得不适的气味,空气中,反而是那种令人莫名安心的消毒水味儿。

一间间牢房每一次都没等阮向远看清楚里面就立刻路过,而丝毫不顾及被自己拉的人此时此刻的求知欲,雷伊斯自顾自地保持着自己的速度,继续他那种十分不负责的科普,“绝翅馆可是有自己的餐厅的,里面豪华得吓死你哦——哦对了,也不一定能吓死你,忽然想到你好像是花了大笔钱砸进来的富家公子哥。

“……”

这话说得,阮向远终于忍不住抬头去看雷伊斯,却发现拽着他的狱警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现象表明他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会引起别人的不愉快,就好像他只是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陈述句而已……阮向远叹了口气,能把这种充满了嘲讽意味的话说得那么自然丝毫不带鄙夷色彩,这也算是能力之一了。

就在这时,前面的狱警忽然猛地停了下来,用抓在手中的电子表在某间牢房旁边的电子屏幕上刷了下,随着哔哔的声音,距离他们最近的这间牢房的大门缓缓开启——

这一次,阮向远终于能看清楚一层楼的牢房内部构造——

与他想象之中完全不同,其实牢房内部出乎人意料地并不拥挤。

整整齐齐排放着两排木头架子床,木头很显然都是新上的尤其光亮自然,两排床分别靠在墙壁两边,每排分别放了四张床,目光移动,在床的下方,宿舍的走道中央摆放了几张固定在地面上的桌子,桌子很显然是给犯人用来放书籍以及其他私人物品的。

不过除此之外,曾经在蠢主人牢房里看过的各种装饰以及电器似乎并不在一层楼犯人的批准使用范围之内。

“喏,到啦,这就是你以后的牢房了——直到天塌下来那天可能会轮到你换去上面几层为止。”雷伊斯率先伸手替黑发年轻人推开门,嘴里却依旧不饶人地照常在科普介绍之后加上各式各样明显多余的恶毒个人观点。

跟在狱警后面,阮向远走进他未来的牢房里——因为绝翅馆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进入的监狱,所以虽然规定是八人间的设备,但是每一件牢房里都并不一定住满了人,比如此时此刻阮向远来的这间牢房里,放眼望去,里面只是很松地住了四个犯人而已。

此时此刻,他的牢友很显然对他这个新人的到来表现得并不是那么热情,左手边第一张床上铺的那位正低头看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书,对于阮向远的到来,他所有的动作也只只是抬起头,推了推滑落在鼻梁的眼镜罢了。

眼镜男的下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当眼镜男抬起头的时候,他也有了反应,老头哆哆嗦嗦地伸出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纸牌,就好像没看见雷伊斯似的越过他,朝着阮向远的方向伸过来——

阮向远:“?”

雷伊斯轻笑出声:“哦,这个老不死的意思是,让你接住这张牌啊,然后——”

狱警话还未落,担心老人这么举着手会不会把手给扭了的黑发年轻人立刻将那张纸牌接了过去,下意识地翻过来想看看纸牌的正面写的是什么——

“然后你就会后悔。”狱警摘下脑袋上的帽子,笑得一脸灿烂。

“……”在老头的示意下,阮向远无语地瞥了幸灾乐祸放马后炮的狱警一眼,将手中的纸牌递了回去。

“‘命运之轮(une)’,源自佛教的术语“轮回”。”苍老的声音从阴暗的架子床里面响起,那声音就像是随时即将油尽灯枯,带着从喉咙里发出的“呵呵”嘶哑喘息,缓慢地说,“生命的表现形式一直都是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种下怎么样的因,便会结出怎么样的果,第十张主牌往往象征‘宿命’……年轻人,你进绝翅馆,为了什么?”

阮向远:“……”

救命!!!!!!!

为什么忽然觉得好心虚!!!!!!

“——为了坐牢啊,这不是废话吗?”

雷伊斯吊儿郎当的声音在阮向远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肩上被重重拍了拍,黑发年轻人似乎这才被惊醒似的猛地一震,回过头,对视上狱警那双充满了戏谑的双眼:“恭喜你,小远,你即将拥有一名永远在摆弄这些东西并且也永远算不准的老头作为今后伴随你二十五年年的牢友之一,是不是很刺激?”

阮向远觉得自己不用说话,因为按照雷伊斯的节奏来看,现在很显然最恶毒的那一段还没有用说出来,果然,下一秒他就看见雷伊斯裂开嘴——

“更正一下,也许不是二十五年,这个老头能活二点五年就已经要放烟花庆祝了。”

完全不在意雷伊斯的无理,一张苍老的脸从第一张床的下铺探了出来,与之前古古怪怪的行为相反,老头看上去倒是挺慈祥的,彻底无视了恶意满满的狱警,只管对坦然接过自己递过去的那张纸牌的阮向远说:“您好,年轻的小绅士。我叫霍尔金伊斯兰达,上个世纪


状态提示:第八十八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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