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是帝都有名的产业,每日生意火爆,人来人往,这个天字房是最好的包间,是为历代掌权人留的。
这里环境很清幽,隔离了外面的喧闹,不会有人打扰,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慕昭将见面的地方定在了这里。
两个人对视,慕昭拒心里有怨言,十分的气愤,但是看在厉王爷是长辈,平时对她也算不错的份上,她还是走到桌前,将早已上来的泉州龙井茶斟满两个杯子,将其中的一个,往他的方向放了过去,示意他过来坐。
厉璟昶眸光一暗,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拿起茶杯,放在嘴边,可是又突然放下,看向对面不动声色的女孩,他突然出声,眉眼之间含着凌厉之气:“不要告诉她!”
“凭什么?她是我的娘亲!”慕昭握住杯子的手一顿,然后不自然的握紧,心里很不服气,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第一句不是如厉璟琛一样的对不起,她来这里之前已经还在纠结到底该如何应对,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丝毫的歉意都没有。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厉璟昶眼中迅速凝聚了一抹阴沉,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反驳强调。
慕昭原本还有所期待的心迅速凉了下来,她腾的站起身,将他桌前冒着热气的茶杯直接拿了回来,冷视对面的男人,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厉王爷撒谎自欺欺人的本事倒是一流,你再怎么掩饰,也改不了我是她女儿的事实,如果我偏要说,你也阻止不了,到时你看看她到底是我的娘亲还是你的妻子,她是会选我还是会选你?”她也弄不清自己想要什么,但是绝对不是受人威胁,眼前这个男人为了他自己的私心对不起她,可是却没有丝毫愧疚的模样,让她一阵恼火。
“你敢!”厉璟昶握了握拳头,粗狂的脸上线条硬朗,嘴唇紧抿,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怒气,他倒是没想到这个丫头如此胆大,竟然敢反驳她。即使他这件事对她来说不公平,可是他已经在尽力弥补。
“你看我敢不敢?”慕昭瞪大眼睛,心里很不服气,握了握拳头,看向对面紧闭的门,她目光再次落到那个冰冷的男人身上:“厉王爷,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对不起我,这个也是事实!”
话落,她便转身,朝着大门走去,厉璟昶察觉到她的意图,眼色一凌,站起身几步上前,将她扯住。
那双大手强而有力,紧紧的拽住她的手腕,慕昭疼的皱了皱眉,手腕处那仿佛撕裂般的疼,让她难受的只抽了一口气。
“放手!”慕昭难忍手上的疼痛,冷声喝斥,声音带着一股颤抖。
“本王不准你去找她!”厉璟昶微沉着脸,眸光紧紧锁着身旁的女孩,他手上的用力在触到那个和自己喜欢的女人过去相似的脸,还是放松了一点力道,可是却没有放开对她的钳制,“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想要认母亲,本王可以成全你和琛儿的婚事,只要你嫁入厉王府,她照样还是你的母妃!”
厉璟昶试图冷静下来,今日的一切他没有准备,他潜意识里以为这个秘密会被永远深埋,秦云锦早已经死去在十几年,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个碧如会说出来,当初真不该留这个祸患!
“我不媳!”慕昭终于能明白厉璟琛当时的抗拒了,这个男人总是自以为是,总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权利去操纵其他人的人生,这样的人真的很令人讨厌。
厉璟昶听着她的回答,眼里露出一抹戾气,不自觉的用了点力道,待看到她吃痛的表情,他嘴角勾了勾:“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嫁给琛儿,以后她还是你的母妃,要么你紧闭你的嘴,以后不要和她见面!”
“我选第三个,她是我的娘亲,我必须认回她!”慕昭眼神一寒,直接伸出另外一只手,操起小案台上的花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顿时碎片声四起,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安静,大门被倏地从外面踹开,厉璟昶错愕了一会,一个身影便很快闪到身边,他只感觉手上一麻,便松了开,胸前一阵剧痛,他被迫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待他稳住身子,慕昭早已经脱离了他的桎梏范围,被他的好儿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两个人冷眼看着他。
“你个逆子!”厉璟昶咬牙切齿,捂着疼痛的手腕,喘着粗气。
厉璟琛伸手握起慕昭的手,看到她手腕处一抹刺眼的红色,呼吸一窒,听到声音,望向对面横眉怒对的男人,他眼光阴寒:“父王,她是母妃的女儿,安阳侯府是什么地方,你不是不懂,当年秦云锦过的苦,最后差点丧命,是你救了她,但是你自私的留下她,有没想过她的女儿,昭儿当时只有五岁,你将她一个人留在那豺狼遍地的侯府,有没想过她能不能活下来?”
面对儿子的质问,厉璟昶不愿意正视的问题,被*裸的拨开在了太阳底下,他复杂的看着被儿子拥在怀中的女子,那样一俏生生的脸,当年也是这样的秦云锦,让他心动,从此执念加深,万劫不复。
他已经得到过,万万不能再失去,已经尝到幸福的滋味,怎么能允许幸福被人抢走?
“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厉璟昶强压制住心里那薄弱的愧疚和同情,脸上的线条重新冷硬起来。
慕昭心里一疼,想到前世至死都不知道娘亲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心里便难受愤怒,她握紧拳头,死死的盯着对面依旧不知悔改的男人:“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